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大姑娘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且同我说说,也好让我以后也能在其他夫人面前,挺直腰杆显摆显摆。”
罗凤瑾就是笃定孟五加手中的腰牌,是伪造的。
定是孟五加从缉查司回来的路上,担心回来后被孟靖和责骂厌恶。
才想到了,去伪造缉查司的腰牌,借口协助缉查司查案,以此来哄骗孟靖和逃过责罚。
一个走失多年,在市井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被缉查司看重?
“大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莫不是,在诓骗你阿爹?”
罗凤瑾看向孟五加的眼中,闪过些许嘲讽。
“大姑娘,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阿爹就是在气头上,等他消消气就好了,他不会真将你给赶出去的。”
“夫人当真是好心肠,不过我没有说谎。”孟五加说着,将腰牌又往孟靖和眼前递了递。
堂堂御史台主簿,虽然老眼昏花昏聩不已还偏心得厉害,但这腰牌的真假想必他还是能分辨出来。
“阿爹方才说错了,我阿娘去得早,夫人算不上我阿娘。”
“方才回府后就遇上了诸多事宜,还未来得及告诉夫人,我走失这些年在外面学了门仵作的手艺。”
“今日那王二郎是如何遇害身亡,我给验出来了,他死的时候,我人在府中如何去平康坊杀人。”
“公堂之上,王夫人不仅亲口承认她原是诬告了我,还告诉了我,究竟是谁在暗中算计,让她误会怀疑我是杀害王家二郎的真凶!”
“又是谁,撺掇王二郎王夫人,在我刚回府的时候就前来退婚,还用言语羞辱我和阿妤。”
“夫人,你想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吗?”
原本前来旁观煽风点火的罗凤瑾,此刻见火逐渐烧向她,也开始紧张起来。
王夫人竟将所有事情,都同孟五加说了?
孟靖和素来重视规矩体统,因此这些年罗凤瑾在他跟前总是扮演着,循规蹈矩知书达理的夫人形象。
若是孟五加将真相告诉孟靖和......
罗凤瑾再没了看戏的心思。
她想上前劝孟靖和借口将此事揭过去,却被孟五加的抢先一步。
这次,轮到孟五加扮演那无辜又饱受委屈的角色。
她眼眶瞬间通红,嘴角也无辜往下拉着。
“阿爹,那王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我本也是不相信的。”
“她说,是夫人在我回来之前,就同她说了好些我的坏话。”
“说我走失多年不通礼节粗鄙不堪,还说我在外不知道干的什么勾当。”说到此处,孟五加从袖中拿出方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阿爹,我虽走失多年可也是清清白白活着,没有丢我们孟家的脸。”
“所以,王二郎这般羞辱我,还企图逼我做妾逼阿妤同嫁时,我才会将王二郎给赶出去。”
“王夫人还说,是王二郎离开孟府以后,夫人就去了王家将我与王二郎争执一事告诉了她。”
“凑巧,王二郎死讯传回王家。”
“夫人就在王夫人面前,诬告我为杀人真凶,才害我被王夫人怀疑诬告,被县衙捕快强行请去。”
“我本不相信这背后是夫人暗中怂恿。”
“可我回想起,那王二郎言语羞辱我和阿妤时,府中竟无一人帮我和阿妤说话。”
“而那王二郎,当时也奇怪。”
“他不像一个纨绔浪荡子该有的模样,倒更像是有目的前来,竟只针对我和阿妤,丝毫没有对紫芙妹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