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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要退婚,我成了大佬白月光?楚隽安暖

月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盘算着,先去一趟古道路三十一号,就是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家。去拜访一下,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去新驿路公安局。一个那么近一个那么远,总不能先去远的,再去近的,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赵医生给的地址和方向非常准确,安暖不但不是个路痴,而且非常有方向感,半个小时后,走到了古道路。她打量了一下,这地方果然不一般。闹事中取静,别有洞天。三十一号是个大院,门口竟然有当兵的站岗。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这未婚夫家不简单。安暖走了过去。“同志,你好。”门卫严肃道:“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翟江老爷子。”“你找老司令?请问你是哪位?”安暖心里一喜。“哦,我是故人之子。”安暖道:“我是安暖,我爷爷和翟老爷子是故交,请帮我联系一下。”“...

主角:楚隽安暖   更新:2025-05-16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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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隽安暖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要退婚,我成了大佬白月光?楚隽安暖》,由网络作家“月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盘算着,先去一趟古道路三十一号,就是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家。去拜访一下,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去新驿路公安局。一个那么近一个那么远,总不能先去远的,再去近的,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赵医生给的地址和方向非常准确,安暖不但不是个路痴,而且非常有方向感,半个小时后,走到了古道路。她打量了一下,这地方果然不一般。闹事中取静,别有洞天。三十一号是个大院,门口竟然有当兵的站岗。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这未婚夫家不简单。安暖走了过去。“同志,你好。”门卫严肃道:“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翟江老爷子。”“你找老司令?请问你是哪位?”安暖心里一喜。“哦,我是故人之子。”安暖道:“我是安暖,我爷爷和翟老爷子是故交,请帮我联系一下。”“...

《说好要退婚,我成了大佬白月光?楚隽安暖》精彩片段

她盘算着,先去一趟古道路三十一号,就是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家。去拜访一下,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去新驿路公安局。
一个那么近一个那么远,总不能先去远的,再去近的,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赵医生给的地址和方向非常准确,安暖不但不是个路痴,而且非常有方向感,半个小时后,走到了古道路。
她打量了一下,这地方果然不一般。
闹事中取静,别有洞天。
三十一号是个大院,门口竟然有当兵的站岗。
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这未婚夫家不简单。
安暖走了过去。
“同志,你好。”
门卫严肃道:“你好。”
“请问一下,这里是否住着一位翟江老爷子。”
“你找老司令?请问你是哪位?”
安暖心里一喜。
“哦,我是故人之子。”安暖道:“我是安暖,我爷爷和翟老爷子是故交,请帮我联系一下。”
“好的,您稍候。”
门卫转身进了房间,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就出来了:“安同志,请跟我来。老司令在里面等你。”
大院里有两栋二层小楼,院子里花团锦簇的,现在是春末夏初,花儿开得最好的时候。
安暖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妇女扶着个老者走了出来。
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穿得干净整洁,拄着拐杖,看着身体似乎不太好,一头花白的头发,戴着老花眼镜。
扶着他的人,看穿着不是翟家的女眷,应该是保姆。
“您一定是翟爷爷吧。”安暖快步走了过去:“翟爷爷您好,我是安暖,安智峰是我爷爷。”
翟江上下一打量安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翟爷爷?”
“我有您的照片。”安暖掏出个布包。
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翟江只有二十来岁,笑容灿烂,年轻英俊。
翟老爷子一看照片,顿时想起青春岁月来,心里感慨万分,他看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就是凭这张照片认出的我?”翟老爷子笑道:“我和照片上,可不像啊。”
二十来岁瘦得厉害的小伙子,七十岁有些发福,一头白发的老者。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但是安暖说:“像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真的?我现在都这么老了?还能像年轻的时候?”
