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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云清婳裴墨染 全集

墨月三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儿朝着营帐的方向冲了过去。正巧,德妃正挺着身孕前来观看马球。两方正巧撞上。马儿发出嘶鸣,马蹄高高扬起,就要朝着德妃落下。“啊......”德妃脸色惨白,一屁股摔倒在地。婢女惊呼:“德妃娘娘......快传太医啊......”“传太医......”云清婳屏息凝神,努力保持镇定,她从发间拔出簪子狠狠刺入马背上的一个穴位。马轰然倒地,云清婳也从马背上震了下来。她就要落地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里。“蛮蛮!”裴墨染的心剧烈地颤动。云清婳身子一抖,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像是孤舟找到了依托,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夫君......”“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抚,轻拍她的背脊。后面的裴云澈,眼神暗淡下来。....

主角:云清婳裴墨染   更新:2025-05-15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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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婳裴墨染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云清婳裴墨染 全集》,由网络作家“墨月三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儿朝着营帐的方向冲了过去。正巧,德妃正挺着身孕前来观看马球。两方正巧撞上。马儿发出嘶鸣,马蹄高高扬起,就要朝着德妃落下。“啊......”德妃脸色惨白,一屁股摔倒在地。婢女惊呼:“德妃娘娘......快传太医啊......”“传太医......”云清婳屏息凝神,努力保持镇定,她从发间拔出簪子狠狠刺入马背上的一个穴位。马轰然倒地,云清婳也从马背上震了下来。她就要落地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里。“蛮蛮!”裴墨染的心剧烈地颤动。云清婳身子一抖,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像是孤舟找到了依托,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夫君......”“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抚,轻拍她的背脊。后面的裴云澈,眼神暗淡下来。....

《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云清婳裴墨染 全集》精彩片段

马儿朝着营帐的方向冲了过去。
正巧,德妃正挺着身孕前来观看马球。
两方正巧撞上。
马儿发出嘶鸣,马蹄高高扬起,就要朝着德妃落下。
“啊......”德妃脸色惨白,一屁股摔倒在地。
婢女惊呼:“德妃娘娘......快传太医啊......”
“传太医......”
云清婳屏息凝神,努力保持镇定,她从发间拔出簪子狠狠刺入马背上的一个穴位。
马轰然倒地,云清婳也从马背上震了下来。
她就要落地时,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带进怀里。
“蛮蛮!”裴墨染的心剧烈地颤动。
云清婳身子一抖,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像是孤舟找到了依托,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夫君......”
“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抚,轻拍她的背脊。
后面的裴云澈,眼神暗淡下来。
......
德妃的营帐中。
婢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
太医在外面跪了一地。
好在只是动了胎气,好生调理即可。
营帐内,皇上的脸色阴沉,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谲。
众皇子、皇妃连喘气都不敢。
云清婳跪在正中心,脊背挺得笔直,修长的颈子弓着,仪态端庄,挑不出一丝错。
“皇上,云侧妃想要害臣妾,想要害臣妾肚中的皇儿啊!”屏风后,传来德妃嘶哑破碎的哭喊。
德妃年逾四十,终于得子。
所以这一胎,她比任何人都要看重!
云清婳捏着帕子,抽抽噎噎地哭,“德妃娘娘跟妾身无冤无仇,妾身即使再愚钝,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谋害娘娘啊。方才妾身突然就控制不住马了,马好像疯了。”
“皇上,您听听,多可笑的借口啊。”德妃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将云清婳给咬碎吃了。
睿王妃夏子萱叹了口气,“且容臣媳说一句,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云侧妃虽然马球打得极好,可马毕竟是牲畜,野性难驯。云侧妃不如给德妃娘娘赔礼道歉,就当抚慰心灵了?”
“早就听闻云清婳马球打得好,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德妃轻嗤。
皇上的眼神如同淬了冰,狠瞪着云清婳。
云清婳的眼中闪过精光。
原本的剧情,应该是姐姐被五皇子也就是睿王夫妇陷害,从此跟德妃结了梁子。
既然事先知道了剧情,所以她当然早有准备。
“皇上,妾身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辩驳。”云清婳叩首。
其他皇子妃纷纷劝道:“云侧妃,事到如今,就不要闹了。这是天灾人祸,我们知道你也不愿的。”
“云侧妃,毕竟是你惊吓了德妃娘娘,你这样推脱,未免也太让德妃娘娘心寒了。”睿王裴宴庭义正言辞道。
云清婳擦干了眼泪,不卑不亢道:“不是妾身的过错,让妾身如何认?难道你们想让真正的黑手逍遥法外?”
