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晶,“神格在自我修复。”
我瞪大眼睛:“你是说......凡人的情感可能比天庭信仰更适合孕育神格。”
他苦笑着擦掉嘴角血迹,“但这具人类身体承受不住神力再生。”
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突然变得规律。
林清河猛地坐直:“有人在操控雨声!”
我们同时看向窗外。
雨幕中,三只红眼天鹅正以三角队形盘旋,它们的影子在路灯下扭曲变形。
更可怕的是,我头顶那缕羽毛突然不受控制地直立起来——这是白鹭感应危险的生理反应——而今天,离满月还有整整两周。
“它们在加速诅咒周期。”
林清河脸色惨白,“下次月相变化时,你可能……变不回来?”
我接上他最坏的猜测。
书桌上的日历显示,下一个满月在十五天后。
而我的羽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仿佛在倒计时。
9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睛,我下意识想用翅膀遮挡,却只摸到人类的手臂。
床头镜里,我的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一道细线——这是白鹭的特征,不是人类应有的反应。
“林清河!”
我惊呼着冲进客厅,差点被自己突然加速的步伐绊倒,“我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
餐桌前,林清河正艰难地往面包上抹果酱,他的右手肘以下已经完全透明,像一块精心雕琢的水晶。
阳光穿透他的手臂,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啊,被发现了。”
他试图用玩笑掩饰,声音却虚弱得发飘,“透明程度比昨天多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触感依然坚实,但能清晰看见自己手指的轮廓映在他的皮肤下。
一种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梁爬上来:“这根本不是神格再生,是诅咒反噬对不对?”
林清河沉默地咬了口面包,果酱从他透明的手指间滴落。
那颗蓝莓在穿过他半透明的手掌时,诡异地变成了淡蓝色。
“还记得女巫最后说的话吗?”
他突然问,“诅咒从来不是惩罚,是让你们看清自己的镜子。”
我头顶那缕羽毛突然刺痛起来。
最近它变得越来越敏感,甚至能预知天气变化。
此刻它笔直地竖立着,像根微型避雷针。
“我们漏掉了什么?”
我翻出手机里保存的诅咒解除视频。
“契约成立需要双方完全自愿。”
林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