“当然像啦,要不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安暖说:“虽然年纪不一样,可是眉眼不变,风采依旧。”
安暖虽然不是法医,但是这些年也练了出来,看人不看脸,看骨相,看身形,看细节,看姿态。翟老爷子又没整过容,五十年前的照片,在她看来一点儿区别都没有。
翟老爷子一听,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这姑娘嘴真甜,真会说话,哄老人家的话,说的如此自然好听。
“小安真会说话。”翟老爷子哈哈大笑:“快进来,进屋里说。爷爷已经等你很久了,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安暖跟着进了屋。
然后,她就后悔了。
本来,安暖觉得退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翟家和安家天差地别,五十年前的约定,只是年轻人一时兴起。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不当回事了,之所以不愿意提,只是碍于面子罢了。
所以她猜想着先来退婚,浪费不了多久,再去公安局,也不会多耽误时间。
万万没想到。
翟老爷子是真的欢迎她,不是做做样子。
一坐下来,翟老爷子就问:“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脸上又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安暖脑袋上还贴着纱布,脸上也抹也药水。
还有手腕,腿上,都有轻微的扭伤擦伤,都不严重罢了。
“不要紧,一些小伤,已经处理过了。”安暖将昨日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
翟老爷子大惊:“竟然有如此的事情。哎,这几日我那二小子忙,抽不开身。昨日我叫人去车站接你,可是没接到,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没事儿,没事儿。”安暖连忙安抚:“翟爷爷您放心,我都没出京师呢,就被警察同志救了。也送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翟老爷子看着安暖确实没有萎靡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安暖只想速战速决,开门见山:“翟爷爷,我这次来,是为了我身上的这桩婚事。”
安暖取下脖子上的木牌,从包里翻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封泛黄的信。
当年虽然只是一说,但正正经经的,写了婚书,两边老爷子都签了名,虽然没有法律效应,但在这个年代大家都认可。
翟老爷子拿起木牌摩挲了一下,感慨道:“这牌子,还是你爷爷亲手雕刻的,他的木工技术,那是顶尖中的顶尖。”
安暖笑了一下。
“是,可惜爷爷的手艺无人继承,很多都失传了。”
翟老爷子缅怀完自己的伙伴,又问了一些安暖父亲的事情,又感慨一番,最后,斩钉截铁道:“小安,你放心,以后啊,这里就是你的家。”
安暖惊呆了:“啊?”
“爷爷做主,一定让你和我家二小子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人家有的咱们都有,决计半点也不能叫你委屈了。”
“啊?”
“傻孩子。”翟老爷子看着安暖的模样,欣慰地笑了:“你爷爷虽然一辈子在村里没出过远门,但是他谈吐见识并非寻常。我就知道,安家养出来的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
虽然是乡下来的,穿着打扮和大城市截然不同,但安暖给人的感觉,不是战战兢兢,没见过世面的局促。她坐在沙发上,虽然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可是腰背挺直,仪态端正,既不绷着也不缩着,非常自然。
说话好听,哄着长辈,却又不是阿谀奉承,不卑不亢。
除了天生大气,再找不出别的词更合适。
翟老爷子更满意了。
翟家的孙媳妇,最要紧的,可不就是大气。其他有什么不习惯的,住一段时间自然都习惯了。
“翟爷爷,您谬赞了。”安暖抓住机会,赶紧步入正题:“我这次来,是想要退婚的。”
“啊?”
这下轮到翟老爷子啊了。

一九八四年,春。
京市市郊,香河镇。
一辆破旧面包车在有朋旅馆门口停下,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从驾驶位下来,打开后门,去拽里面的女孩子。
副驾驶,一个染着黄发的男人,夹着公文包,一边下车,一边四下张望。
安暖知道,她的机会不多了。
拐卖绑架,受害者通常会被几经转手,越转越偏僻,等到了偏远山乡,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光头男手心里藏着刀片,抵在安暖腰间。
“老实点,不然就给你放血。”
安暖垂眸,乖顺下车。
脚挨着地面,腿一软,差点摔倒。
她已经在这破面包上被捆了两个小时,听着光头男在路上和同伙聊天,这一批黄货,今天晚上就在这旅馆里,转手给一个叫老赵的买家。
两个小时前,她还是二十一世纪公安局的一名技术侦察人员,出一起外勤的时候,被持枪暴徒击中。
血花四溅,再睁眼,就到了又脏又破的面包车上。
她回到了四十年前!
