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再说了,傅家公子这么聪明,拨算盘算得这么好,不娶回家管账,多可惜?”
傅清玄心里一暖,自娘亲离世后,傅清玄再未体会到这种温暖,他一时放松下来,不再紧张,轻声道:“我,心甘情愿。”
杨昭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却一时愣住。
傅清玄见杨昭并未有行动,眼中划过一丝难堪,“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话落,傅清玄侧过了身去。
杨昭立马反应过来,调笑道:“想哪里去了,为妻只是觉得此事该我来主动才是。”
杨昭掰过傅清玄的身子,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一夜旖旎。
08婚后第三日,杨昭推开破庙厢房木门,只见少年蜷在矮桌前,指尖捏着支快磨秃的狼毫,正在《周礼》上画重点,砚台里的墨汁结着冰碴。
“你疯了?”
她冲过去夺下冻得发青的手,看见宣纸上写着“女子科举需考《商君书》《盐铁论》,策论重实务”。
傅清玄抬头,眼下泛着青黑。
“离春试还有四十七天。”
他的声音带着鼻音,“你从前没读过正经典籍,得先背《九经》,再学历年状元策……”杨昭突然想起前世备考CFA的三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咖啡喝到心悸。
她猛地将人按在藤椅上,扯过棉被裹住他发抖的肩膀:“虽然我未读过任何典籍,但却并非毫无基础。”
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草纸,上面画着思维导图,“你看,《盐铁论》讲官营商业;《商君书》重农抑商,我偏要写‘农商并行’……”傅清玄望着她眼中跳动的光,忽然发现这个总把“赚钱”挂嘴边的女混混,说起经史时竟像换了个人。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她握笔的手。
杨昭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斜的线。
少年的手虽冷,掌心却有常年磨墨留下的薄茧。
09春试当日,金陵贡院飘着细雪,杨昭穿着傅清玄连夜缝的大氅,走进贡院。
“第一场,考《九经》义理。”
监考女官的铜锣声响起。
杨昭扫过题目,“‘男子读书是否有违男德’”,笔尖在纸上落下:“《礼记》云‘博学于文’,不分男女。
男子读书,可明事理、助妻主,正如女子经商需通算术,何来‘违德’之说?”
她忽然想起傅清玄抄《男德经》时,在“女子主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