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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准!相府真千金她是神算子小说

松溪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轻衣倒也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便同意她握着自己的手。接着林芳瑶稍稍向她凑近,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反正你很快就会死。”这话让柳轻衣不明所以,她要死啦?怎么她不知道?“妹妹已经命人在京都里最有名的蝶衣坊给你做了几套衣裳,姐姐,你的身段同我差不多,所以都是按照我的尺寸来裁剪的,一定会适合你。”“不,一点都不合适。”柳轻衣笑道,“你这洗衣板一样的身材,怎么会跟我差不多呢。”果然,林芳瑶瞬间变了脸,声音也尖了几分,“柳轻衣,你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柳轻衣并不介意自己的身材到底在世人眼中是好还是不好,但她猜到,林芳瑶一定很介意。“爹爹…我只是好心给姐姐送上两套衣裳备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林芳瑶一脸委屈地来到林相身前,拿着丝帕擦着眼角...

主角:华书言温思羽   更新:2025-05-16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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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书言温思羽的其他类型小说《超准!相府真千金她是神算子小说》,由网络作家“松溪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轻衣倒也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便同意她握着自己的手。接着林芳瑶稍稍向她凑近,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反正你很快就会死。”这话让柳轻衣不明所以,她要死啦?怎么她不知道?“妹妹已经命人在京都里最有名的蝶衣坊给你做了几套衣裳,姐姐,你的身段同我差不多,所以都是按照我的尺寸来裁剪的,一定会适合你。”“不,一点都不合适。”柳轻衣笑道,“你这洗衣板一样的身材,怎么会跟我差不多呢。”果然,林芳瑶瞬间变了脸,声音也尖了几分,“柳轻衣,你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柳轻衣并不介意自己的身材到底在世人眼中是好还是不好,但她猜到,林芳瑶一定很介意。“爹爹…我只是好心给姐姐送上两套衣裳备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林芳瑶一脸委屈地来到林相身前,拿着丝帕擦着眼角...

《超准!相府真千金她是神算子小说》精彩片段

柳轻衣倒也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便同意她握着自己的手。
接着林芳瑶稍稍向她凑近,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反正你很快就会死。”
这话让柳轻衣不明所以,她要死啦?怎么她不知道?
“妹妹已经命人在京都里最有名的蝶衣坊给你做了几套衣裳,姐姐,你的身段同我差不多,所以都是按照我的尺寸来裁剪的,一定会适合你。”
“不,一点都不合适。”柳轻衣笑道,“你这洗衣板一样的身材,怎么会跟我差不多呢。”
果然,林芳瑶瞬间变了脸,声音也尖了几分,“柳轻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柳轻衣并不介意自己的身材到底在世人眼中是好还是不好,但她猜到,林芳瑶一定很介意。
“爹爹…我只是好心给姐姐送上两套衣裳备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林芳瑶一脸委屈地来到林相身前,拿着丝帕擦着眼角的不存在的泪水。
林相心疼林芳瑶,扶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你姐姐只是跟你开玩笑,瑶瑶在爹心里是最完美的。”
“那,要不让妹妹陪爹爹进宫面圣可好?”见状,柳轻衣也故作委屈地低着头,“既然妹妹是爹爹心里最完美的女儿,那还找我回来做什么?”
