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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踹飞渣男,军官老公宠不停白月华江景初结局+番外

超级大坚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月华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如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老旧的家具、墙上贴着的泛黄海报,无一不提醒着她——这是她还没下乡前的家。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而温热。她急忙翻找出镜子,镜中的自己年轻而充满朝气,眉眼间还没有被生活的磨难刻下深深的皱纹。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真的重生了……”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砸得咚咚作响,外面传来了苏大江和王秀芳的骂声。“白月华!你这个白眼狼!家里养你这么大,你连个工作都不让给你妹妹!你还有没有良心!”苏大江的声音粗犷而愤怒,仿佛要将房门砸穿。“就是!你妹妹马上就要下乡了,你倒好,自己找了个轻松的工作,连帮衬一...

主角:白月华江景初   更新:2025-05-14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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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华江景初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踹飞渣男,军官老公宠不停白月华江景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坚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月华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如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老旧的家具、墙上贴着的泛黄海报,无一不提醒着她——这是她还没下乡前的家。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而温热。她急忙翻找出镜子,镜中的自己年轻而充满朝气,眉眼间还没有被生活的磨难刻下深深的皱纹。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真的重生了……”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砸得咚咚作响,外面传来了苏大江和王秀芳的骂声。“白月华!你这个白眼狼!家里养你这么大,你连个工作都不让给你妹妹!你还有没有良心!”苏大江的声音粗犷而愤怒,仿佛要将房门砸穿。“就是!你妹妹马上就要下乡了,你倒好,自己找了个轻松的工作,连帮衬一...

《七零:踹飞渣男,军官老公宠不停白月华江景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月华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如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老旧的家具、墙上贴着的泛黄海报,无一不提醒着她——这是她还没下乡前的家。

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而温热。

她急忙翻找出镜子,镜中的自己年轻而充满朝气,眉眼间还没有被生活的磨难刻下深深的皱纹。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真的重生了……”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砸得咚咚作响,外面传来了苏大江和王秀芳的骂声。

“白月华!你这个白眼狼!家里养你这么大,你连个工作都不让给你妹妹!你还有没有良心!”苏大江的声音粗犷而愤怒,仿佛要将房门砸穿。

“就是!你妹妹马上就要下乡了,你倒好,自己找了个轻松的工作,连帮衬一下家里都不肯!你这种白眼狼,真是白养你了!”王秀芳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浓浓的怨气。

白月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上前世,她就是被这些话逼得无路可退,她一方面感恩舅舅舅妈的养育之恩,害怕舅舅舅妈一家的责备,渴望着他们给予她的关爱,最终妥协。

把工作给了苏雪柔,自己则嫁给了江景初,最后换来的是那样悲惨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前,猛地拉开了房门。

苏大江和王秀芳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一时间愣住了。

白月华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工作是我自己考的,凭什么让给苏雪柔?她有本事自己去考,没本事就别在这里嚷嚷。”

苏大江和王秀芳被她的态度激怒,苏大江抬手就要打她:“你这个不孝女!还敢顶嘴!”

白月华一个闪身,苏大江的巴掌落空了,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而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还敢躲?!”苏大江气得面红耳赤,指着白月华的鼻子破口大骂,“养你这么大,让你把工作给你妹妹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自私!”

她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苏大江和王秀芳,最后落在躲在角落里装柔弱的苏雪柔身上。

苏雪柔正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月华想着苏雪柔前世在自己病床前那嚣张的语气,和她说出算计她的种种,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了她。

但现在不行,苏雪柔有爹妈护着,肯定不会让她碰到苏雪柔的。

她的工作她一定不会让给苏雪柔,她一定会让苏雪柔下乡的。

一旁的继母王秀芳见苏大江没打到白月华,立刻尖着嗓子帮腔:“白眼狼果然是白眼狼!连自己妹妹都不管!你平时做惯家务活,怎么就不能下乡了?雪柔身体弱,哪能受得了那种苦?

雪柔把这么好的锻炼机会给你了,你 就应该好好把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识好歹!”

白月华冷笑一声,语气嘲讽:“既然是那么好的机会,不如让苏雪柔去。她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正好下乡让她锻炼锻炼,省得动不动就晕倒。”

苏雪柔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大江和王秀芳,声音带着哭腔:“爸,妈,我……我真的受不了那种苦……”

白月华看到苏雪柔这个样子心中就忍不住的恶心,心中吐槽道:“真能装!”

