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祁莫,他押着一个女人下车了。
是江雪吟。
阿宁!
怎么回事?
江雪吟满脸是泪,显然是吓得不轻。
大小姐,林先生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您该回家了。
祁莫的语气和平时无异,但我听着却如坠冰窖。
我再望向桑宁,他虽然努力克制,但仍能感受出他心急如焚。
你放了她,我们跟你回去。
这种情况,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负隅顽抗也是以卵击石。
可以。
祁莫答应得很快。
越野车带走了江雪吟。
我们上了祁莫的车。
一路无话,祁莫的车越开越偏,转眼到了郊区。
突然他猛地一转方向盘,车子撞向了一棵大树。
我们只撞向了座椅,头有些发晕。
而祁莫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艰难地坐起,掏出枪。
砰——他一枪打在自己的左臂上,瞬间鲜血淋漓。
桑宁,你带小姐走。
祁莫强忍痛意,缓缓说道。
祁莫十岁就跟着我了,他替我挡下了无数次的伤害,这次也不例外。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习以为常,可到了这一刻,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一直挡在我前面的男孩儿。
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小姐,就当我死在了十一岁那一年。
我不!
我倔强地摇头,下车,要把祁莫拖出来。
放跑了我们,就算是无心之失,父亲也不可能留他一条命的。
事情办砸了和背叛的下场一样。
我不愿拿祁莫的命换我的命。
可是桑宁呢?
桑宁下来拉我,我解开祁莫的安全带,把他往副驾一推。
然后坐上主驾,用力带上车门。
我们终是要走不一样的路。
后视镜里看到桑宁的一个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父亲没有受伤。
这次动荡让他元气大伤,但终究是压制住了。
废物!
一见祁莫,父亲便一脚踹在祁莫膝盖上。
祁莫被踹得跪倒在地,没有吭声。
看来是真的动了怒。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保住了一条命。
我的枪被没收了,父亲把我关在12楼,不准我参与集团事务。
一个有夫之妇,值当你背叛父亲?
父亲恨铁不成钢,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是桑宁,还是母亲?
亦或兼有之?
桑宁没向我坦白身份。
车厘子那次,他的荆棘花刺青下面,掩盖的是弹痕,我一摸便知。
世上哪那么多巧合,多的是蓄谋已久罢了。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