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业,大公司要看本科院校,考公如同鲤鱼跃门。
四处投简历,处处碰壁。
我在恩格尔系数及格线上挣扎,快要强制执行液断的时候,我终于进了一家酒店,做了个领班。
我拼命干活,不断发展自己,除了在酒店做领班,我用攒下的钱报班,学画画,磨练一年,接起画稿。
日子终于有些盼头。
干了两三年,我被提拔为大堂副理,画稿的稿费足够我一些零碎开支。
我收拾收拾行囊,搬离了合租房,自己租赁了一个小套间。
好景不长,家里父亲摔断了腿,失去一个劳动力相当于多了一张嘴。
我打回家的钱更多了,除开其他,留给自己日常的只有1500。
终究还是抵不住岁月,三十岁左右时,父母先后去世。
大悲之后便是松了一口气,但眼看周围认识的人结婚生子买房,虽然我深知自己不适合结婚生子,买房却深深烙印在我心底。
又奋斗,又兼职,省吃俭用到极致,数年后,我有了第一套房,很小但是被我装修的很温馨。
<人的欲望是会无限扩大的。
我可能就是那种追求跨层次的人,我不追求吃喝,迷恋上投资,炒股。
赚回来的钱不过是填补月球上的小陨坑。
攒了钱,我买车买房,车会更新迭代,我咬咬牙换了;房有了,抵不住样式地段,卖了换。
滚滚如雪球,赚钱的能力上升了但是赶不及消耗……四十多岁,我因为动脉瘤永远的躺在了新提的轿车里。
——我一个人,怎么会有人记挂我?
现在想想,阎王的话我有些不信了。
难道是银行执行人?
见天色晚,夜深露重。
我爬起来,凭着记忆回了儿时的家。
虽几经修缮,墙壁上仍斑斑驳驳地布满风雨侵蚀的痕迹,似乎已阅遍人世兴衰和岁月沧桑。
推门进去,却一尘不染,火灶上浓汤滚滚,尖嘴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这是…有人?
’,意识到这点,赶紧躲在柴垛旁,屏息凝神听着动静,转念一想,‘这里是我家,就算是废弃了使用权也该还在啊,我怕什么嘛!
’,从柴垛走出来,悠哉哉地走到堂屋里,搬出一把折叠椅坐在坝子中间。
死了做鬼就是好,不用压抑自己的性子,在轮回路待的这一两年倒是做了一回自在无忧的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