不同的是,方才还一脸温柔的父子三人,瞬间变了脸色。
“你也配同瑶瑶相比…”
“咳!”林原话音一落,林相故意轻咳打断。
这种事,当面说出来被人听见了,只会遭人非议。
“好了,轻衣你也是爹的女儿,何必跟妹妹吃这种干醋?走吧,随爹进宫。”
林相的语气冷冷淡淡,甚至还带着命令的口吻。
柳轻衣不动声色地看着林相的表情变化,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向林芳瑶。
林芳瑶的嘴角同样带着丝丝狞笑,似乎很乐意她进宫。
看来,父女两人都知道她进宫要面对什么。
这并没有让柳轻衣觉得害怕或者退缩,相反,她也很想看看,在皇宫里头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马车里,父女两人相对无言。
经过御花园时,竟让柳轻衣见到了两副熟悉的面孔。
是华书言,还有贵人温思羽。
既是贵人,柳轻衣自是希望能在温思羽面前留下好印象,于是笑得恣意灿烂,还朝对方挥了挥手。
此等行为,断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位千金身上,偏偏柳轻衣是相府刚找回来的千金大小姐。
这让温思羽觉得柳轻衣更加可疑,不过华书言倒觉得这位相府千金不拘小节,他挺喜欢的。
华书言几步向父女两人走来,林相恭敬地朝华书言行礼,“南王殿下。”
柳轻衣的视线由始至终都落在一直跟在华书言身旁的温思羽身上,以至于忘了行礼。
“轻衣,休得无礼。”林相不悦地低声提醒。
耸了耸肩,柳轻衣这才朝华书言行礼,只不过行礼方式很是特别。
如同江湖人那般抱着拳,笑道,“南王殿下,别来无恙!还有温公子,你好啊。”
她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领路的太监更是没忍住地捂嘴轻笑。
林相只觉柳轻衣的行为简直给自己丢光了脸,顿时面色阴沉,“轻衣刚认祖归宗,身上还带着不拘小节的乡野气息,还望南王殿下见谅。”
柳轻衣则蹙着眉地看向林相,“认祖归宗,不应该要在祠堂烧香拜佛么?我好像还没去过林家祠堂。”
“…”袖子底下,林相用力地捏着拳头,这个野丫头,净会给自己丢脸!
温思羽神情淡然。
倒是华书言看她的眼神越发感兴趣,“相比相爷,本王倒觉得大小姐很有真性情。”
“南王殿下说的是…”
“不过,这认祖归宗一事,的确是该提上日程。相府都能为一个假千金举办那么豪华的及笄礼,总不能亏待自己的亲女儿,这要是被外头知道了,只会笑话相府的不知轻重。”
林相抿唇,黑着脸没有出声。
“南王说的是,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南王你这么清明,我的日子就好过许多咯。”
至少不会被假千金刁难,更不会被亲兄长问责。
“轻衣,闭嘴。”林相眼神恶狠地盯了柳轻衣一眼。
说罢,又一脸赔笑地再次看向华书言,“南王殿下,臣还有要事要见皇上,便先行告退了。”
行了礼,林相便粗鲁地拉着柳轻衣的衣裳,将人带走。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不时还看到林相不知低声训斥什么,华书言挑眉。
“这林相也是奇怪,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把柳轻衣当女儿看待,就像是昨天,不说还真不知道,柳轻衣就是相府刚找回来的真千金。”
温思羽神情淡淡,“相府的事,还是别管太多。”
华书言狐疑地转身看着他,“依我说,思羽啊,你平日待人也挺和善的,怎么对柳姑娘却冷冷冰冰的?方才人家柳姑娘同你打招呼你也不搭理人家。”
“那柳小姐,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人家只是在乡下地方待太久了,怎么就不简单了,小丫鬟这种姑娘,才是最简单最天真的!而且,长得还挺好看的,还会武功,怕是以后相府的门槛要被媒婆子踩烂咯。”
见华书言对柳轻衣满是欣赏态度,温思羽眸光深凝,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林相爷分明更疼爱那个假女儿,怎么今天会带着柳姑娘进宫?他刚刚说要去见父皇?他带着柳姑娘找父皇做什么?”
温思羽眸光微敛,看向华书言的时候又变得清冷,“这种事,你问我,我问谁?你不是要去探望容妃吗,还去不去?”
“去当然是要去的,只不过,我倒是更加好奇,林相为什么要带着柳姑娘去找父皇。”
说罢,华书言挑了挑眉,动了坏心思,“走,咱们去凑凑热闹。”
说完便拉着温思羽一同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站在御书房钱等待通传的期间,林相脸色凛然地看向柳轻衣。
“轻衣,爹知道你在外并未学过任何礼仪,可待会要面对的可是当今圣上,你若不知如何应对,便安静地站在一旁,有爹替你回答便是。”
看着毫无慈父形象的林相,柳轻衣并未觉得伤心或者失落。
她只是勾唇浅笑,“那,如果皇上说要杀了我呢?爹要如何回答?”
