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公司高管时，连医院院长见了她都点头哈腰。
现在倒好，连个护工都敢骑在她头上。
雨越下越大，打在铁皮屋顶上像无数个小锤子在敲。
那天法庭宣判后，她追着周薇骂到法院门口，被记者拍了个正着。
当晚她就上了热搜，#恶婆婆现形记#的话题阅读量破亿。
第二天，小区业委会联名要求她搬走，连住了二十年的老邻居都躲着她走。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王凤娟喃喃自语，右手无意识地揪着床单。
药劲上来了，眼前开始发花。
她看见年轻时的自己站在老宅门口，指着刚过门的周薇骂：“连个鸡蛋都煎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记忆里的周薇低着头，新烫的卷发垂下来遮住脸。
那时候多好啊，媳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儿子又孝顺。
哪像现在……“老太太，该换尿布了。”
护工又进来了，这次带着个实习生。
王凤娟涨红了脸：“我自己来！”
“得了吧，你左手都抬不起来。”
护工一把掀开被子，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实习生捂住鼻子后退一步。
王凤娟闭上眼，眼泪顺着皱纹流进耳朵里。
她想起周薇流产住院时，自己也是这么掀开被子，当着全病房的人说：“连孩子都保不住，还有脸哭？”
现在轮到她躺在脏床单上，像块发臭的烂肉。
“轻点！”
护工用力擦着她大腿内侧的褥疮，疼得她直抽气。
“您忍忍，”实习生小声说，“马上就好。”
王凤娟睁开眼，看清实习生长相的瞬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姑娘眼睛和鼻子，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周薇！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声音发抖。
“我姓李。”
实习生低头拧毛巾，一缕卷发垂下来。
王凤娟如遭雷击。
这是报应吗？
周薇亲戚来报复她了？
她张嘴想喊，却只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护工见状，不耐烦地往她嘴里塞了块纱布。
“别咬舌头。”
护工对实习生说，“这些老不死的都这样，越伺候越作妖。”
王凤娟拼命摇头，纱布摩擦着口腔内壁，血腥味漫上来。
恍惚间，她看见周薇站在病房门口，穿着那件染血的白裙子，怀里抱着个婴儿。
“妈，”周薇轻声说，“您孙女来看您了。”
王凤娟瞪大眼睛。
婴儿转过脸，却是张青紫色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