“还请父皇给云侧妃一个机会辩驳。”裴墨染紧跟着开口。
皇上念着昨日云清婳搭救自己的份上,摆摆手,示意手下去调查。
不到半个时辰,太监总管魏宁便回来了,他拱手道:“皇上,奴才方才带人查到了公车署的马夫,可他已经服毒自尽。”
“于是奴才剖开了马的肚子,发现马腹中仍旧残留了百枯草,牲畜服用后,只要过累就会发疯。”
“这个马夫是受何人指示?可曾查出?”皇上沉声发问,带着无尽威严。
裴宴庭、夏子萱眼底透着幸灾乐祸。
人已经被他们派人下毒杀死,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魏宁顿了顿,“奴才查到,马夫留下了认罪书,确是他本人字迹。他只求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
“哦?他指认了何人?”皇上眸子一眯,凶狠如同鹰隼。
“是......”魏宁的眼珠斜斜一瞟,“是睿王。”
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德妃登时哭出了声,“呜呜呜皇上,睿王好歹毒的心啊,臣妾跟睿王无冤无仇啊......”
纵使再愚蠢,德妃此刻也明白了。
这是睿王的生母,虞贵妃的惯用伎俩——借刀杀人跟挑拨离间!
就因为她怀了皇上的老来子,就因为皇上此次秋狝只带了她......
夏子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道:“陛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王爷!”
“没错!如今死无对证,认罪书上写了谁便是谁。”裴宴庭跪在地上,双臂止不住地颤抖。
云清婳哽咽道:“皇上,不如再深查?幕后之人好歹毒的心啊,一下子害了三个人。”
皇上盯着抖成筛子的裴宴庭,恍若看破了一切,他讥诮道:“再查下去,未必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就此停下,都下去吧!”
“是。”众皇子嘲讽地睨着裴宴庭,有序地离开。
裴墨染、裴云澈尽管心有不甘,可只能吞下苦果。
谁让虞贵妃的兄长抵御海寇,屡立奇功呢?
虞将军如今正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不可得罪。
裴墨染赶紧扶云清婳起身,空出的手给她擦眼泪,“蛮蛮,没事了。”
“妾身给您添麻烦了。”她歉疚的福身。
他赶忙将她扶住,心头微怔。
这场仗,云清婳打得很漂亮,不卑不亢,扭转乾坤。
若是婉宁,她早就跟德妃吵得不可开交了,然后被夏子萱哄骗道歉了。
而他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之前婉宁在战场上的献计献策,是剽窃来的。
“蛮蛮,有你真好。”裴墨染情不自禁道。
云清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裴云澈就打断道:“云侧妃,不是你的过,是我们把你牵扯了进来。”
这就是雄竞修罗场吗?
云清婳心里小小的兴奋了一下。
她跟裴云澈对视一瞬,匆匆收回视线。
飞霜将她扶走,低声道:“奴婢昨晚就逼马夫写好了认罪书。”
她颔首,“做得干净吗?”
“没留下蛛丝马迹。”飞霜神采奕奕。
云清婳满意的颔首。
回营帐不久,帐外传来婢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少顷,飞霜抱了一只白绒绒的小奶狗回来。
“是王爷派人送来的,估计是用来跟您道歉!”她将狗撑到云清婳面前。
云清婳瘪嘴,连忙后退一步,“我最讨厌狗了,狗男人,净给我找不痛快。”
“为什么?”飞霜勾了勾小狗的脑袋。
她道:“因为我见过狗吃......”
飞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奶狗现在只能吃奶,还不能吃那个呢。”

从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装模作样的千金贵女,可云清婳的种种行径,他却并不讨厌。
云清婳吹了榻边的灯,掀开床帐时,发觉一双桃花眼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啊——
她惊呼一声,做贼似的心虚道:“王、王爷还没歇息?”