王秀芳立刻心疼地搂住苏雪柔,转头对白月华怒目而视:“你怎么这么狠心!雪柔是你妹妹,你就不能替她想想?”

白月华冷笑:“替她想想?那谁来替我想想?我的工作是我自己考的,凭什么让给她?她受不了苦,我就活该去受罪?”

苏大江被白月华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我是你爹,我说让你去你就得去!你敢不听我的,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月华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苏大江,语气冰冷:“打断我的腿?那你试试看。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从苏家爬出去,去街道告你虐待子女!看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到时候,看看你用钱买来的车间主任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的稳?”

苏大江被白月华的话噎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白月华竟然敢这么顶撞他。

王秀芳见苏大江被怼得说不出话,立刻尖声叫道:

“反了天了!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敢这么跟你爹说话!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说着王秀芳就起身冲到白月华面前,右手高高举起,想要对着白月华的脸狠狠扇下。

白月华冷冷地看了王秀芳一眼,抬手接住王秀芳扇过来的手,语气讥讽:

“怎么,干多了家务就要下乡吗?

你脸皮那么厚也没见你拿脸皮作鞋底。

既然你们这么疼她,那你们就陪她下乡啊,别指望我替她受罪!”

站在一旁的苏耀祖也出声了,他皱着眉看着白月华:

“白月华!你一个外人养在我们家,你就应该把工作让给给雪柔姐姐,你皮糙肉厚的,下乡作农活也不会受伤。

再说了乡下很危险的,乡下人也很野蛮的。

不少女知青有去无回,还被乡下的泥腿子算计结婚,

雪柔姐姐肯定不会适应乡下生活的。

但你不一样,你力气大,干的活多,肯定会适应乡下生活的。”

白月华看着眼前白白胖胖的苏耀祖,王秀芳难产生下的他,当时王秀芳一点都不待见他,甚至不愿意喂他一口奶喝。

是白月华跪在地上求着苏大江给她点钱,去救救弟弟。

苏耀祖是她用米汤和麦乳精喂养大的,比起王秀芳来白月华更像是苏耀祖的妈。

白月华看着十三四岁的苏耀祖,这个时代这个年纪孩子懂事的都早。

她一手养大的苏耀祖,明明都知道这样不公平,知道乡下不安全,但还是在一旁劝她下乡。

更何况王秀芳和苏大江将她养在苏家只是想要她爹妈的抚恤金,苏耀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是他们收留了她。

但因为上辈子的经历,她现在对苏耀祖的话已经毫无波动。

“既然你那么心疼你的雪柔姐,你怎么不提她下乡,别说你年纪小。

乡下的孩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要下地赚工分了。”白月华说道。

“一个个嘴上都那么有本事,

苏大江,你要是心疼苏雪柔不如你把工作让给苏雪柔。

诶,脸怎么还变色了?

王秀芳,你要是心疼苏雪柔,你给她找个好婆家,照样不用下乡,怎么?是找不到,还是想要攀高枝,攀不上?

苏耀祖,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现在你雪柔姐还没下乡,你要是不想雪柔姐下乡,你提她去啊!怎么一说让你去你就这表情,不是劝我让工作时候的大度劲了?”

说完,白月华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苏大江、王秀芳和苏耀祖的怒骂声。

只有苏雪柔冷静的站在一边,她只感觉现在是父母逼的太急。

每次都是这样,爹妈或者耀祖,对她施舍点关心,她就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过来讨好家里面的每一个人。

今天的白月华,虽然顶撞了爸妈,但她相信,以爸妈的手段,肯定能让白月华乖乖的把工作让出来。

毕竟她早就看好了那工作,白月华考上的纺织厂出纳工作了。

也不用穿工装,还能穿自己的衣服,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面。

苏雪柔想着不能光让爹妈给她施压,她得找找帮手了。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白月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这时白月华才感受到活着的真实感。


这天晚上,苏雪柔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

“白月华怎么突然就脱离控制了呢,她不是一向很听爸妈的话吗,难道是逼她逼的太急了?”

“不行,明天得找江景初了,要是他能早点娶白月华,顺便劝劝她把工作给我,白月华肯定会乖乖让出工作。”

想好了怎么应对的苏雪柔很快睡着了。

苏雪柔站在江景初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脸上挂起了一抹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知道,江景初一向吃她这一套。

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柔柔弱弱地喊道:“景初哥,你在家吗?”

