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墙角。
他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电话。
“喂？
外卖来份烤串。
快点。”
我低头站着，头发垂下来遮住脸。
外卖来了，他拿去房间吃。
留下一地串签。
我蹲在地上，一根根捡起来。
上面还有油，我用纸巾一点点擦干净。
晚上他叫我：“袜子洗了吗？”
“洗了。”
“我的白衬衫呢？”
“在晾。”
“明天出门，给我把鞋擦了。”
7 苦力求生“好。”
他关灯睡觉。
我回到沙发上，躺下的时候，背像压着砖。
整晚我都睁着眼，听着他打呼。
凌晨，我实在饿得不行，摸了摸肚子。
它像一块空壳，什么都没有。
我把头蒙进毛毯里，勉强睡了一会儿。
清晨五点，我又起来。
偷偷下楼，想去找点什么吃的。
楼道角落放着个纸箱，我看了一眼，是旧衣服。
旁边有一瓶没喝完的豆奶。
我犹豫了几秒，捡起来喝了口。
是凉的，有点馊，但还能咽下去。
我喝完，把瓶子扔掉，又去找工作。
今天阳光很毒，我没遮阳帽，脸晒得通红。
一个保洁招牌吸引了我。
我去问，一个中年女人看了我几眼。
“你多高？”
“162。”
“太瘦了，干不了。
拖地一上午就趴下了吧？”
我摇头：“我能干。”
她叹了口气。
“临时的可以试试。
一天五十，要拖三层。”
我说：“我做。”
她递给我拖把和抹布。
楼道很脏，厕所更脏。
我蹲在地上擦地，鼻子酸得直冒泪。
厕所味道呛人，我还是一遍一遍擦。
地板干净了，水桶里的水却黑得吓人。
中午她给我半个包子，说“省点吃”。
我说谢谢，把包子掰开，两口吃完。
下午她检查卫生，没说话，只给了我五十块。
我握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币，心跳得很快。
我回家前，买了一小袋最便宜的豆腐。
想着能煮点汤。
晚上他回家，我把饭端上桌。
白饭，豆腐汤，拌点辣椒。
他尝了一口，皱眉：“这豆腐怎么是酸的？”
我愣住了，赶紧尝了口。
真的有点变味。
“我……我刚买的，可能放太久了……你想拉死我是不是？”
他把碗推翻，汤洒了一地。
我跪下来拿抹布擦，手还在抖。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别的外卖。
我擦完地，又把碗洗了。
他吃完东西，丢下一句：“你真是个废物。”
我站在厨房，手沾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