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仔细记住鐁的样子。
我来到院中的亭子里,望着月亮出神,真不知道这个梦何时能醒来。
“睡不着?”
身后熟悉的声音,是乔彧。
我早已经习惯了他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边。
“嗯。
我正为工具费神呢。
不知道怎么做来着。”
我将他当成了倾听者,在这里,我遇到什么困惑都会跟他说。
“是不是这样?”
一张纸递到我的面前。
我低头,画上的竟是鐁的全貌,连细节处也标识得很清楚。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
“也许说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你觉得我是疯了。”
他沉默了许久。
“我常常会梦见一些情景,有很高的楼宇,有铁鸟在天空飞翔,那里的人都是短发。。。。。。总之,很奇怪的一个世界。
这个是梦里见到的,我只记得它叫鐁,是平木器,放在一个玻璃罩中。
我还梦见过一个女孩,穿着一席白衣,在薄雾中看不清她的脸。”
我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望着他。
“所以,你也会做那些梦吗?”
他收回目光,看着我。
“不,我不做那些梦。
这里的一切才是梦。
我只是回不去了。”
我认真回答他,一字一句,迫切地希望他能听懂我说的话,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编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看向月亮,“我信你。”
时间过得很快,那晚以后,我们之间似乎有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私下没人的时候,我们会一起研究棬木胎的制作。
终于,快到皇帝给的半年之约前,复刻成功了。
那一日,我们在漆园准备为成品做最后的检查。
乔彧神秘地跟我说:“你先等一下,我有东西想给你。”
远远的,我看见他捧着一个漆制小箱,而那小箱,竟和我家里床头放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笑着向我走来。
就在这时,我只觉得身后被一种冰冷的铁器刺穿,继而又是火辣辣的,伸手触摸,粘粘的,一股血腥起涌了上来。
我失去了重心,倒地前落入了一个坚实而又熟悉的怀抱。
九好似过了漫长的一生。
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朱羽,你还好吗?”
“朱羽?”
花白的天花板,一阵风将窗边的薄纱吹进我的视线,我居然回来了。
“朱羽?”
门外焦急的语气,是乔彧。
我起身开门,探究地看着他。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