八十年代,正是拐卖猖獗的时候。
黄货是道上的黑话,意思是未婚的黄花大闺女。
类似的还有白货,已婚妇女。
暗货,骗来的女人。
安暖无暇去想太多,她必须先脱身。
天已经昏暗,街上没有什么人,安暖也不敢轻举妄动,人贩子都是穷凶极恶的,若是一击不中,反而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光头看似温柔的搀扶着安暖往旅馆走去,刚走两步,一辆黑色轿车从后面驶来。
这个年代,车子是一件很稀罕的东西。这也就是在京市附近,要是小地方,一个镇子也找不出两辆车。
车上下来个年轻人。
身高腿长,穿着蓝色牛仔长裤,黑色长袖衬衣,布料笔挺,身形修长,从车上下来关门。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烟,又摸了摸,没摸出什么。
他四下一看,转身走过来。
安暖的心咚咚直跳,光头也很紧张,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甚至能感觉到刀尖的锋利。
男人已经站在面前。
安暖不由恍惚了一下。
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
五官精致又锋利,那双眼睛最好看,大眼睛双眼皮,眼尾上挑略有点桃花。这双眼睛中和了五官的锋利,却又不露出一丝柔和。
但这双眼睛又深邃得很,这男人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种普通人没有的强大气场。
隔着衬衫面料,能隐约看见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一切恰到好处。
似乎这人直接被拽到四十年后,也一点儿不显落伍。洗个脸就可以直接上杂志封面。
安暖心里飞快刻画出一个形象。
养尊处优,家世不凡,严格自律,冷静冷酷。
“同志,借个火。”
男人的声音清冷低沉,有种不好亲近的随意。
黄毛愣了一下,连忙应了一声,掏出红色打火机。
男人接过打火机,点着了烟。
他的手......好看,但不仅仅是好看。
男人虎口和食指拇指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茧。
安暖心里一动,看见了希望。
“谢了。”
他是对黄毛道的谢,却抬眼看了安暖一眼。
安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但她不敢乱动。
男人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将打火机还给黄毛,就转身往旅馆走。
安暖突然开了口。
“王大哥,我......突......然,不舒服。”
这一瞬黄毛吓得汗都出来了,胳膊一紧,差一点去捂安暖的嘴。
但是安暖只是说了一句话,没有过激举动,她仰着脸一脸无辜。
“求求你,我......真......的,想喝水。”
安暖声音不大,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两人渐渐冷静下来。
王哥瞪了她一眼。
“一会儿给你找水喝,别出幺蛾子。”
安暖连连点头:“我明白,谢......谢......你,王大哥。”
她说话的语调有点奇怪,时快时慢,不过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两人紧张了一下,只想着这丫头胆子还不小,其他的,也就没多想。
此时,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安暖身上,没注意已经快要进门的年轻男人脚步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
八十年代的私人旅馆,一栋二层小楼。
灯光昏暗,地面是老式的水泥地,被踩多了很是光滑。
他们进门的时候,刚才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旅馆的前台有个公用电话。
安暖只听见依稀几句。
“放心,她不会走的,能攀上咱们家她哪舍得走。走,也得捞上一大笔......我知道了,这话我不会在爷爷面前说的,行,你先去找人,我忙完就来。”
男人语气不佳的挂了电话,上了楼。
老板坐在小桌子后面,看见有人进门,就热情招呼。
“三位住旅馆吗,要几个房间?”