此话一出,林相微微愣在原地。

坦荡?哼!
真要是坦荡,又怎会不敢说出害死孙青琳的事?
周怀玉心下腹诽,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林芳瑶即便不是亲生女儿,却也有林相的宠爱。
得罪不起!
她只好先行离开。
但才刚出了院子,迎面就碰上了柳轻衣。
“周姑娘,这是来找芳瑶玩的?”
柳轻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嘴里还吃着糕点。
全然没有半点京城贵女的风范。
周怀玉嫌弃道:“正是。”
说完绕道就要离开。
却听柳轻衣忽地又说:“周姑娘。”
周怀玉回头看她,“不知轻鸢郡主有何指教?”
话问的客气,可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嫌弃。
“指教不敢当,只是我看周姑娘印堂发黑,身上像是缠着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柳轻衣又将周怀玉浑身上下细细的看了一遍。
“倒像是被人下咒了。”
接连几日做噩梦的周怀玉听这话登时来了兴致。
“下咒?你能看出我被人下咒?”
她急切询问,只盼着眼前之人能解她的困惑。
柳轻衣笑着摇头:“我只是在乡下时跟着一术士学了些皮毛,看的未必准,周姑娘要是想知道是不是被人下咒,倒是能去请个术士帮你看看。”
“听闻京外倒是有几个能称得上高手的术士,那些人定然看得准。”
被柳轻衣如此一说,周怀玉更是动了要找术士前来一看的念头。
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此事引起旁人注意。
见柳轻衣还在盯着她看,周怀玉嗤笑一声。
“瞧郡主也不像是个懂这些的高手,往后这些胡言乱语还是莫要到处说了,免得有人说你是在招摇撞骗。”
言毕宽袖一甩,直接走了。
柳轻衣看着她的背影,笑的一脸得意。
就不信你不找术士!
不过,要紧的是她要这次怕是又要忙咯。
直到晚上,出去了一天一夜的孙青琳才回来。
但却是魂魄虚弱至极。
柳轻衣看见她的瞬间,先是一怔,转而便去自己大箱子里翻找。
就在孙青琳以为她会找出什么宝贝时,却见她将箱子里的东西通通倒出来,腾出空箱子放在她身边。
“这箱子是我师父的宝贝,可聚三魂七魄,为鬼蓄锐。”
孙青琳慢慢进了箱子,才刚坐下,便觉得要散开的魂魄又逐渐聚了起来。
见她状态稍好,柳轻衣才松一口气。
“我倒是忘了,宫中有国师,定然是在养心殿内留了驱鬼的法器。”
只可惜她如今才想起来。
害得孙青琳平白无故的遭此一劫。
孙青琳却不在乎。
“你也并非有意,此事我也不知情,贸然闯入,险些魂飞魄散。”
她低头看了看箱子,眼神中尽是疑惑。
没等她开口问,柳轻衣便说:“我师父曾说,人、鬼、妖三者之中,鬼和妖未必是坏的。故而才在数年前便用至阴之物做成了这个箱子,这四周有他法力加持,能帮鬼聚魂魄,帮妖留住最后一丝气魄。”
如今这箱子落在她手里,外人瞧着便成了装东西的寻常箱子。
只有她知晓这箱子的厉害之处。
孙青琳由衷感叹:“柳姑娘的师父,定然是个好人。”
做人时未曾被人善待,做鬼时却被人如此在意。
心下感慨之余,却也愧疚。
她低着头说:“此番入宫,未曾打听出来圣上为何想要取你性命,让柳姑娘失望了。”
意料之中,又何谈失望?
“能回来就好。”
柳轻衣站起身,拿起被放在桌上的白发人皮发套。
“你如今能保住三魂七魄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日后无法前去投胎转世。”
但如此一来,下葬一事,便不能再耽搁了。
翌日,柳轻衣便特意离京,去了郊外。
乘着马车,带着包袱只命人前去告诉林相,她要出城赏景。
可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才刚出京,就遇到了华书言和温思羽。
“小丫鬟!”
华书言才刚看见她便高升大喊。
温思羽仍是一如既往的脸色阴沉,没个笑脸。
呦,贵人也在?!