“嗯。”裴墨染挑眉勾唇,戏谑的看着她。
似乎在说,方才你做的一切本王都看见了。
云清婳的脸颊泛红,规矩的从床尾爬上榻,钻进被褥后,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被冷落了,裴墨染也不恼。
他阖上眼,十几息后正欲睡下,可身侧传来响动。
“不要,不......”
“不......”
云清婳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柳眉微蹙,眼角还有泪滑落。
裴墨染支起身子,蹙眉看着她。
她这是被梦魇着了。
婉宁手段太狠。
这两日终究给她带来了阴影。
他规律的轻拍她的背,低声道:“别怕......”
“别怕......”
渐渐地,她的眉宇舒展,呼吸放缓。
裴墨染恐怕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温柔。
他等她彻底睡熟,才重新躺下。
云清婳勾唇,笑容妖冶。
方才裴墨染没有直接叫醒她,说明他心疼了。
一个男人,心疼女人,这可是动心的前兆。
今晚,也不知飞霜的香会给狗男人造出什么样的梦。
少顷,裴墨染的呼吸急促起来,脸涨得通红。
梦中,云清婳主动宽衣解带,将他扑倒在榻上......
......
翌日。
军廨有急报传来,亟待裴墨染处理。
乾风送来了银色虎纹盔甲。
裴墨染又一次感到不对,他草草沐浴后,穿着亵衣从浴室出来。
只见云清婳已然站在屏风旁等候。
他疑惑的看着她。
云清婳没有多言,冷着脸拿起中衣为他换上。
她很不齿这种“冷脸洗内裤”的行为!
但是,狗男人就吃这一套啊!
果然,裴墨染的脸上划过惊诧。
他从未被赵婉宁这样服侍过,赵婉宁平日甚至连行礼都不愿,更何况是更衣?
云清婳动作麻利,可到了扣腰带这一步却犯了难,她笨拙的试了半晌没有扣住。
“这样......”裴墨染带着她的手,将腰带传进孔中,然后使力扣住。
云清婳跟被火燎了般,匆匆抽回手,“恭送王爷。”
裴墨染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在梦中,她是那么乖顺热情,可现实中却这样冷漠。
他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人走后,云清婳伸了个懒腰,“此事应该传去裴云澈那里了吧?”
飞霜颔首,“他的人一直盯着呢,恐怕嫉妒死了。”
云清婳妖冶一笑。
昨日才说为他守节的女人,今日就在别的男人身边婉转承恩。
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染指,还是一块垫脚石,裴云澈怎会不难受?
......
清心阁。
昨晚裴墨染留宿的消息一早就传到了赵婉宁耳中。
赵婉宁双眼气得猩红,她的手捏得咔咔作响,“王爷也真是的!就算为了安抚云清婳,也不必留宿吧?”
宝音端着刚熬好的药,送到她手边,“留宿也是守活寡罢了,您才是王爷心中唯一的妻子,否则王爷也不会交代您去与国公夫人交好。”
“我就讨厌跟那些小女人虚与委蛇,王爷还非要派我去讨好她们。”赵婉宁瘪嘴抱怨。
“这是云清婳求也求不来的,您是王爷的左膀右臂,而她只是一个花瓶,王爷不会委以重任。”宝音殷勤的给她揉着肩膀。
赵婉宁眼中寒光乍现,“那我就给她这个恩赐。”
办得好,裴墨染自会嘉奖感谢她。
办的不好,她就把错处推给云清婳。
......
