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亦紧张追问:“师尊,可有碍乎?”
柳如烟面色苍白,咬牙强忍,勉力起。
怒谓长青曰:“李长青!
若汝真心悔过,速往竹影峰后山面壁思过,期一年!
吾今不欲见汝!
速去!”
长青闻之,心下震恐,然不敢辩,唯唯称诺。
虽有不甘,然知事重,不敢多言,亟俯首称是。
转身疾去。
去时,见长青春忽见小师妹陆清禾望己。
其面色分明含伤心绝望之意……陆清禾目中泪光闪烁。
长青心头一紧,步微顿,然终未敢回顾。
柳如烟视长青仓皇而去之影,心中五味杂陈。
深吸一口气,强忍腹中剧痛,勉力定神。
轻抚微隆之腹,心下默祷,望腹中胎儿平安康健。
复深吸,欲平心绪,然手犹不自觉护腹。
乃目冷冽扫凌仙妍、陆清禾曰:“今日之事,谁敢复言,或外传片语,吾必不轻饶!”
复补曰:“仙妍、清禾,汝二人,往后善视之,若有差池,汝等亦难逃其咎!
且扶吾回洞府,吾需静养调体。”
凌仙妍、陆清禾忙颔首,小心翼翼扶柳如烟。
三人徐行,渐没于竹林深处,唯余满地怒气未散……竹影峰之风轻拂,竹叶沙沙,似诉此间宁静。
然凌仙妍、陆清禾心不能静,扶柳如烟时,互投忧色。
阳光透竹影,斑驳落于地,一切恍若复归平静……凌仙妍轻声叹息,心下暗忖:师尊胎气果无虞乎?
陆清禾则默默拭泪,无人察其伤悲。
然柳如烟之状,较二人所料更甚。
归洞府途中,每一步皆腹疼如绞,似有万千利刃攒刺。
几步一歇,额汗涔涔,尽示其苦。
凌仙妍、陆清禾大忧,急问:“师尊,体究如何?
此究竟何故?
恐非止胎动耳?”
柳如烟抬手拭汗,强撑虚弱之体,声低而疲曰:“勿多问!
吾无虞,暂不适耳。
汝等毋须过忧。
仙妍、清禾,但令吾得静息,勿使人扰。”
凌仙妍、陆清禾虽心焦,然知此刻当从师命。
乃轻声应诺,缓步扶至洞府。
小心翼翼铺床,又煎安神补胎之药。
柳如烟饮药后,稍觉不适缓解,乃谓二人:“仙妍、清禾,劳汝等矣,今日之事幸得汝助。
吾今需独处静养,汝等亦去休憩罢。
切记,今日之事,勿泄分毫。”
声虽轻,目中威色凛然。
二人相视点头,蹑足退出,留柳如烟独于洞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