柳轻衣对他笑脸相迎,走近后冲着二人抱拳行礼。
“殿下和温公子怎么也来了郊外?可是有何事?”
“我二人来骑马射雁!”
华书言笑的看着她背上的两个包袱,好奇道:“你这是要做何事?难道是要离京?”
柳轻衣看了看自己后背。
“这些是…是一位旧人要我帮忙带去的衣服,我正好出城,便顺道给送去。”
华书言对她这话不曾疑心,点点头,“那就等你去送了衣服,回来时与我二人一同骑马射雁如何?”
那日在相府已经见识过柳轻衣射箭的厉害。
今日没想到又遇见了。
华书言激动道:“到时候你我也比试一番!”
“殿下。”
温思羽出声,即便没有明说,但显然是要制止此时。
华书言却不以为意。
“只是你我来此射雁,好生无趣,有这小丫鬟…有轻鸢郡主在,方才有趣。”
以前唤柳轻衣小丫鬟倒也无妨。
可如今她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也该改口了。
柳轻衣一口应下:“好啊,那就有劳殿下等我半个时辰,我去去就来。”
说完又冲着二人抱拳,转身要走。
挂在背后的帷帽被她顺手一拉,戴在了头上。
当着二人的面,将相府的马夫赶下车,自己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华书言看着马车扬起的尘土,笑道:“这轻鸢郡主,当真是有趣,与旁的女子大不一样。”
“殿下往后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一个会暗中出手,又会画符咒的人,能会是什么好人?
可温思羽的叮嘱在华书言这,却只是耳旁风。
“思羽,轻鸢郡主是个直率性子,与那些贵女不同,你莫要拿她与那些好生无趣的贵女比较。”
反正在华书言的眼中,柳轻衣是那些贵女不能比的。
温思羽也不与他多说,只得在心中多留个心眼。
免得此人对华书言出手!
京外,偏僻村庄。
几处破旧院子无人住,空荡荡的。
柳轻衣将马车停在门口,冲着院子内喊了几声。
无人应话。
她又特意去四周问了邻居,方知此处无人居住。
进屋将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柳轻衣满意道:“这般好的院子,竟无人住,当真是可惜!”
不过这院子留给她用,倒是正合适!

周大人脚下一顿,回头看他。
方才不曾细看,此刻一看才发觉老者童颜鹤发,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犹如白鹤降世。
瞧着并非凡夫俗子之辈!
他试探着问:“你方才说周府要出大事?此言何意?难道你能掐会算?”
“正是。”
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当着周大人的面掐指一算。
“这府上有一人被冤鬼缠身,此鬼死的冤枉,且是被府上其中一人害死。不过更要紧的,是此鬼是被他人做法送入府中,这京城之中有人要害周府。若不及时做法破解,恐怕......”
老者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大人被他说的心头一紧,可又不敢尽信,狐疑道:“你方才说有人要害周府,可知是谁?”
老者又掐指一算,登时蹙眉,“此人府邸在周府的西南方。那人还曾请术士做法,在城外林中埋下一铜镜,铜镜之下留有字条,上写着周府满门的名字。”
重重的唉了声,像是万分惋惜。
“这周府满门尽数在那人的算计之中,当真是好生歹毒啊!连周大人这仕途,往后恐怕也不会顺遂了!”
当官之人最是在意仕途。
其次便是满门家眷。
周大人也不例外,听老者如此一说登时吓得急忙言道:“可有破解之法?”
“自是有,需得请术士前来做法。”
老者捋捋胡须,一脸严肃,“若那怨鬼的怨气散去,再将其下葬,此事便足以破解。”
“老人家可会做法?”周大人迫不及待的问。
老者笑呵呵的点头,“自是会,只不过老朽如今已经不再做法,此事周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转身便走。
只留下周大人一人尚且还在原地,望着老者的背影陷入沉思。
自从他升官坐上了户部尚书之位,便是整日里烦心事不断。
难道当真是被旁人以这等术法所害?
眼见老者走远,周大人低声吩咐:“带着府中家丁,去城外林中,掘地三尺找铜镜。若能找到,速速带回。”
“是!”
