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泪痕，又像是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苦在一点点蔓延。
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耳朵后面的那颗黑痣，这黑痣是阿素出现没多久就长出来的，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悄然埋在了她的皮肤下面，说不定是命运偷偷给她留下的一个特别标记呢。
“何同学，咱们得好好聊聊你说的那个‘阿素’。”
医生手里的圆珠笔在记录本上有节奏地敲着，那声音就跟心跳监测仪似的，一下一下，好像要把她的每一次心跳和呼吸都精准地记下来。
“你能跟我说说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啥情景不？”
诊室里的空调出风口“嗡嗡”地响着，吹出的冷风让小满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的眼神越过医生的肩膀，就看见阿素正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专注地折着纸飞机。
阳光透过她那半透明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了一片淡蓝色的影子，这影子看着像是能证明她真实存在，可又那么虚幻，跟做梦似的。
“昨天夜里。”
小满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就像秋天的落叶，在寂静的空气中无力地飘落。
“她帮我改小说结局呢。”
医生皱了皱眉头，目光从记录本上抬起，关切地问：“你还在写小说啊？”
就在这时，阿素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在小满听来带着一丝诡异。
她手里的纸飞机“嗖”地一下划过一道弧线，直接穿过了医生的胸口。
纸飞机就跟穿过一团雾气似的，一点阻碍都没有。
医生压根儿就没感觉到，还在那儿埋头写笔记呢，好像阿素就是他梦里的一个幻影，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现实世界。
小满紧紧地攥着裙角，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煞白。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架纸飞机消失的方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诊室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14:25，可她往玻璃窗的反光里一瞧，时间居然变成了17:20，那可是她高中放学的时间，也是阿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
这时间的错乱，就像一个神秘的暗示，把小满的心里搅得全是疑惑和迷茫，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时间的旋涡，无法自拔。
“该吃药啦。”
也不知道阿素啥时候站到她身边了，手里拿着那个白色的药瓶，眼睛里满是关切和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