门很快被打开,江景初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苏雪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雪柔?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苏雪柔低着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景初哥,我……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江景初见状,连忙将她让进屋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雪柔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景初哥,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下乡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农村那么苦,我怎么能受得了?我姐……我姐她考上了工作,可她不肯让给我。景初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劝劝我姐?她最听你的话了。”

江景初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为难:“雪柔,这……这是你姐的工作,我也不好插手啊。”

苏雪柔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景初哥,我知道你和我姐在一起一年多了,你们感情那么好,她一定会听你的。而且……而且你们也该结婚了,不是吗?如果我姐把工作让给我,她就可以安心在家照顾你,你身边有我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江景初听到“结婚”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确实和白月华在一起一年多了,白月华对他一直百依百顺,他也早就习惯了她的温柔和体贴。

但他现在还享受着和苏雪柔的暧昧,让他那么早结婚,他实在是不想,但如果能帮到苏雪柔的话,到也不是不行。

如果白月华把工作让给苏雪柔的话,雪柔就能留在城里,他就还能和雪柔联系。

就算白月华婚后发现了他和苏雪柔的关系,按照白月华对他的态度,他只要稍微哄一哄就能打消她的怀疑。

这样一想,江景初感觉他确实可以早点结婚,早点把白月华娶回家。

工作给了雪柔,白月华没工作没有收入,只能靠他生活,那岂不是会更对他百依百顺。

想到这里,江景初感觉这婚可以结,而且还能获取苏雪柔的好感。

江景初点了点头,假装为难,但语气温和地说道:“好吧,雪柔,我去劝劝你姐。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我不能强迫她。”

苏雪柔见江景初答应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她低下头,声音柔柔弱弱地说道:“谢谢你,景初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江景初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会尽力帮你。”

俩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分开了。

第二天,江景初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去找了白月华。

他站在白月华家门口,敲了敲门,语气温柔地喊道:“月华,你在家吗?”

白月华打开门,看到江景初,想起前世他为了苏雪柔冷落她的种种,还抱来他和苏雪柔的孩子让她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她淡淡地问道:“江景初,你怎么来了?”

江景初听到白月华疏离的语气呆愣了一瞬,立马笑了笑,语气温和:“月华,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白月华侧身让他进屋,心中却早已知道了他的来意。

她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什么事?”

江景初坐在她对面,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月华,我听说你考上了工作,恭喜你啊。”

白月华淡淡地点了点头:“谢谢。”

江景初见她态度冷淡,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月华,我有个不情之请。雪柔她……她马上就要下乡了,农村那么苦,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你能不能……把工作让给她?反正我们也要结婚了,你以后可以在家安心照顾家庭,家里有我在外面工作养家就行。”

白月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江景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工作让给苏雪柔?这是我的工作,是我自己考的,凭什么要让给她?”

江景初被她的态度激怒,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月华,你怎么这么自私?雪柔是你妹妹,你帮她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们结婚后,你也不需要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

白月华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江景初,你听好了。我的工作,谁也别想抢走。至于结婚……呵,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傻傻地等着你吗?你和我妹妹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江景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月华,你……你在说什么?我和雪柔什么事都没有!”

白月华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景初,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你爱找谁找谁,别再来烦我。”

江景初愣在原地,看着白月华冷漠决绝的表情,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

他没想到,白月华竟然知道了那些事,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

他的脸不知是被拆穿了而爆红还是被气的,此时的江景初脸上根本不见往日伪装出来的温柔。

“白月华!是不是给你太多好脸色了!赶紧把工作让出来,要是不把工作让给雪柔,你休想让我娶你!”

江景初说完这句话之后,像是逃跑一样迅速离开了。

与此同时,趴在门上听墙角的苏雪柔立马跑到凳子前坐下。

假装在外面等着江景初的喜讯。

她只听到两人在争吵,但具体争吵内容是什么,她没有听清。

但她想着,白月华向来对江景初百依百顺,即使两人有争吵,最后白月华都会妥协。

更何况江景初还答应要娶她,白月华怎么会不心动。

想到此处苏雪柔放松了许多。

没多久,她就看见了江景初脸色阴沉的出来,她立马追了上去。

“景初哥哥,景初哥哥,怎么样,姐姐她答应了吗?”

