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我哭着质问娘亲,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苦,却一心扑在堂姊的身上。
那时娘亲告诉我,她只是心疼堂姊小小年纪失去双亲,日后还要为了孤云家入宫为血奴。
“阿朝,娘亲对你堂姊再好,终归她也不是我亲生的,怎么会越过你去呢?等到来日,孤云家的一切也只会留给你,轮不到她来插手。”
我忍下泪意,猩红着眼睛等娘亲给我一个解释。
没想到,却等来她恼羞成怒的一巴掌。
“混账,欢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我还能不知道吗?孤云朝,你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不顾了。”
她咬牙切齿,转身一把抽出侍卫的长剑,横在我的脖颈上。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是你撒谎吗?”
剑锋刺破肌肤,黏腻的鲜血汩汩流出。
我痛得蜷缩起身子,却不肯如她的愿承认我不是孤云家大小姐。
娘亲见我抵死不从,气得一剑刺穿我的肩膀:“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她猛地凑近我,低声道,“阿朝,你就听娘一句劝,不要再逞强了…今日以后,娘亲什么都愿意补偿给你。”
贺清安也急得颤声道:“阿朝,你不就是不甘心输给欢儿吗?若你愿意,待欢儿过门以后,我可以许你贵妾之位。”
“以你的身份,能做我侯府贵妾已经是抬举。只要你肯安分守己,不与欢儿过不去,孤云家和侯府都不会亏待你的。”
我浑身一颤,呕出一大口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如同濒死的鱼瘫倒在地。
他们以为我终于屈服,长出了一口气,扭头吩咐下人把我抬进柴房。
就在这时,我踉跄一步,一封明黄色的圣旨从袖口里掉出。
众人顿时一惊:“她身上怎么会有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