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竟带着细小的虫形。
苏晚后退半步,萧承煜立刻伸手将她护在身后,却见她从怀中掏出个琉璃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粉末——正是能逼出蛊虫的“醒神散”。
“这是你欠我的。”
苏晚看着蛊虫在日光下化作血水,忽然觉得压在胸口十几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萧承煜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个金丝楠木匣子:“本世子欠你的凤冠霞帔,今日便补上。”
鎏金翟凤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苏晚望着镜中自己穿着的大红色婚服,忽然想起前世那个独自坐在婚房里的夜晚。
此刻萧承煜替她戴上凤冠,指尖擦过她耳垂时轻声道:“这次,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合卺酒下肚时,窗外忽然下起细雨。
苏晚望着檐角滴落的水珠,想起前世的雨总是带着腥气,而今日的雨却混着萧承煜身上的冷松香,格外安心。
“以后叫我承煜。”
男人替她卸下凤冠,指腹轻轻抚过她发间的珍珠步摇,“从今日起,你是我唯一的世子妃。”
9 并蒂长生定北王府的后花园里,苏晚盯着池中的并蒂莲,忽然笑出声来。
“怎么了?”
萧承煜从身后环住她腰,下巴抵在她肩头。
男人刚从军营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却在触到她时,瞬间化作绕指柔。
“想起前世,我总以为并蒂莲活不过三春。”
她伸手拨弄水面,莲花倒影碎成光斑,“原来不是花短命,是养花的人错了心。”
萧承煜转身将她抵在假山旁,鼻尖蹭过她耳垂:“现在有本世子给你当花肥,什么花都能开得长久。”
他忽然掏出个小匣子,里面躺着枚雕刻着并蒂莲的玉戒,“上次在江南看到的,觉得适合你。”
苏晚任由他将戒指戴上,忽然想起上个月有人往她茶里掺了泻药,却被萧承煜当场识破——那下药的丫鬟竟是政敌安插的眼线。
男人当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敢动我的人,就得做好碎尸万段的准备。”
“下个月是母亲忌日。”
她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戒指上的花瓣,“我想把她的牌位移进定北王府的宗祠。”
萧承煜瞳孔骤缩,随即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明日就办。”
他忽然想起昨夜翻看母亲的遗物,发现半幅锦缎上的针脚竟与苏晚补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