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输血袋里的血液流入自己的静脉,护士慌乱地喊着“拿错了”。
舍友周立昨天还递给我一罐麦片,笑着说“多吃点补身体”。
医生说我得了白血病,但呕吐和脱发太规律了,不像是自然发病。
抢救室的仪器发出刺耳警报声,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这袋毒血正带着熟悉的灼烧感蔓延全身。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下一个又会是谁?
1呕吐,又是呕吐。
胃里翻搅着,火辣辣的疼。
头发一抓就是一把,在枕头上散成诡异的放射状。
医院的灯光惨白刺眼,医生合上诊断书:“白血病”。
转身要走。
“能给我看下吗?”
我问。
他点头,伸手把诊断书递给我。
我茫然的翻看着,忐忑的问;“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三个月”,医生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我盯着病房天花板,喉间还残留着呕吐物的灼烧感。
一个月前开始的脱发,两周前突然的胃出血,这不正常。
一种冰冷的恐惧涌上心头,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仔细的回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
唯一和以往不同的,只有舍友突如其来的热情。
回到宿舍时,舍友们已经睡了。
周立的床铺离门最近。
他的呼吸很平稳,我看向桌子, 空荡荡的。
麦片罐不见了,那是周立这段时间经常请我吃的一款麦片。
早上,我不经意地问:“桌子上的麦片呢?”
舍友愣了一下。
“那罐麦片受潮了,周立扔掉了。”
这也太巧了我正想追问,但周立突然插话:“别提了,那东西放太久,味道都变了。
下次我再买新的给你。”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可眼神却一直盯着我,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而我却注意到他的柜子上多了一把崭新的锁。
2下午,课间。
我悄悄溜回宿舍。
那个上了锁的柜子,我必须打开它。
可能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只需要拆掉几颗螺丝,就可轻松卸掉整个柜门,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打开柜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麦香味扑面而来。
我快速拿出密封带,从罐内刮下来一点麦片残渣后,将柜门恢复原样。
起身,直奔实验室而去。
麦片罐里的粉末必须尽快检测,每一分钟都可能是生死攸关。
实验台上摆满了试剂瓶和移液枪,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