江景初压下对白月华的不满,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对苏雪柔说道:“你姐答应了,就是现在还有点闹脾气。等她气消了,我带你们去转工作关系。”

苏雪柔听到江景初的保证,终于能放下心了,她终于不用下乡,还有个好工作了。


白月华听着李婶子嘴里说的八卦,心里感慨万千。

这世道,女人的命有时候还不如一袋粮食值钱。

牛车终于载着人到了镇上,刚到镇上,白月华和李婶子分开,直奔供销社。

供销社里,白月华正仔细挑选种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娇笑声。

“景初哥,我要那个雪花膏嘛~”

透过货架的缝隙,她看见苏雪柔正拽着江景初的袖子撒娇,而男人一脸不情愿地掏着口袋。

白月华迅速转身躲到另一排货架后。

“就剩这点钱了……”江景初压低声音,“还要买过冬的……”

“人家手都皴了!”苏雪柔不依不饶,“再说了,等开春我舅舅来信,说不定就能回城了……”

白月华挑眉。

她可记得清楚,前世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苏雪柔那个所谓的“在省城当官的舅舅”都没露过面。

从供销社出来,白月华七拐八绕地钻进一条小巷。

墙根下蹲着个戴破毡帽的老头,面前摆着两个箩筐,上面盖着稻草。

“姑娘要点啥?”老头掀开一角,露出底下水灵灵的芹菜。

白月华蹲下身,假装翻检蔬菜,低声问:“有果苗吗?”

老头眯起眼睛打量她片刻,从筐底摸出几根用破布裹着的枝条:“苹果苗,五块一根。”

白月华心中暗道:真黑!

但白月华还是咬牙买了两根。

等种在空间里,过段时间就能吃上自家苹果了。

她正要把果苗藏进布袋,忽然听见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快!革委会的来了!”

老头一把拽起箩筐,蔬菜散落一地,人却像兔子似的蹿没了影。

白月华反应极快,转身就往反方向跑——她回头查看,却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小心!”

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白月华踉跄着后退,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扶住。

抬头时,她撞进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男人穿着普通的蓝布工装,身姿却挺拔如松,眉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平添几分凌厉。

“没事吧?”

白月华摇头,突然注意到男人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

她心头一跳,这不是普通村民!

“站住!”

巷子深处传来怒吼。

男人眼神一凛,突然将她拉到身后。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拐角冲出,直直朝他们撞来。

“砰!”

电光火石间,男人一个利落的擒拿,将那人狠狠按在墙上。

白月华这才看清,被制住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大汉挣扎着求饶。

男人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手铐:“你还挺能跑啊。”

白月华看着男人正在忙,悄悄后退,却被叫住:“同志,麻烦你...”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

“需要包扎。”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白月华抿了抿唇,从布袋里掏出干净手帕。

指尖碰到他手腕时,感受到一层厚茧——这是常年握枪的手。

“顾时衍。”他突然开口。

白月华手一抖。

这名字她前世在新闻上听过,是那个屡立战功的军官。

“白月华。”她低头系紧手帕,“向阳大队知青。”

顾时衍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突然问:“经常来黑市?”

白月华心头警铃大作。

正要辩解,却见他嘴角微扬:“下次小心点,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

他利落地押着犯人离开,背影挺拔如青松。

白月华愣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方才触碰时的温度。

——————————

白月华快步离开黑市,心跳仍未平复。


苏大江被厂子开除了,家里彻底断了经济来源。

王秀芳开始变卖家里所剩无几的东西:多出的碗筷、铁锅、甚至苏耀祖的书本...

苏耀祖越来越沉默,因为课本被卖了,他今天也没去上学。

之前的小伙伴也不和他玩了,还会用小石头打他,他常常蹲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一蹲就是半天,只想晚点回家。

有次邻居大妈看不过去,塞给他半个二合面馒头,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把大妈都看哭了。

“造孽啊...”大妈说,“以前月华在的时候,这孩子多体面...”

苏耀祖听到大妈说的话之后,又想起来白月华的好了,他一边哭一边大口吃着。

但再也没有人会像当时的白月华那样安慰他了。

天刚蒙蒙亮,纺织厂的大喇叭就刺耳地响了起来。

思想委员会的干事们押着苏大江和江景初走出厂区大门时,街边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苏大江脖子上挂着的木牌,上面写着他的罪行,纤细的铁丝深深勒进他的皮肉,在脖颈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江景初同样也被挂着木牌子,他的眼镜早被打碎,脸上还带着淤青。

“盗窃犯!”

“盗窃犯!”