拐角处,柳轻衣偷偷看着周府门口,自是听见了周大人的吩咐。
只要找到铜镜,此事往后便好办了。
摸了摸脸上的胡须,着急忙慌的往城外偏僻村子去,幸好她腿脚快,等换了自己的衣裙又折返回来时,天色似如淡墨。
她又直奔南城,如温思羽所言,当真是好生热闹。
酒楼门前悬挂的灯笼奇形怪状,煞是好看。
她一边逛一边买,倒是不曾留意到远处一抹熟悉身影,正越过人群望着她的背影。
竟然还真来了南城!
难道是他想多了,此人当真就只是要来南城玩?
“思羽!这个送给轻鸢郡主如何?”
华书言拿着一张狐狸面具照在脸上,等面具拿开,他粲然一笑,“如何?”
狐狸…倒是适合她。
温思羽点头。
华书言当即便掏银子,买下了三张面具,将其中一张清淡素雅的玉面狐狸的面具递给温思羽。
“这张是你的。”
温思羽接下,却不曾戴上。
华书言又冲着他晃了晃自己的面具,“这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是本宫的,也不知戴着这张面具可会吓着轻鸢郡主。”
他将面具戴上,又冲着温思羽问:“你可觉得这面具吓人?”
知道面具之下是他,自是不觉吓人。
反倒觉得他如同孩子一般幼稚。
“不吓人。”温思羽随口应一句。
华书言又催促:“不能只我一人戴上面具,你也将面具戴上,如此才有趣。”
说话间一回头便瞧见了远处的一抹熟悉身影。
“怎的好像看见了轻鸢郡主?”
自是不曾看错,此人就在人群之中。
温思羽带上面具后,亦是在人群之中找着那抹身影。
直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脊背升起,他方才觉出不对劲,仰头望向四周。
正坐在一酒楼屋顶上的柳轻衣看着那二人的身影,手里还拎着壶酒,身旁放着各种吃的,当真是快活极了。
果然,还是要有银子这日子才好过!
温思羽也看见了她。
轻拍了下华书言的肩头,示意他往上看。
屋顶之上,一抹淡青色衣裙随风而起,飘逸雅气,与她相较,明月似是都黯然失色。
仰头喝了口酒,带着吃食从屋顶一跃而下。
却单膝一软,险些摔倒!
华书言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心。”
柳轻衣挣开他的手,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看来我这点功夫还是不能逞能,免得下次将自个摔了。”
闻言华书言仰头看看屋顶:“这屋子高,你跳下来摔了也不足为奇。本宫跳下来,也定会摔着。”
可温思羽却看的清楚明白,她分明是故意装着腿软。
明明都已经站稳了,却又来这么一招。
藏拙吗?
“郡主今日只来了这南城?”温思羽忽地询问。
柳轻衣理直气壮道:“那是自然,这南城到处都是吃的玩的,还是公子所说的热闹之处,我自是要来玩个痛快。”
说完又将酒壶抬起。
“这酒也好喝,要不咱们一同吃酒去?”
“好啊!”华书言一口应下。
又转头看向温思羽,劝说:“思羽,今日难得来南城玩,索性就玩个痛快,如何?”
温思羽略含审视的目光仍在柳轻衣的身上。
他猝然问:“今日户部尚书的周大人派人前去城外树林,似是要找一面铜镜,听闻还真找到了。郡主可知此事?”
“此事我还真不知。”柳轻衣眨着眼,一脸的茫然。
难道她真不知情?
温思羽却不死心:“那铜镜还是在郡主今日去的那片林子里找到的。”
“这般巧啊?”柳轻衣一脸懊恼。
就在温思羽以为她想起何事时,她忽地言道:“周大人都派人去找的铜镜,定然是镶了金子的。可惜了,今日若是我能找到那铜镜,那岂不是就是我的了?”
“你想要金子?”
华书言倒像是找到了能献宝的宝贝。
柳轻衣点头如鸟吃食,“想要!我太想要了!”
谁会不想要金子呢?
华书言计上心头,“改日你我再去比试骑马射雁,到时候便以金子为彩头,你若想要金子,便只能赢!”