清早,云清婳请安时便被赵婉宁邀请一齐去祝国公夫人的赏花宴。
云清婳自然不会拒绝。
这正是小说中男女主感情的升温点。
裴墨染在西北驻守多年,已然有了夺嫡的心思,可无奈在京城孤立无援。
正是姐姐凭借跟京城贵妇的交情,很快就帮裴墨染打开了门路,扶他青云直上。
祝国公府。
后花园。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凉亭下,她的身旁已然簇拥着多位王妃、皇子妃与命妇。
祝国公夫人何心意坐在主位上,拿着剪刀侍弄花草。
祝国公实力不弱,此次被召回京,当即成了众多皇子拉拢的对象。
至于他将最终投身于谁的阵营,他仍在观望。
而突破口,正是他青梅竹马,宠爱有加的发妻——何心意。
“见过国公夫人。”云清婳福身。
何心意冲她嫣然一笑,“四王妃跟云妃来了,快坐。”
“一点薄礼,还请国公夫人笑纳。”赵婉宁轻扬下巴,婢女捧上了一套金灿灿的头面。
何心意扫了一眼,嗓音慵懒道:“王妃客气了。”
赵婉宁何时被臣妇这样轻视过,她想要发作,可还是为了裴墨染忍下了。
剩下就是皇子妃之间的明争暗斗。
皇子妃赞美着何心意的容颜、发髻、珠宝,或是请她出门看戏、游湖,亦或是约着一同赏花、点茶。
而赵婉宁喜欢习武,她完全插不上话,甚至眼中透着深深的不屑。
显然看不上她们谄媚的嘴脸。
云清婳眼底闪过鄙夷。
人事即政治,这么简单的道理,赵婉宁都不懂。
她以为只要嫁给裴墨染,不做任何谋划,就能当上皇后?
果然,不依靠剧情,她就是个草包!
长袖善舞,曲意迎奉,正是云清婳的拿手好戏。
但是,她不能便宜了赵婉宁。
得让赵婉宁表现差,才能衬托出她的好。
“王妃,您也说两句啊。”云清婳站在赵婉宁身后,弯下腰,小声提醒。
宝音也有些着急,她连忙道:“王妃,您不是给国公夫人备了其他的礼吗?”
赵婉宁福至心灵。
她是想促成祝国公跟裴墨染的联盟的,她挤出笑,“国公夫人,听说您擅骑术,我府上正好有两匹瓦剌缴来的马,还请您笑纳。”
此话一出,整个后花园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哑然的看着她。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何心意的兄长,正是死于瓦剌人的马蹄之下,身躯被踏溅如泥浆!
赵婉宁怎么敢的?
何心意的脸抽搐了片刻,红润的脸蛋变得惨白。
“国公夫人......”有王妃想要劝慰。
可赵婉宁没有意识到不妥。
她甚至以为其他人不语,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礼物太次,自惭形秽了。

“可是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宝音的语气稍有遗憾。
赵婉宁的嘴角扬起,“凡事只要做过,必会留下痕迹,我们不必做什么......”
......
玄音阁。
云清婳曲腿斜倚在贵妃榻上,她捏着针线漫不经心地绣着荷包。
飞霜拿着玉石小棍戳了些药膏涂在她的颈上的伤处,“为何要绣荷包?”
“赵婉宁知道我今日立了功,必想报复于我,我自然得帮她一把。”她的眼中蕴出几分狡黠。
门外忽地安静。
飞霜叹了口气,“王妃下手真狠,若是留疤了该怎么办?”
“留疤便留疤了,女为悦己者容,府上也无人看我。”她的话有几分苦涩。
门外的裴墨染看她自怨自艾的模样,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
果然,云清婳内心也是渴望被爱的。
只要她一直安分下去,他未尝不能给她些关怀。
尽管不想承认,可这场婚姻,牺牲的终究只有她。
“咳咳......”他轻咳了咳,走到她面前。
他看到榻上她露出的肉绵绵的脚丫,脚趾尖泛着浅粉,如同白玉一般圆润,白得晃眼,他感到口渴,喉结上下滚了滚。
裴墨染努力错开眼,可还是忍不住想看,“回门礼本王已经让管家备好,绝不会让你丢了颜面。”
“多谢夫君。”她感受到灼热的目光,羞臊地用薄毯盖住了脚,坐正了身子。
这声夫君真悦耳!
婉宁从未这么唤过他。
裴墨染拉过檀木凳,坐在她对面,视线落在她手中将将绣好的荷包上。
上面有一对蝴蝶振翅。
绣工算不得好,看得出是急赶出来的,针脚不齐。
荷包是墨绿色,颜色有些老气,绝对不适合女子佩戴。
“绣得真丑。”他的语气嫌弃,可眼中泛着光,分明是欣喜的。
云清婳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只觉得他有病!
她都没招他,他冷不丁过来嘴贱什么?
