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的。”
男人握剑的手顿住。
烛火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暖光,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你说你……重生了?”
苏晚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喉间蔓延:“世子若不信,可派人去苏府后巷第三棵槐树下,那里埋着苏柔与丞相嫡子私通的书信。”
更漏声突然清晰起来。
萧承煜盯着她染了血的唇瓣,忽然伸手扣住她脉门。
苏晚没躲,任他探到自己腕间那道前世被簪子划开的旧疤——那是她前世撞墙自尽时留下的。
“明日随本世子进宫。”
男人忽然甩袖转身,腰间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若敢耍花招……我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苏晚望着他背影,指尖抚过喜服上绣错的莲花——前世她没注意到,这并蒂莲原是单瓣,根本活不过三春。
2 赏花宴惊变金銮殿的琉璃瓦映着晨光,苏晚攥着袖口的手心里全是汗。
“臣女恳请陛下,准臣女与定北王世子和离。”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殿上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萧承煜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却在看到苏晚朝自己使眼色时,忽然想起昨夜在后巷槐树下挖到的檀木匣子。
里面除了密信,还有半片沾着朱砂的云锦——那是苏柔去年献给太后的寿礼。
“胡闹!”
皇帝拍案而起,“定北王府的婚书岂是你说撕就撕的?”
苏晚跪下时膝盖撞在青砖上,却笑得极稳:“陛下可曾记得,三日前臣女替太后抄经时,不慎打翻了香炉?”
她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红印记,“那香灰里掺了西域蛊毒,遇血即发。”
萧承煜猛地站起,腰间玉佩“当啷”坠地。
他终于想起前世苏晚总说身子虚,却怎么也查不出病因——原来从一开始,这桩婚事就是个局。
“传太医院!”
皇帝脸色铁青。
苏晚趁机从袖中掏出一卷 parchment,正是昨夜萧承煜派暗卫从丞相府搜出的密档。
殿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苏柔穿着鹅黄色襦裙冲进来,鬓间珍珠步摇晃得乱了章法:“表姐,你怎么能污蔑妹妹……污蔑?”
苏晚截断她的话,指尖划过parchment上某个名字,“周明远周公子,可是今早刚从城西暗巷的青楼出来?”
她抬头望向脸色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