这话华书言自是不曾听见。
他还拎着三只大雁向温思羽炫耀。
“这次可是本宫赢了!”
温思羽笑笑,看着他已经空了的箭篓,随口应一句:“是殿下赢了。”
“既然比试过了,我也该回去了。”
柳轻衣将手里的那只大雁递到温思羽面前。
“这只大雁就送给公子吧,只当是我骑了公子的马,用这大雁做个谢礼。”
“不必了。”
温思羽看着被射中胸膛的大雁,淡淡道:“这只大雁郡主还是带回去吧,免得林相问起郡主去了何处,郡主也拿不出个证据。”
有道理!
柳轻衣毫不犹豫的将大雁收回。
“既如此,那就等日后若有机会,你我便好生比试一番。”
与她比试?温思羽倒是好奇二人究竟谁更厉害。
“也好。”
已过午时,柳轻衣与二人道别后,拎着大雁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驶远,华书言仍在感叹:“本宫还以为这次定然是郡主要赢呢,没成想竟然是本宫赢了,真是意料之外。看来这郡主只会射靶子,射大雁却是不如本宫!”
温思羽笑着摇了摇头。
没忍心告诉他真相。
可随着二人翻身上马要回城时,华书言无意间看到烈马背上的箭篓时,却忽地反应过来。
“等等!这、这怎会还剩这么多箭支?”
他甚至弯下腰仔细数了一遍。
“二十有九支箭,那她岂不是…就只射出了一支箭?”
回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箭篓。
空空如也,一支箭都不剩了。
他顿觉赢得好生无趣,“她在让着本宫,是吗?”
“或许吧,但她兴许是另有目的。”
见他实在失落,温思羽只好安抚:“骑马射雁只看最后谁射中的多,并不在意箭支用了多少。这一局,终究是殿下赢了,又何必在乎用了多少支箭?”
话虽如此,可华书言还是觉得失落。
好不容易赢一次,却是柳轻衣手下留情才赢的。
这让他如何能不失落?
“罢了,且先回去吧。”
华书言无精打采的骑马回城。
温思羽见状也不曾多言,只是好奇柳轻衣在林中到底是在做什么。
相府。
柳轻衣从马车上下来,拎着大雁就进了门。
大摇大摆的模样,全无半点女儿家的矜持。
进了门便直奔厨房。
“今日将这大雁给本郡主炖了!”
说完将手里大雁往前一扔。
听见动静的林相从书房中走出来,看着柳轻衣身上还沾了些血迹,脸色顿黑。
“你去了何处?”
“去了城外。”
柳轻衣笑道:“与南王殿下一起骑马射雁去了。”
一听南王殿下,林相登时双目圆睁。
“你与南王殿下骑马射雁?谁射的多?你莫不是赢了殿下?”
看他这神色便知道,不想让她赢。
“我若是说我赢了,爹爹可是要好生教训我一番?”柳轻衣故意问。
林相提脚上前,“那是自然!那可是南王殿下,乃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皇子,你怎能赢他?快些说来,到底是何人赢了?”
在屋内听见动静的林芳瑶也到了自己小院内。
她尚且还在禁足中,不能出去。
但却听见南王殿下四字后,却还是强忍着腿伤,站在小院门口看着不远处那二人,高声道:“定然是书言哥哥赢了!书言哥哥骑马射箭,连宫中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姐姐?”
但林相却清楚知道,宫里那些侍卫全都在让着华书言。
可柳轻衣却不会让着他!
此人全无规矩,也不懂人情世故,说不准当真是她赢了南王殿下。
“到底是何人赢了?你速速说来。”林相又问一遍。
柳轻衣懒得与这二人多费口舌,“殿下赢了,爹爹这可满意了?”
林相肉眼可见松一口气,“只要是殿下赢了就好。”
林芳瑶也跟着附和:“女儿就知道,定然是书言哥哥赢了。”
这个贱人,怎么可能逼得过书言哥哥?
她的书言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大抵是因此事让林相后怕,等柳轻衣用过午膳再要出门时,便被家丁拦下了。
“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挡本郡主!”
柳轻衣双手叉腰,“我好歹也是郡主,为何不准我出去?”
