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苏芷从包里掏出手机，翻了一会，递给他看。
“你看看这个，这是别人家男朋友刚送的520礼物。”
是一款限量的金表，还有一束玫瑰。
林浩没接，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我不是非要你送这种，但你能不能争点气？”
“我们认识三年了，从你没工作到现在还是没工作。”
“你说你不是不努力，但结果呢？”
她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哽咽。
林浩想说什么，可嗓子像被堵住了。
“我妈现在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买房，什么时候能订婚。”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她。”
苏芷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她的脸很近，近得能看到眼角轻轻的细纹。
“浩哥，我不是瞧不起你。”
“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林浩点头，像是认了错。
苏芷摇了摇头，转身去拿包。
“我今晚不在这睡了，我姐那边还有地方。”
她边说边往门口走，脚步很快。
林浩追过去，“芷芷，你别这样……”她停住脚，回头看他一眼。
“林浩，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如果你不改变，那我们……”话没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咔哒”。
林浩站在原地，听着走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
电脑还开着，屏幕上的简历被风吹得一闪一闪。
他忽然有点冷。
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屋子里一片寂静。
第二天一早，林浩醒得很早。
头有点疼，昨晚没睡好。
屋里光线昏暗，空气里还留着泡面的味道。
他起身去洗漱，镜子里那张脸憔悴又无神。
下巴冒出几根乱七八糟的胡渣。
洗了脸，他拿起手机。
苏芷没有发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聊天框。
“昨晚对不起，我……”他打到一半，又删掉。
没发。
简历投出去几封，都没有回复。
他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拎上双有点破皮的皮鞋。
今天有个面试，在城西。
走在公交站的路上，他接到母亲的电话。
“浩啊，吃饭没？”
他嗯了一声，敷衍过去。
“你那边工作怎么样了？”
“还在找。”
那边沉默了几秒。
“你要争点气啊，别让芷芷姑娘跟着你受苦。”
林浩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车来了，人很多。
他站在过道里，手扶吊环。
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