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听见她被烫着手或摔倒的小声惊呼,忍不住摇头失笑。
“谢三姑娘,要不还是请个丫鬟来帮忙吧。”
一次看她跌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擦地板,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别叫我谢三姑娘。”
她直起腰,擦去额头的汗珠,“我姓宁。”
“在外人面前,我得叫你谢三姑娘。”
我提醒她,“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她沉默片刻,继续低头擦地。
夕阳从窗格间洒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我突然发现,这个粗犷的女子在专注时,有种奇特的安宁美。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整个人像被丢进火炉,意识模糊间,有人不断地换着冰毛巾为我降温。
“别走…”我抓住那双冰凉的手,恍惚间以为是许蓉。
“我不走。”
宁薇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好好睡。”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见她趴在床边打盹,又醒来为我换毛巾。
黎明时分,我的烧退了,睁眼看见她憔悴的脸。
“谢谢。”
我嗓子沙哑地说。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没事,薇儿不怕熬夜。”
“薇儿…”我重复着这个称呼,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低下头整理床铺,掩饰着什么。
我以为自己的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宁薇回来时神色古怪。
“我去了趟侯府。”
她递给我一封信,“父亲答应给你谋个七品小官职。”
“你去求他了?”
我惊讶地接过信。
她支吾几声,没有回答。
后来我才从府里仆人口中得知,宁薇在侯爷书房外跪了半个时辰,被雨淋透也不肯离去。
那个七品官职成了我为父亲平反的第一步。
我开始频繁出入各种场合,寻找对父亲有利的证据。
一天深夜,我喝得烂醉归来,踉跄着推开门。
宁薇正在灯下绣花,见我这样连忙上前搀扶。
酒精冲昏了我的头脑,眼前人影模糊,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许蓉…”我喃喃道,“我不能…让你等太久…”怀中的人僵住了。
我松开手,宁薇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许蓉是谁?”
她轻声问。
我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但宁薇没有追问,只是默默扶我回房。
那之后的几天,宁薇常常出神,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也装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