“又不是给您的。”她声音软绵绵的,却带着反抗。
“好,不是给本王的。”他颔首,表示知道了。
云清婳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普信男,好气人。
夜深,云清婳沐浴回寝房,见裴墨染还没有走。
她嘟着嘴,“已经很晚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该走了!
裴墨染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嫌弃。
他也是天之骄子,怎能一再忍受她的拒绝?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自觉?既然已经嫁给他了,居然不稀罕他的宠爱?
这像话吗?
他甩袖,哐啷一声重重摔了门,带着下人离开。
飞霜咋舌,“他也就敢在您面前横!”
“这就生气了?明日还有更气的。”云清婳只觉得可笑。
......
翌日一早。
云清婳赶去王府门口时,看见了裴墨染、赵婉宁并肩携手而立在马车旁。
二人的关系显然已经缓和。
她今日梳了隆重的朝云髻,发间插了一对金打的步摇跟一只岫玉梳篦,婷婷袅袅,摇曳生姿,她穿着一身浅紫色撒花流云罗裙,腰下坠着一对羊脂玉佩环,端庄明媚中不失娇俏。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脖子上缠了条丝巾,这是为了遮住伤口的。
裴墨染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他神色恍然,似乎看到了画中仙。
而云清婳望着对面的二人,眼圈一红,看起来脆弱而伤怀。
裴墨染下意识松开赵婉宁的手,他上前解释,“清婳,婉宁额外给你备了一车回门礼,她有意与你缓和关系。”
他知道赵婉宁想要“陪”云清婳回门,此举很是荒唐!
她这是在变相的下马威,会让云家不悦。
对云清婳更是不公平。
可婉宁难得低头,他拒绝不了。
“多谢王妃。”她有礼的福福身。
赵婉宁善解人意道:“我明白回门对女子的重要性,云妹妹大可放心,我就站在最后,不会打扰你们。”
“王妃说的是什么话?您才是王爷的妻子。”云清婳的脸色很难看,说出这番话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裴墨染看着云清婳如此懂事,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赵婉宁得意地挑眉,冲她露出挑衅的目光。
上马车时,裴墨染殷勤地伸出手,想要扶云清婳。
可云清婳把手递给了飞霜,并不搭理他。
这让他心里莫名不悦。
果然!
又生气了。
云清婳规矩地坐在下首的座位上,缄默不语,内心却笑开了花。
她要的就是裴墨染的愧疚!
赵婉宁这个蠢货,不会真觉得自己赢了吧?
她就是要裴墨染对她常觉亏欠!
到了丞相府。
不仅是云家上下,就连堂亲表亲也都来了。
云丞相跟云夫人看到马车上下来的赵婉宁时,脸当即垮了。
直到裴墨染扶着云清婳下车,他们的脸色才有好转,“看到王爷如此体贴,老臣就放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全家人都埋怨地看着他。
“爹娘、哥哥,夫君待我极好。”云清婳挤出笑。
云夫人忍不住发问:“怎么戴了丝巾?”
“最近着了凉,有些咳嗽。”云清婳说着,假装咳了几声。
裴墨染心里的愧疚又大了些。
他现在无比后悔答应赵婉宁的请求,她实在太不懂事了!
众人都知道这是假话,但既然云清婳不说,他们也不再追问。
回门宴上,赵婉宁并没有作妖,而是当真按照约定规规矩矩的一言不发。
众人都众星捧月般围着裴墨染、云清婳。
只是,裴墨染感觉云家人看他的眼神很瘆人,让他冷不丁寒颤。
“清婳,你多吃些。”裴墨染贴心的给云清婳夹了块鱼。
他是听云夫人说她喜欢吃鱼才夹的。
“多谢夫君。”她的笑容标准。
“蛮蛮,娘亲给你炖了汤,你留着肚子啊。”云夫人跟她说话,像在对待小孩子。
几个哥哥也争先恐后的给她夹菜,“蛮蛮,多吃些,你都瘦了。”
“你嫂嫂三更就起床给你做了枣泥糕,你带回府上吃。”
“蛮蛮,我昨日给你捉了只松鼠,头上有黑毛,好看的紧。”
云清婳蹙眉,“二哥,我早就不喜欢松鼠了,你别捉了。”
“你别生气啊,不捉就不捉了。”云家二公子立马认怂。
看着他们一家人嬉笑怒骂,裴墨染心中升起了别样的感觉。
他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真挚纯粹的亲情。
云清婳,真让人羡慕。
“你乳名叫蛮蛮,为何不说与本王?”他在她耳畔轻声问。
难怪所有人都不悦的看他,原来早就看出他们是演的,根本不亲近。
“您也没问啊。”云清婳理直气壮。

她今日梳了堕马髻,髻中间只插了一只岫玉梳篦,她穿着新做的淡紫色纹云襦裙,外面罩着一层流光纱,在阳光下映出彩光,腰间坠着一对羊脂玉佩,气质典雅却不失灵动娇俏。
飞霜低声抱怨:“赵婉宁真是坏进骨子里了!居然故意封锁了风声,这下好了,王爷就算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怪罪您。”
“有何可惧?赵婉宁的手段,我三岁就不玩了。”云清婳的粉唇掀起一抹嘲意。
......
