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袖口的碎屑上:“这是……高粱饼?”
苏晚晴点头,喉咙发紧:“张医生,你说……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会不会……不会!”
张医生突然提高声音,“别胡思乱想!
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出工。”
她走出卫生院,看见老陈的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怀里抱着个布包,正是白天小王攥着的那块高粱饼。
悬念收尾知青点的土炕上,秦红梅背对着她躺着,肩膀微微发抖。
苏晚晴假装睡着,听见对方轻轻抽泣,随后窸窸窣窣起身,摸黑走出房门。
她悄悄跟上,看见秦红梅来到老槐树下,将半块奖状塞进树洞。
月光照亮她的脸,泪水在皱纹里流淌:“富贵,对不起……我不该听他们的……”苏晚晴躲在树后,看见秦红梅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泼在树根部。
那液体呈暗红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是蓝靛染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狗吠和惊呼声:“又死人了!
这次是红卫兵!”
苏晚晴转身看向打谷场方向,突然注意到秦红梅的左手腕——那里戴着半只银镯子,而另半只,正戴在染坊遗址的骸骨手腕上。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公社的档案柜里,标有“1959年”的牛皮纸袋已不翼而飞,只剩下张残缺的名单,上面“陈富贵”的名字被划掉,取而代之的是个新名字:“陈建国”——正是治保主任老陈的原名。
第三章 破四旧的血咒一、老族长的故居秋雨敲打着老族长故居的青瓦,苏晚晴推开虚掩的木门,霉味中混着焚烧后的纸灰味。
正堂的毛主席画像歪斜着,下方的供桌被砸得粉碎,碎木片间散落着半本族谱,封面烫金的“陈氏族谱”四字已被刮去半边。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开残页,泛黄的宣纸上族谱残页边角贴着张 1959 年的批斗会照片,老族长被戴着高帽挂牌游街,胸前的‘封建余孽’木牌下,隐约露出半块天鹅绒布 —— 与光绪年间祭河神仪式配图中的布料纹路完全一致。”
:‘每遇大旱,选妙龄女子,裹天鹅绒,剜其目,塞以新粮,投于河心,以祈丰年。
民国十八年饥荒,曾以童男替代,尸身缠布埋于村西头老槐树下。
’”配图中,被献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