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对着镜子梳头的场景。
她一下又一下用力扯着头发,镜中倒映的却是个咧嘴笑的陌生女人,等我揉了揉眼睛,镜中人又变回了她苍白的脸。
“那串珠子有问题。”
我压低声音,把查到的资料和诡异经历一股脑说了出来。
三人围坐在桌前,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她们脸色发青。
新闻网页上的照片触目惊心——荒草丛生的乱葬岗里,破碎的棺木散落一地,白森森的骷髅头多数缺失了顶部,像是被某种利器整齐切割。
报道中提到的犯罪团伙供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人骨念珠比金银好出手,买家就喜欢这种带‘故事’的玩意儿。”
“你们看这个论坛帖子。”
小宁突然指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
某文玩交流板块里,有人炫耀新入手的“嘎巴拉”,配文写着“刚出土的老物件,带怨气才灵验”。
评论区里,不少人追问来源,甚至有人留言询问“能不能预定刚下葬的”。
小雨“哇”地哭出声:“晓薇肯定是被骗了!
这些珠子带着死人的怨气,怪不得她越来越奇怪。”
寝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只有风扇转动的“嗡嗡”声。
我能感觉到那些阴冷的气息在角落里聚集,像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
接下来的日子,寝室成了阴森的牢笼。
晓薇整日戴着珠子,连洗澡都不摘下。
她的皮肤愈发苍白,眼窝深陷,活像个提线木偶。
有次我半夜口渴,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沙哑的女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我喊了声“晓薇”,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指甲抓挠瓷砖的刺耳声响。
等我去楼道公厕回来,却看见晓薇好端端地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听见我进门还迷迷糊糊问:“你去哪了?”
这种诡异的状况让我夜不能寐。
我的特殊体质让那些灵体愈发躁动,夜晚总能感觉到无形的手拂过脖颈,耳边时常响起若有若无的啜泣。
必须做点什么,不然我们都会被拖进深渊。
那个周末,阳光难得明媚。
我强装轻松地提议去爬山:“咱们好久没集体活动了,这么好的天气别浪费!”
晓薇起初木然地摇头,在我们轮番劝说下,终于慢吞吞地起身收拾东西。
山风裹挟着草木清香迎面扑来,却驱散不了我心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