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家里。
他放下手中刚买的卤肉和凉菜,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真更年期了?
三十岁也不至于更年期吧?”
我看着他,他笑嘻嘻的。
“不要偷懒了,快起来打扫干净,不然待会儿我朋友来了,人家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的,我多没面子。
“对了,你记得换件衣服,你老是穿得老气横秋的,我朋友看到让我很没面子啊。”
电视里正播放着爱情呼叫转移,徐朗看着日复一日穿着紫色毛衣的妻子,吃着每周星期四都必吃的炸酱面,冷漠地提出了离婚。
谢尧看到后,笑出了声,他推了推我的肩膀。
“你看,你要老是再穿成这个款式,咱俩早晚也得离婚。”
“嗯。”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谢尧见我生气,连忙坐下哄我。
“看你这小气样,逗你玩的,我还真能和你离婚啊?
离婚你去哪啊?
睡大马路啊?”
我叹了口气,扭头有些嫌恶地看着他。
“所以,你觉得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他不以为然。
“难道不是吗?
你离开这个家,你还能去哪?
“你这什么都不会,天天在家,你还能干什么?
三十岁了?
去扫大街啊?”
我冷笑。
“也是,我确实是没地去。
“但我很好奇,你们男人眼里,女人过了三十,就不能和年轻挂钩了。”
他认同的看着我。
“我们男人三十岁,正是黄金年龄段,所以,你得好好珍惜我。”
我点头,他满意地笑了。
“知道了还不去收拾,小心我嫌弃你。”
他好像以为,自己很幽默。
5记得在我查出怀孕时,我问他我变丑了怎么办,他说我永远漂亮,永远年轻,永远是他心里的女神。
人不会永远年轻,爱情也在岁月的河流中渐渐消逝,我就像河里的石头,在夜以继日的冲刷下没了棱角。
这次我没反驳,也没再恼羞成怒与他争执,我起身,找了一件看得过去的衣服穿上。
他满意地点头,可在收拾屋子时,那件衣服染上污渍,我低头看着那些油污,内心深处像被掏空了一般。
谢尧是 985 毕业,我也是,可现在,他是高管,而我,是家庭主妇。
我们同样寒窗苦学多年,为什么我的宿命却是走向厨房。
心里想着,手上却仍旧没有停下,我好像是被生活奴役的奴隶,麻木得没了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