两个家丁惹不起她,其中一人直接说了实话:“是丞相大人命我二人拦下郡主的,还说要郡主在府中好生歇息。”
这哪里是要她歇息?
分明是要将她困起来!
她还要想办法让周怀玉和林芳瑶将孙青琳下葬呢,不出门怎么能行?
宽袖一甩,转身直奔林相的书房。
才刚到门口就被家丁拦下。
“丞相不在此处,郡主并无丞相准许,不能擅自闯入书房。”
“爹爹去了何处?”柳轻衣说话时看向主院。
难道是去了主院?
家丁颔首道:“今日丞相出门和同僚吃酒去了,至今不曾回来。郡主若是有事,还是等丞相再说吧。”
去吃酒,谁知道何时能回来?
柳轻衣回了自己的院子,直接翻墙离开。
却不料跳下来时,竟远远地看见一人——
正是温思羽!
怎么又碰见了?
甚至还被此人看见她翻墙出来的一幕。
“郡主果真是不愿走寻常路。”
温思羽骑马走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凝着她,“不知郡主是要去何处?”
柳轻衣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听闻京城中有许多有趣之处,我自是都想去看看,倒不知哪里最热闹?”
她问的认真,连温思羽也不禁怀疑她可是当真要去玩。
思忖一瞬后,温思羽淡淡道:“南城最是热闹。”
“多谢贵人!”
柳轻衣一抱拳,转身就走。
步履轻盈,衣裙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摇曳。
如此不羁的女子着实少见,可也着实怪异。
倒不知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有如此了得的箭术!
天色渐晚,夕阳未落,一银发老者站在周府门口。
正赶上户部尚书周大人的马车赶来。
周大人一身酒气从马车内下来,看见老者只淡淡的撇了一眼,衣袖一甩,嫌弃道:“去去去!哪儿来的乞丐,滚远点!”
老者被如此怒斥也不恼,只眉目严肃,掐指一算后,直摇头。
“这周府,可是要出大事了啊!”

被一阵折腾后,浑身不自在的柳轻衣走出房间。
门外几人瞬间眼前一亮,她身着一件粉色的织锦长裙,裙摆上用金银丝绣着精致的繁花,随着她的举止在飘逸,头戴着牡丹花金簪虽更显金贵。
柳轻衣本就长得标致好看,如此一番打扮,倒也有几分蕙质兰心。
除了她的行为举止…
柳轻衣侧着脖子耸了耸肩,撩起袖子拉着轻丝外衣,还有这抹胸襦裙,是不是有点太低了,都要将她的胸脯露出来了。
反正怎么穿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舒服。
看着她一个又一个不斯文的举动,林相有些变脸。
林肃也忍不住低声嫌弃,“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人,瑶瑶穿这裙子的时候不知有多好看,真是作践了这套裙子。”
一旁的林原同意地点头,随即看向林相,“爹,为何突然要带她进宫面圣?柳轻衣一点官家大小姐的礼仪都不懂,让她进宫,定会丢尽咱们相府的脸面!”
原本还浑身不自在的柳轻衣,在听见林肃的话时便将视线落在父子三人身上。
好样的,难怪总觉得这衣服怎么穿都不舒服,原来是捡了林芳瑶的二手货啊。
有些忍不住地嗤笑一声,柳轻衣摇摇头,转身回到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
父子三人不明所以。
不一会时间,房间重新打开,原本穿着绫罗绸缎的柳轻衣,早已换上自己的粗布麻衣。
林相的脸更黑了。
林肃怒声训斥,“柳轻衣!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将衣服换掉!穿成这样进宫面圣,你是想丢了咱们相府的面子吗?”