清心阁。
用完膳后,裴墨染开口道:“婉宁,日后你跟蛮蛮要好生相处,云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倘若能拉拢云丞相,朝中半数文官都会归顺本王,你明白吗?”
赵婉宁捏着茶盏的手一颤,热茶撒到手背上,把她烫得倒吸了口凉气,“我知道了。”
他颇感安慰。
“王爷,你是不是厌弃我了?”赵婉宁的眼圈红了。
裴墨染连忙安抚:“怎么会?婉宁,你是本王的正妃,跟本王在边关同甘共苦,你是不同的!”
可她心头的恐惧仍旧不断扩散。
将来她可是要当皇后,跟裴墨染共执天下的!
不能被云清婳抢走了!
“王爷放心,我日后一定不会再做傻事。”赵婉宁连忙大表忠心。
裴墨染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抹怜惜,但更多的是欣慰。
婉宁能明白就好!
为了他能顺利夺嫡,她必须得学会妥协,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他满意地颔首,“将云妃召来,本王此次前去西南,剿回许多珍藏,一并赏赐给你们。”
赵婉宁眼底的恨意不断加深。
正说着,云清婳就拎着襦裙,步伐轻盈跨进门槛,裙摆翩跹,如同一只花蝴蝶。
少女俏皮机灵,即使是失仪,她举手投足也是美的。
她见到上首正位上的裴墨染,双眼晶亮,其中全是欣喜,“夫......见过王爷、王妃。”
裴墨染心中的埋怨尽数抵消,可嘴上还是讽刺:“终于醒了?”
“嗯?”云清婳神情迷茫。
赵婉宁起身,亲昵道:“云妹妹,王爷剿回了许多珍藏,咱们一同看看吧。”
“是。”云清婳福身。
下人将一盘盘质地稀奇的珠宝首饰被呈上。
这些被扣下的赃物,都是皇上赏赐的。
赵婉宁明显没兴趣,她素来不喜欢戴笨重的钗环。
云清婳的眼神从珍宝上依次扫过。
直到看见劝盘上的紫宝石手串时,眼前一亮,眼神根本挪不开。
谁都能看出她中意这条手串。
裴墨染的嘴角不自知地上扬。
这串手串,是他特意为她留下的。
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她会喜欢。
因为她总是穿着紫色罗裙。
“你们自己挑吧。”他摆摆手。
“王妃先请。”云清婳恭敬的福身。
赵婉宁直接伸手拿走了云清婳面前的紫宝石手串,她挑衅地戴在手上,“多谢王爷,云妹妹该你挑了。”
裴墨染的眸子黯了下来。
众人都看得出赵婉宁这是故意抢云清婳的心头好。
“......”云清婳红着眼,怯怯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面无波澜,并不准备管。
云清婳恃宠而骄了,让她涨涨规矩也好。
见裴墨染不理她,她随手挑了一只白玉梳篦。
她红着眼,福身,“多谢王爷。”
赵婉宁见状,亲热地拉着裴墨染说着话,云清婳福礼后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
玄音阁。
一回到寝房,飞霜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赵婉宁真是蠢极了!”