“快打这个盗窃犯!”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几个胆大的率先朝他们吐口水。

苏大江本就爱面子,现在被几个人围着骂,还被吐口水,他以往车间主任的做派已经不在,他怯懦的低着头,想把自己的头埋到地里。

街边卖菜的老太太啐了一口:“该!偷东西的蛀虫!”她下意识摸了摸筐里的烂菜叶,最终还是没舍得扔,转而抓起一把土坷垃砸过去。

“看那个江技术员!”一个女工指着江景初讥笑,“平时装的人模狗样,原来跟小偷是一伙的!”

江景初踉跄了一下,立刻被身后的人拉住:“走快点!”

经过纺织厂家属院时,王秀芳躲在人群最后面,用头巾死死捂着脸。

但当她看见丈夫满脸是血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哭声立刻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那不是苏大江老婆吗?”

“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王秀芳心疼苏大江,但她更惜命,她害怕再多呆一会,她也会被人打个半死。

王秀芳转身就跑,却被绊倒在地。

有人趁机踢了她一脚,还有人朝她背上打了几拳,她也不敢吭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苏大江和江景初走到街口时,场面更加混乱。

卖肉的张屠户抄起剔骨刀在案板上狠狠一拍:“这种人就该剁了喂狗!”虽然没真动手,但吓得苏大江当场尿了裤子,引得众人哄笑。

江景初的皮鞋早就不知掉在哪里,光着的脚板上扎满了碎石。

经过邮局门口时,他突然看见父亲站在二楼窗口,正脸色铁青地望着这边。

江厂长很快拉上了窗帘,但那一瞬间父子对视的目光,让江景初彻底崩溃了。

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他们得以喘歇。

苏大江和江景初被关进仓库。

苏大江蜷缩在墙角,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报应...这都是报应...”

这段时间他总能梦见他姐姐,姐姐总问他:“为什么拿了我们的补偿金还要苛待月华,为什么要那么苛待月华,为什么!”

苏大江总是被梦中的姐姐吓醒。

直到现在他感觉这一切都是报应,是他当初贪财的报应。

江景初则盯着从气窗透进来的一缕阳光,心里百感交集,想着雪柔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这么狼狈会怎么样?

江景初还不知道苏雪柔被白月华报名下乡了,也不知道白月华跑到了乡下做知青了,他还在想着白月华为什么要和他闹脾气,他出事了都不来看他。

他还在想还好雪柔身子弱,一般不会出来,要不然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她的身体会更不好的。

他一边担心苏雪柔一边怨恨苏雪柔,他恨她为什么当时要让他写保证书,她为什么不信任他,如果没有那个保证书的话,他现在怎么会这样狼狈。

他又想到了在邮局楼上看到的父亲,他是不是要放弃他了。

江景初就这样一遍遍想着,他想着等游街结束了,他一定要找到白月华问问她,为什么她不关心他了。

还要找到父亲,让父亲重新给自己安排工作,要不然他可能就要下乡了。

很快仓库大门被打开了,也打断了江景初的思绪,几个人抓起江景初和苏大江走到街上。

下午更加难熬。

烈日暴晒下,苏大江脖子上的伤口开始流血,招来成群的苍蝇。

江景初因为暴晒,嘴唇裂开一道道血口,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脚印。

街边,苏耀祖被同学推搡着来到最前面。

有人往他手里塞了块石头,推搡着他:“砸啊!快砸那个小偷啊!”

“你扔的话,就让你和我们一起玩。”

苏耀祖颤抖着举起手,他不想做小偷的孩子,他不想背负着种骂名,他还想回去上学,还想要之前等小伙伴和他一起玩,他想回到原来的生活。

苏耀祖闭着眼睛,把手里的石子胡乱扔了出去。

苏大江看见街边被小孩子欺负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他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他像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着。

苏耀祖被逼着胡乱扔完石头之后,他终于找到逃跑的机会,他转身想跑,却被绊倒在路边的臭水沟里。

他的同学一脸嫌弃的看向苏耀祖,这让苏耀祖找到机会逃到家里。

苏耀祖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裤腿上还沾着臭水沟的污渍。堂屋里,王秀芳呆坐在光秃秃的土炕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斑驳的墙面。

“妈...”苏耀祖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王秀芳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儿子脏兮兮的脸上。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爸完了...要进去五年...五年啊...”

现在家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了,苏大江还被革职了,因为苏大江偷的布匹比较多,可能要在里面呆上五年才能出来。


周围的村民哄笑起来:

“就是!自己翻墙掉进去的!”

“还带着剪刀呢,肯定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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