“来人,给大小姐…”
“诶,我脑瓜子也不大,别老往我头上套高帽。”柳轻衣伸手打断林相的话,接着更是提了提裤子,迈开双腿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放在腿上还忍不住抖了两下。
就这种行为举止,别说蕙质兰心,即便是小家小户的女子也不会这样。
“柳轻衣!你有没有点女子的模样?你瞧你这样,同菜市场里杀猪的屠户有什么区别?”林原同样怒声训斥。
林相忍着怒火,面色漆黑盯着她,“赶紧去换衣服。”
“不是我不想换啊,我只是不想丢了相府的脸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轻衣摊直双腿,打量着自己的衣服。
“反正我也只是你们刚找回来的乡野小姐,与其穿着假千金的裙子进宫丢脸,还不如穿我自己的衣服。”
林肃跟林原疑惑地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林原大大咧咧地笑了声,“二哥你脑子不太好使啊。”
“你…”
“刚刚那裙子,是来自于金陵的织锦吧?若那是你们特意给我准备的新裙子,倒也能彰显相府对我的重视。可偏偏那是假千金穿过的二手货,哼,你们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相府并不重视血缘至亲,同意一个假东西凌驾在真千金之上?”
虽然说的话有点难听,可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林相皱着眉,扭头看向林肃,“这就是你给你妹妹准备的衣裳?”
面对父亲的斥责,林肃怔了怔,道,“柳轻衣昨日才回来相府,根本不知道她的尺寸,所以一直未有准备新衣裳,想着她同瑶瑶身段差不多,所以,才在瑶瑶那里要了两套衣裳先做备用。”
林原见状也说道,“这条裙子可是瑶瑶最喜欢的,柳轻衣穿起来,不也挺好的吗?”
何况瑶瑶都那么大方,舍得将裙子送给柳轻衣了,这个乡野村姑还有什么不满的?
柳轻衣是不懂读心术,但从林家兄弟的表情,也能看出他们在想什么。
可若是真被外头的人知道堂堂相府大小姐要穿二小姐的旧衣物,的确会丢了相府的脸…
林相吸了一口气,即刻看向一旁的管家,“赶紧去准备一套新的衣裳给大小姐。”
赵罗平不敢耽搁相爷和大小姐进宫时间,应声后即刻去准备。
林肃和林原则恨恨地看向柳轻衣,到底是真的怕相府丢脸还是她自己好面子,也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柳轻衣一边托着下巴一边把玩着小葫芦,嘴角带笑。
一盏茶的时间后,赵罗平拿着一套新的衣裳小跑着回来。
嗅到裙子上的布料味道,柳轻衣这才合作地回房换了衣裳。
相比粉色,这套碧色的衫裙更适合她,更能显出她的矜贵,重要的是,比方才的那条裙子要合身多了。
柳轻衣跟随着林相离开,刚离开院子没多久,便迎面碰见林芳瑶。
林芳瑶小手叠在腹前,一颦一笑都在刻意彰显自己的大家闺秀气质。
“爹爹。”
林相的脸上多了几分温柔和亲近,“既然身上有伤,就好好在房间里歇着,怎么出来了?”
林芳瑶嘴角含着微笑,微微地朝林相福身,“方才听下人说,父亲要带姐姐进宫面圣,女儿担心衣裳不合姐姐的身材,所以特意来瞧瞧,还带上了几套不同尺寸的衣裳。”
林家三父子赞赏地看向林芳瑶,觉得她既温柔又体贴。
好像只有柳轻衣发现,林芳瑶身后的丫鬟手里端着的那几套衣裳,都是旧的。
看来,她六亲缘浅的命格是改不了的咯。
“看看妹妹对你有多好!不仅没有怪责你害她差点破相,还特意给你送来衣服!你不该给妹妹道谢并且道歉吗?”
林肃压着声音沉沉地看向柳轻衣,神情中已没刚刚的温和,有的只是嫌弃和不耐烦。
这林芳瑶也是真能装,及笄宴上、昨天在她房门前,不是还挺嚣张的?现在看起来倒是挺温柔的。
林芳瑶在丫鬟的扶持下,一瘸一瘸地来到柳轻衣跟前,笑得虚伪。
“姐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会抢了你的一切,所以才会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可你放心吧,我们可是姐妹呢。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行为,我也不会怪你的。我只希望,可以跟姐姐开开心心地一起生活。”
昨天才被吓得鬼哭狼嚎地说要将她赶出相府,今天倒是可以沉住气地演这么一出,也是令人佩服。
说完,林芳瑶伸出纤纤细手,想要握住柳轻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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