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你终归只是个旁支的女儿,哪能比得上欢儿身份尊贵呢…”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孤云朝,你疯了吗!”
孤云欢尖叫一声,慌忙地扑向贺清安:“清安哥哥,你没事吧?她真是疯了,竟敢对你动手!”
我张口吐出破布,嘶声道:“真正疯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
“你们想偷走我孤云家大小姐的身份,想把我逼出家门,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一直沉默不语的娘亲被我的疯状吓到,她踉跄一步,捂着胸口大喊: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早知你今日会犯下如此大错,当初我就不该因你身世可怜,将你抱养回来。”
3.
堵在门口看好戏的贵人们听到这话,忍不出言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孤云家几代单传,怎么会有两个大小姐?”
“夫人方才不是说了吗,这疯女人是她好心抱养回来的旁支子,不知道为何乱了神智,竟敢跑来破坏嫡女的生辰宴!”
“依我看,这不知好歹的疯妇,就该一条麻绳绑了,扔到圣上太后的面前,让他们好生决断。”
出席生辰宴的大多是高门贵女,纷纷厌恶地看着我,要求让圣上为我定罪。
“孤云夫人,她既能做出这般丑事,您也不必再给她留脸面了。圣上的车辇即刻就要到了,不如就…”
“不可!”
孤云欢忽然惊叫着抓紧娘亲的手,脸色苍白道:“娘,不能让她污了圣上的眼睛!”
被按在地上的我闻言一笑。
“堂姊、娘亲,你们怕了吗?”
“你们怕圣上和太后见到我这张脸,怕他们揭穿你以堂姊顶替我嫡女身份的谋算!”
我喉间哽咽,拼命挣脱束缚跪在娘亲的面。
我流着泪质问:“娘,我和堂姊,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再看着娘亲熟悉的眉眼,我只觉得彻骨生寒。
从小到大,娘亲都更偏疼堂姊。
我和堂姊一同跌落冰湖,她冒着大雪亲自去太医院为堂姊求药,却把我独自一人扔在原地。
堂姊高烧不退,又是她守在床头一夜未眠。
而我呢,若不是路过的祖母发现了我,只怕那一日我就要死在冰冷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