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泛着淡褐色,还是帮父亲搬鱼缸时烫的,当时他说“没事,小伤”。
“王强。”
我叫住转身的他,指尖捏着匿名信的边角,“这封信,和你电脑里的文件……”又是一封匿名信!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停顿三秒:“签了离婚协议吧。”
门摔上时,风吹动桌上的匿名信,里面写着和开发商的会议内容,名字是我父亲。
一些,见不得光的文字。
污蔑!
绝对是污蔑!
3 秘密浮出水面屏幕蓝光映得人发冷。
我盯着“2018.7.15”的文件夹,手指悬在键盘上——那是王强父亲的忌日。
输入“19930612”,回车键按下的声响在深夜格外清晰。
转账记录蹦出来时,打印机“滋滋”开始工作。
第一页是“教育局基建科林建国收宏伟地产20万”,第二页是监控截图:父亲在水泥厂顶楼抽烟,脚下躺着个牛皮纸袋——和王强父亲坠楼现场的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袋子。
“别看了!”
<王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衣领歪着,露出锁骨处的红痣——那是我们新婚时,我开玩笑说“像颗朱砂痣”的地方。
他甩了甩酒瓶,酒液撞着玻璃:“三年前你爸逼死我爸,伪造受贿证据,低价收购水泥厂。”
瓶身砸在书桌上,震得U盘接口松动,“这些录音,是他和开发商分赃时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相册里存着王父的死亡证明。
照片上的日期与转账记录重合,打印机还在吐着会议录音的文字稿,父亲的声音从纸页间渗出来:“老王头不死,这地拿不下来……”我捏紧U盘,塑料外壳硌得掌心发疼。
王强突然逼近,酒气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你爸要把我调去扫厕所!”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肩颈处的淤青——是上周在仓库搬货时被铁架撞的,“他想逼我低头,可我爸到死都没低头!”
父亲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时,王强已经把文件塞进我怀里。
门被撞开的瞬间,父亲掐住我手腕,指甲几乎陷进血管:“敢把这些带出去,我让人烧了你们婚房!”
他另一只手挥向电脑,显示器“砰”地砸在地上,屏幕裂纹像道狰狞的疤。
母亲的惊叫从客厅传来。
我蹲下身捡散落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