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解脱。
“被告林梅故意杀人三人,手段残忍,后果严重,依法判处死刑…”妈妈站在被告席上,面无表情。
审判长念完判决后,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女儿可以安息了。”
爸爸带着浩宇走出法院,记者们蜂拥而上:“黎先生,对妻子被判死刑有何看法?”
、“您是否认为这是一场家庭悲剧?”
、“您会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一切?”
面对镜头,爸爸像一具行尸走肉,拉着浩宇钻进出租车。
“回家。”
他轻声说。
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房子,爸爸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我的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仿佛我还睡在里面,不忍心吵醒我。
浩宇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墙上那行已经被擦掉的血字痕迹。
七岁的孩子,脸上带着烫伤留下的疤痕,眼神却比同龄人沉稳太多。
“爸爸,姐姐去哪里了?”
爸爸蹲下身,抱住浩宇:“姐姐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很想你。”
浩宇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爸爸的背:“我也想姐姐。”
那天晚上,我看着爸爸辗转反侧,最终服下安眠药,却陷入了更可怕的梦魇。
“安然!
别走!”
他在睡梦中喊着,额头上密布汗珠,“爸爸这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梦里,他看到我站在悬崖边,背对着他。
“安然,爸爸来了,别害怕。”
他慢慢靠近。
我转过身,脸上没有表情:“爸爸,太晚了。”
我往后一步,坠入深渊。
他扑上去,却只抓住一片空气。
爸爸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气,泪水打湿了枕头。
这只是无数噩梦中的第一个。
浩宇的学校开学前,爸爸带他去理发。
理发师不小心碰到浩宇脸上的疤,浩宇疼得叫了一声。
“对不起,小朋友!”
理发师赶紧道歉。
爸爸跪在浩宇面前,眼中含泪:“疼吗?
爸爸帮你吹吹。”
浩宇摇摇头:“不疼,姐姐说过男子汉不能哭。”
爸爸的泪水决堤:“你还记得姐姐说过什么?”
“记得。
姐姐说过很多话。”
浩宇认真地点头,“姐姐说她会一直保护我。”
晚上,爸爸又做梦了。
这次我站在医院走廊,对他招手。
“安然,别走!”
爸爸朝我跑去,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我一步步后退,消失在尽头。
浩宇慢慢长大,爸爸用尽全力给他创造“正常”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