王哥一边拿证件,一边说:“一个房间。”
“好的。”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一边装模作样地登记,一边低声说:“老沈昨天来了消息,想要个一斤八两的黄货。”
果然是一伙的,要不然,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带着她住店。这旅馆就是人贩子的中转站。但是为了混淆耳目,也对外正经做生意。
“行,知道了。”王哥从怀里摸出盒烟,自己点了一根,给老板一根:“对了,刚才上去那个男人,知道什么来路吗?”
“哦,是个干销售的,叫张强。”老板翻了翻登记表格:“我问过了,不碍事,有单位开的介绍信。”
王哥吐了一口烟,点了点头,放松一点。
“二楼,二零五。”
这年代的小旅馆条件没那么好,一个房间,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单独的卫生间淋浴房那是肯定没有的,要上厕所,得出门去公共卫生间。
进了房间门,王哥推了安暖一把,关上门。
“老实呆着。”王哥指挥黄毛:“你在这看着她,我去买点吃的。”
“好。”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算算时间,约莫有七八点。大家都没吃,旅馆里也不提供吃的。
安暖扭了扭。
“大哥。”
黄毛警惕地瞪着她:“你干什么?”
“我上去厕所。”
黄毛更警觉了:“你想跑?”
安暖一副要哭的难受表情:“我不跑,大哥,我真的想去厕所。你看这一下午了,我,我实在是憋得慌......”
黄毛想了想,一抬下巴:“那有个盆,就在房间里解决。”
简直丧心病狂。
“那不行,我做不到。”安暖破罐子破摔:“那你弄死我吧,弄死我,就卖不了钱了。”
黄毛一梗。
安暖长得好看,细皮嫩肉的,又是个黄货,比其他的货值钱。本来和买家说好了三千,现在估计能要到三千五。
要是她真撒泼打滚,弄一身伤要死不活又脏又臭,这价格就上不去了。
黄毛脑子飞快转动,安暖被他们从火车站骗出来,乡下来的傻妞一个,看样子,也没有什么能耐。
“行。”黄毛一咬牙:“我带你去,不过我警告你,你可别乱跑,要是乱跑,可别怪我不客气。”
安暖老老实实点头。
刚才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
他们住二零五,那个男人住在二零七,就在旁边隔一个房间。
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出了房门,黄毛押着安暖去厕所。
这房子盖得还挺先进,每层楼有一个厕所。
男左女右。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黄毛虽然敢绑架,但是不敢进女厕所。
流氓罪是大罪,万一碰着谁了,那就扯不清了。他宁可在外面拦人,反正只有一个门,安暖要是时间长了不出来,他再进去抓人。
安暖进了厕所,关上门。
一个人影,从上方落下。
安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门板上,一只手捂住了嘴。
是刚才那个登记叫王强的年轻男人,这男人比她高一个头,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
楚隽欺身压了过来,抓住安暖两只手,控制在身前。

“家里长辈安排的,没见过,只知道他们家的地址和老爷子的名字。”安暖解释道:“而且人家有钱,是个二世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看不上我们家。又要面子不退婚,怕被人说忘恩负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起这未婚夫一家,安暖就一肚子火气。
安暖上辈子三十未婚,自由自在。
这辈子清醒过来,理顺了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就觉得狗血。
好好的大姑娘,有一个爷爷和朋友定下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当年很多人因故下了乡,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段。在这一段日子中,未婚夫的爷爷翟江,受了安爷爷莫大的恩惠。
一时无以为报,拍着胸口说爷债孙偿。
这些年过去了,安暖早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翟家不退婚,翟江数次打电话过去,说一定要履行婚约,让自家小子去提亲。
可是一拖再拖,未婚夫一直忙得抽不出身。
安父要退婚,翟家又千万说好话。
本来安暖年纪不大,再拖几年也行,可天有不测风云,安父疾病去世。
安家如今只剩下安暖一个人,把父亲的丧事办完之后,思前想后的,要先把这婚事处理了。
你不来,我就去。
这破未婚夫,是一点都不想要了。
要斩草除根,免得夜长梦多,免得以后某一天,有人拿着婚书来找麻烦。
安暖说完,感觉楚隽手上的力气莫名又重了一点。
“疼......楚队长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我未婚夫那个狗男人。”
楚隽回过神来,放松些力度。
“既然知道未婚夫这么不待见,为什么还上赶着过来,看上人家有钱吗?”楚隽轻描淡写开了口。
这是什么话?是一个警察做笔录该说的话吗?安暖这会儿也有点生气,睁大眼睛瞪着楚隽。
这楚队长,该不是被什么女人骗过,受过情伤吧?
