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手臂:“不会的。”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突然听见久违的机械音:“如目标再次伤害宿主,本系统将重启。”
“小春,再见。”
我猛地睁眼。
沈嘉树已经睡熟,毫无察觉。
“……爸妈?”
我轻声问。
没有回应,只有夜风吹动窗帘。
第二天早饭时,沈嘉树突然问:“你昨晚梦见什么了?
一直喊爸爸妈妈。”
我放下筷子:“不记得了。”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是我大学毕业那天,爸妈站在两旁,我举着奖杯笑得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我们的小春,要永远幸福。”
沈嘉树突然跪下:“爸妈,我发誓……起来。”
我踹他,“肉麻。”
他固执地跪着:“让我说完。”
“行,说吧。”
“我沈嘉树,这辈子要是再让知春掉一滴眼泪...”我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闭嘴,吃饭。”
他鼓着腮帮子傻笑,眼泪却掉下来。
“哭什么?”
“幸福的。”
他抹了把脸,“像做梦一样。”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傻笑的脸上。
手机突然推送新闻:“影星周乔熙狱中精神失常自杀!”
沈嘉树凑过来看:“你怎么还关注她……”我划掉页面:“做饭去。”
“别生气……”他从背后搂住我,“我心里只有你,老婆最好了...松手。”
“不松。”
他蹭我颈窝,“这辈子都不松。”
灶台上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恍惚间我看见两个影子站在厨房门口。
妈妈系着旧围裙,爸爸在给她擦汗。
我猛地回头,却只有沈嘉树这个二傻子在偷吃黄瓜。
“看什么呢?”
我往锅里多撒了把辣椒:“没什么。”
沈嘉树突然握住我拿锅铲的手:“怎么哭了?”
“辣椒进眼睛了。”
他手忙脚乱给我擦脸,结果用错了抹布。
“沈嘉树!
这是擦桌子的!”
窗外鸟声叽叽喳喳,盖过了一声轻叹。
像是遥远时空中,有人终于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