云清婳坐在铜镜前,爱不释手地将白玉梳篦放进妆奁中。
姐姐送过她许多梳篦。
她钟爱之物,从来不是什么手串。
“那条手串成色差极了,全是棉絮,您平日赏奴婢的手串都是净体的。赵婉宁抢走了破烂,还洋洋得意。”飞霜想到赵婉宁张扬跋扈的样,就忍不住嗤笑。
“还以为她会有所长进,没想到还是那么蠢。”云清婳笑着摇摇头。
忽地,门外安静下来。
连风扫落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清婳立即脱了鞋,躺在床榻上背身流泪。
飞霜也一秒进入状态,心疼道:“主子别哭了,手串日后还会有的......”
“王爷跟王妃和好,为何要把我叫去羞辱?我是供他们取乐的玩意儿吗?”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
飞霜拍着她的后背,“唉,主子,累了就睡吧,这几日您怕王爷随时回京,天没亮就起身打扮真是辛苦了。”
此话一出,云清婳的哭声更大了,“王爷根本不想见我,所以才故意让王妃不告诉我,他回京的消息。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门后的裴墨染眼底写满了无奈跟失望。
难怪方才婉宁急忙打断蛮蛮说话,原来是婉宁使了手段,故意不让她来迎他。
想到云清婳为了见他,这几日都没睡好,他的心软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门。
飞霜惊讶得捂嘴。
云清婳一边哭,嘴里一边絮叨:“飞霜,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爷跟王妃和好了,王爷故意在帮王妃报仇出气!要不是我,王妃怎会做出捉奸、下药的糊涂事?被关禁闭?”
“这日子没法过了,飞霜,咱们收拾收拾行李逃吧。”
听到她要逃,裴墨染的心像被揪住。
云清婳怎么敢的?
又想离开他?
这个没良心的,私下居然这样阴暗的揣度他!
亏他在西南时,时不时想起她。
飞霜吓得扑通跪到地上。
听到响声,云清婳娇憨的转脸往外看。
一片阴影从头顶撒下。
只见穿着染血盔甲的男人,站在榻边,黑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云清婳吓得心肝一颤,她连忙下榻,怯怯的伏在他脚边,“王爷恕罪,妾身、妾身......昏了头,不是有心编排您跟王妃的。”
语毕,两股泪汇成一颗豆大的水珠从她的鼻尖落下。
美人泣泪,好似壁画上的仙女。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扫过,痒却挠不到。“傻瓜。”
裴墨染递给飞霜一个眼神,飞霜就退下了,还贴心的阖上门。
他迫不及待的将云清婳抱上榻,看着她铺满泪痕的小脸,喉结上下滚动,俯身吻下。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他的吻粗野暴戾,发着狠,像是恨不得把这些日子的亏欠都补回来。
“唔唔......”唇齿相依,这个吻格外的缠绵。

“婉宁,你才是本王的发妻,你是不同的。”裴墨染脸上的戾气也褪去几分,但他想到什么,又沉下脸,“京城不比西北,绝不能踏错一步,日后你要更加谨慎,不能再惹祸了。”
“知道了。”她敷衍地说。
裴墨染顿感心累,一看就知道赵婉宁在敷衍他,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边关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她甚至为他挡过箭,他不能苛责太多。
......
玄音阁。
云清婳也收到了裴墨染回府的消息。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王爷真的回来了,只可惜一回来就去找了赵婉宁。”飞霜惋惜道。
云清婳并不着急。
毕竟是裴墨染在战场上的生死之交、救命恩人,哪有这么容易剔除?
“醋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劝服自己原谅我,他肯定会来。”她的双眼在烛火的映衬下炯炯有神。
当然,她并不认为裴墨染吃醋就是喜欢她。
这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罢了。
飞霜问道:“可要打扮一番?”
云清婳摇头,她换上绸白亵衣,将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梳理得顺滑服帖。“熄灯吧。”
“是。”婢女纷纷退下。
整个玄音阁的烛火层层暗下。
裴墨染才走到玄音阁外,便看见庭院的灯火规律地由里及外层层熄灭。
这明显是故意的!
