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叫不醒你,便把你送来了医院。”
“哦。
那麻烦你了。”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乔彧和梦里的乔彧不一样,我不能对他太过亲昵,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这里不会有问题的。”
我懂事的给他一个离开的理由。
他欲言又止,但并没有离开。
回到家里,一切恢复往常。
为了避免尴尬,当然,我觉得我的尴尬更多一些,因为太多的瞬间,我总是将这个乔彧当成梦里的那个乔彧。
所以我一直将自己关在工作室,我要在这个世界重新做一个犀皮漆具出来。
十七毫不费力的。
我成功了。
当我在阳光下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一个人走到我身后:“你成功了。”
是乔彧。
他不等我说话,继续道:“做的很顺利,不像是第一次做出来的样子。”
气氛有些怪异,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对你说。”
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来找你之前,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我身处汉朝,在那里,我又经常会做一个梦,我梦见一个女孩子手里捧着一个漆箱。”
他的话让我无比震惊。
“那个明代的犀皮漆箱是我买走的,我就是在那里见到的你,后来我四处打听找到你,我在你的床边看到了这个漆箱,我知道你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
见到你之后,我整晚整晚的做梦,就像放电影一般,梦里的你做出了漆冠笥,经历了倭人的刺杀,研究出了犀皮漆,最后逃离了那个世界。”
直到他说完,我都不敢回头。
“你是不是也做了和我一样的梦?”
他问。
“那些只是梦吗?
我觉得好真实。”
我呜咽道。
他从后面环住我,“不管怎么样,我们终究能在一起了。”
十八婚后,我仍住在工作室。
这日,乔彧公司有事外出。
我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发呆,手指摩挲石桌,竟发现隐约有字迹,那字迹实在是太模糊,但我依稀能辩得:吾妻,羽。
我的眼泪就这样一颗一颗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