“哦,你也别误会。”楚隽咔嚓一声,不知何时掏出手铐,拷住了安暖的一只手腕:“我也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某些不知天高地厚,只想攀高枝的女人。”
楚隽将手铐的另一边拷在床头的柱子上。
“哎,楚队长......”
但楚隽没有回答,外面的声音嘈杂起来,他起身冲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外面响起来打斗的声音。
安暖只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半蹲着在床边,她圆了眼睛看着大门,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砰!砰!砰!
外面有人开枪。
响起了更凌乱的脚步。
太听见了黄毛的惨叫声。
一阵混乱之后,声音小了下来。
门终于开了。
楚隽走了进来。
看起来没受伤,但是身上的衣服乱了一些,衬衫破了两道口子,可见刚才也是一场恶战。
黄毛他们不是小打小闹,都是惯犯,手上可能都有人命,有枪没枪不知道,但被抓肯定出不来,所以都是亡命之徒。
“楚队长。”安暖晃了晃胳膊:“你拷我干什么?”
楚隽面无表情说:“以防万一,怕你跑了。”
安暖无语。
说好对待同志像春天一般温暖呢?
这个队长是不是有点阴晴不定了?
莫名其妙。
抓捕行动已经进了胜利尾声,楚隽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给安暖解开手铐。
“跟着来。”
安暖跟着出了门。
旅馆老板也被抓起来了,塞进了警车。
走到旅馆门口的时候,在前台打了个电话。
“爷爷。”
这是个私人电话。
离得远,不知道爷爷在那边说了什么,但看楚隽的表情大概是挨骂了,他一脸低眉顺眼无奈烦躁的表情,和在自己面前的嚣张截然不同。
孙子就是孙子,在外面再凶狠,在爷爷面前也是又乖又怂的。
挂了电话走出来,楚隽脸色不好的看了安暖一眼。
卢瑞泽在旁边好奇:“队长,怎么回事?老爷子骂你啦?”
完全听不出关心和同情,全是幸灾乐祸。
楚隽脸色更难看了:“没事儿。
“好嘞。”
众人到了外面,黄毛几人已经抓了起来,外面四五辆车,就和安暖推测的一样,这个窝点警方已经盯了很久了,就在等赵哥这个上线的出现。
今天,收网了。
和安暖推理的丝毫不差。
黄毛开来的破面包也在外面,安暖看见有人打开车门,里面是一个熟悉的帆布挎包。
“我的包。”安暖眼前一亮,连忙走过去:“这是我的包。”
安心的款式,扎实的做工。
安暖打开挎包,从里面摸出个布包,里面有证件,村里开的介绍信,还有身份证件。
安暖取出来,都交给了楚隽。
“楚队长,我没骗你,你看这是我的证件。”
楚隽打开随意看了看,便丢还给她。
虽然有点奇怪,但安暖就当他是例行调查。
卢瑞泽在一旁说:“队长,老爷子要是找你有事儿的话,你去忙。反正人都抓着了,我们带回去审就行。安姑娘也跟我来吧,我安排人送她先去医院,再回局里。”
安暖刚要点头,楚隽说:“我先带她去医院,晚一点去所里。”
“啊?”