他示意婢女噤声,缓缓踏进门内。
裴墨染五官深邃,眉飞入鬓,或许是常年在沙场上染上了煞气,不笑时总给人一种阴狠之感。
他一步步踏进殿中,静默地看着房内的一切。
“主子,您这样不好吧?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飞霜纠结地劝道。
云清婳叉着腰,肉绵绵的脚丫踩在贵妃榻上,脚背白得晃眼。“哼!臭飞霜,我是你主子,他是你主子?”
“回门那天,他都没问我,就带上了王妃。这不是在打云家的脸吗?之后他还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凶我、咬我!”
飞霜担心地问:“啊?王爷咬您哪里了?可要上药?”
“......”云清婳羞赧地低下头。
门外,裴墨染的耳根子也泛了薄红。
他本来还奇怪,他何时咬过她?
后面才想起,确实咬了。
咬了她的唇。
她的唇好软,气味也是香甜的......
裴墨染在心里长叹,回门那日的确是他欠了云清婳。
都是婉宁胡闹,下次,他绝不会纵容婉宁了。
贵妃榻上铺垫的绸缎太滑,云清婳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滑,娇软的身躯眼看着就要往后摔去。
“啊......”
她认命般闭紧双眼,可想象中跌倒的痛感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后腰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一股冷木香的气味萦绕在鼻息间。
“王爷......”她睁开双眼,看见裴墨染当即红了脸。
裴墨染心里有些不悦,她为何不叫夫君了?
他将她抱上床榻,戏谑道:“咱们的第一贵女就是这样上蹿下跳的?”
她的表情从惊魂未定转换成冷淡,鼓着嘴,侧过头去。
“别气了,本王都不气了。”他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居然开始哄人了。
“您气什么?”她蹙眉,不解地看他。
裴墨染失语。
那天看到的一切,没有证据,都是捕风捉影。
心里的龌龊自然不能说出来。
裴墨染坐在她身边,伸出手环抱着她,话锋一转,“蛮蛮,日后本王定会好好对你,不再让你委屈。”
“王爷对王妃好就够了,王爷根本不愿娶妾身,妾身被您欺负、被王妃冤枉、驳了脸面又有何妨?”她倔强地说着。
裴墨染本想斥责她不识好歹,可感受到手背上滴落的温热液体,他的心头发堵。
他连忙扳正她的身子,给她擦眼泪,正色道:“蛮蛮,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不对你好对谁好?之前的事,你忘了吧,本王以后会疼你的。”
云清婳推搡着他的胸口,“又骗人!您又不喜欢妾身,怎会疼人?”
裴墨染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谁说本王不喜欢你?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
她很想被他喜欢吗?
可他已经有婉宁了。
云清婳钻进被褥里,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狗男人啊!
枉费她的眼泪了。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却连假话都舍不得说出来。
可很快,她就会撬开他的嘴!
裴墨染长叹了一声,倘若不是为了政治联姻,云清婳定能嫁得高门,被奉为主母,如今是委屈她了。
裴墨染洗漱后上了榻,将隔在二人之间的枕头给丢到地上。
他都已经这样示好了,她嫁给他,难道就不想要他的宠爱?
她该顺着台阶下来了吧?
可云清婳却可怜兮兮的将身子缩成一小团,生怕被他碰到。
裴墨染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赌气的强行抱住她。
云清婳身子一僵。
“三日后秋狝,本王带你一同围场去可好?”男人炙热的气息洒落在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扭转过身,双眼晶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他屈指,忍笑刮了下她的鼻尖。
她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云清婳眼底的光倏地暗淡,“可秋狝只有皇室宗亲或是肱股之臣跟家眷才能去,妾身可以吗?王妃会不会不高兴?”
他暗叹,她实在太懂事,总是在为婉宁考虑。
“无妨,你本就是丞相嫡女,谁敢不服?”他用指尖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上。
她羞涩地垂下清澈的眸,两颊晕上一层薄粉,尽管未施粉黛,可妖颜若玉,让他的心忍不住悸动。
裴墨染连忙捂住她的双眼,努力将理智拉回,他的声音喑哑:“睡吧。”
“嗯。”她乖巧地阖上双眼。
没一会儿,她居然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裴墨染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馨香,内心竟无比的安然恬静。
这是前所未有的。
是夜,云清婳的眼中闪出一丝精光。
赵婉宁,机会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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