姐姐，我……我也不是有意要与你争。
我当时不懂事，现在，我只想一家人好好的。”
苒苒不语，指节轻轻敲着桌面，一声接一声。
林家大伯沉声打圆场：“苒苒啊，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
你也该给家里一个台阶。
何况——你已经得到了你父亲的股份，林氏合作也顺利签约，该放就放吧。”
苒苒笑了。
她站起身，从手袋中抽出一份打印件，一页页地摊在长桌上。
“这是林家近年来的资金流通记录，是我从林氏各子公司账面抽调出的二级分账。”
“其中三项不明资金调拨，流向了一个叫‘晋晟贸易’的离岸公司。”
“注册人是谁？”
她目光横扫在场众人，最后停在林美丽脸上。
“你。”
林美丽脸色瞬间发白：“苒苒，你听我解释，那是我早年……为林家转运资产，不曾私用——是吗？”
苒苒淡声，“那为什么转账备注写的是‘家庭基金支持返现’？”
“还有，宋忆。”
她抬手一指，荧幕切出第二张图，是一份银行账户转账单。
收款人“林美丽”，操作人“宋忆”。
“你代你母亲操作不止一笔账，是成年后，还是未成年时就被教会的？”
宋忆再撑不住，扑通跪下，眼泪瞬间滚出。
“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听我妈的话，我没敢动你——是我妈逼的，我求你……”林美丽也急了，试图拉住苒苒裙摆，“苒苒啊，阿姨真的不是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爸爸最疼我了，他临走前也交代过，要我照顾你……你照顾我？”
苒苒低头一笑，“让我辍学、送我去乡下、把我妈的遗物烧光……这叫照顾？”
她收回脚步，冷声一句：“你不配提我爸。”
长桌静默如死水。
她看向众长辈，“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们认错。”
“是来告诉你们：林家从今天起的经济损失、公司声誉下跌、集团信用评级的挽回费用——全由林美丽和宋忆承担。”
有人低声问：“你是认真的吗？”
苒苒淡淡道：“我一向不拿话开玩笑。”
沈夜自始至终站在她右侧，一言未发，直到她走出老宅，才递上一杯温水。
“你处理得很稳。”
她接过，仰头饮尽，轻声一笑：“不过一场账而已。”
“复仇完成了，现在打算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