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这里会被炸成废墟!”
“那就一起下地狱!”
我扣动扳机,火焰照亮她扭曲的脸。
裴沉舟的嘶吼声穿透火海:“小晚!
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滚向墙角。
是陈墨,他的西装已经烧得破破烂烂,怀里紧紧护着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所有证据。
“裴总在外面等你!”
他将我推出坍塌的暗道,自己却被掉落的横梁压住。
浓烟中,我看见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国际刑警包围许氏集团的直播画面。
晨光刺破云层时,我在急救车旁找到裴沉舟。
他的右眼缠着纱布,却仍挣扎着坐起身:“你没事......”话未说完就被我狠狠抱住。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他的手指颤抖着梳理我的头发:“戒指......戴着呢。”
我伸出手,翡翠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三天后,许氏集团大厦前。
裴沉舟戴着墨镜站在我身边,身后是举着横幅的受害者家属。
大屏幕上播放着许氏父子被逮捕的画面,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当年母亲临终前,让我找到平安扣的主人。”
他摘下墨镜,受伤的右眼蒙着银色眼罩,却依然明亮,“她说,那是照亮我余生的星星。”
我摸出贴身收藏的碎玉,和他口袋里的平安扣严丝合缝。
记忆里的火光与眼前的阳光重叠,十七年前的少年终于与眼前的男人重合。
突然,人群中传来骚动——许念挣脱警察冲了过来,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
裴沉舟几乎是本能地将我护在身后,鲜血瞬间染红他的衬衫。
许念被扑倒的瞬间,我看见她癫狂的笑:“裴沉舟,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你父亲的死......”她的话被警笛声淹没,但裴沉舟的身体却猛地僵住。
深夜的书房,裴沉舟对着父亲的遗照发呆。
书桌上摆着新收到的匿名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病历单——诊断日期正是父亲坠楼前三天,病因栏写着“药物性幻觉症”。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发现那张病历单的边缘,有许氏集团医疗中心的水印。
窗外雷雨交加,闪电照亮他紧绷的侧脸。
“当年父亲坚持要和许家合作。”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现在想来,那些反常的决策......”话未说完,书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