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冰凉。
自打袖香到家主院里当差,我们之间似乎真的有了一层隔阂。
先前她总揣着本蓝皮册子,我支起半边身子偷瞄,她便“啪”地合上。
而今夜,她正背对着我蜷缩在墙角。
肩膀微微耸动,手里不知摆弄着什么物件。
一盏小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活像只偷油的耗子。
我眯起眼,刚要看个真切。
她却动了动,将那物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死丫头竟有了小秘密,还不与我分享,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等她吹了灯,上床躺下。
我心里憋着气,故意把被子全卷到身上。
果然,不过片刻,身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阿嚏!”
她故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继而带着颤音哼唧:“姐姐好狠的心。”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探进我被窝,精准地贴在我腰上。
这丫头,跟谁学的这般没脸没皮!
8 暗中较量趁袖香不在,我在房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她藏匿的物件。
果然都是与家主相关的东西,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有绣着金线的里衣,有写着家主日常行程的纸张。
还有什么汗津津的脚袋子就更不用说了。
“好你个袖香,连家主晨起去茅房都记!”
回想起近日,袖香总在外头晃荡,一去便是好长时间。
我攥着那些烫手的物件,愈发笃定她是在盘算着如何爬上家主的床。
想到前头那几个姨娘的结局,我决定赶紧把东西原封不动放回去。
我踮着脚尖摸黑前往家主书房,结果不小心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个趔趄。
袖管里甩出两只脚袋子,正巧挂上檐下灯笼。
眼看着巡夜的家丁举着火把过来。
我急中生智抄起竹竿想把袜子挑下来,没想到竹梢一抖。
“啪!”
其中一只直接糊在了路过管事的脸上。
“哪个杀千刀的往灯笼上晾臭袜!”
……自此,我与袖香展开了一场较量。
她将家主的玉佩藏进床底,我趁夜送回书房。
她把记着家主饮食的纸卷塞在枕下,我转手投入灶膛。
终于,袖香绷不住了。
这日她阴沉着脸,脚步带风地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将我抵在墙角。
“为什么?”
她咬牙切齿,“我藏的东西怎么总是不翼而飞?”
被她这么质问,我积压多时的怒火也喷薄而出。
“没错,就是我干的!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