但不等他们再问,楚隽已经往一旁走去了,安暖只好快步跟上。
她一直觉得刑警是个需要冷静的职业,但这个刑警队长,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阴晴不定的暴躁。
“上车。”
楚隽哐当一声拽开车门。
上了车,安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顺便打量了一下。
这个年代小汽车是奢侈品,京市的车还多点,在小县城,路上成天也看不见几辆车,更别提这么好的车。
四个圈儿的奥迪,型号她不太看得出来,但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绝对不是一个刑警队长靠工资能负担得起的。
而且这钱不是非法所得,因为楚隽展示得大大方方,毫不遮掩,那只能是家里的钱。
靠着家里有人嚣张跋扈的二代子弟。
安暖在这个现代没见过,以前可是见过的。
楚隽身上,有一种豪门奢华又低调的沉静,和掩饰不住的骄傲自负。看似彬彬有礼,其实高高在上,好像全世界都配不上他。
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她明白了。
这是自己刚才骂了那个二世祖的未婚夫,让楚隽感同身受了。
啧啧啧,可能在职业光环下,这也是个狗男人。
系好安全带,安暖腹诽着一抬头,却见楚隽正看着她。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虽然身体指标都还行,但是医生说了,不能激动,不能气着。
“小安啊。”翟老爷子虚弱道:“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能不能不退婚?”
安暖更尴尬了。”
“你的婚事,是我和你爷爷定的,你是个好姑娘,爷爷一看你就很喜欢你。要是你一定要退婚,我死了以后,都没脸见你爷爷......”
安暖赶紧说:“翟爷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身体好着呢,刚才医生都说了,只要心平气和,心情愉快,能活过一百岁......”
翟老爷子说:“你要是不退婚,我就心情愉快。”
这人老了,和小孩子一样,仗着自己有人疼,就是倔。
安暖一时很无奈,她抬头看见楚隽站在一边,给他使眼色。
说话啊,你不是也要退婚吗?
你别怂啊,你说啊,这可是你爷爷。
叫我一个人硬扛算是怎么回事?
楚隽把自己爷爷气得发了病,这会儿又是内疚又是烦恼,本来是不敢说话的,但是接收并且秒懂了安暖的意思,又觉得好像在躲在一边有点怂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咬了咬牙,挤出两个字:“爷爷!”
翟老爷子看楚隽的目光,就没有看安暖这么温和了。
“楚隽,你说。”翟老爷子缓缓道:“你要不要退婚?”
这要不是爷爷,是他父亲,楚隽今天就是拼着再挨一顿打,也要把这事情掰扯清楚。
但是对着爷爷他不敢,他不怕挨打,怕爷爷身体受不了啊。
“爷爷......我也不是非要退婚。”楚隽憋屈道:“但您这......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逼婚的呢?”
爷爷叹了口气。
“爷爷也不是逼婚,只是觉得,你们是有缘分的,就这么散了太可惜了。”翟老爷子拍了拍安暖的手:“你们也别说我老头子不讲道理,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爷爷,您说。”
翟老爷子道:“这婚先别急着退,你们先相处着。”
“啊?”
“半年,小安在咱们家住半年,要是你们真相处不来,我就同意你们退婚。到时候啊,我就认小安做孙女,我一样是你爷爷。”
这老爷子,真是太好了。
安暖心里暖暖的。
这身体的主人,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过世之后,便只剩下自己。虽然还有亲戚,却没有一个亲近的亲戚。
而这素不相识的老爷子,是真喜欢自己。
安暖眼睛有点红。
在这个年代,举目无亲,第一份温暖,竟然来自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家。
安暖眼睛一红,翟老爷子便慌了。
“怎么还哭了,哎,丫头你别哭啊......”
老爷子说着要起身。
众人又是一阵慌乱。
安暖连忙将人按下去:“爷爷您躺着,医生让您多休息。”
“你答应爷爷,爷爷才能好好休息啊。”
“答应,我答应。”安暖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角:“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翟老爷子很有信心:“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安暖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可以留半年,但是这半年,我不能就这么待着。要是方便的话,给我找个工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找。我就把这里当成家,下班我就回来,上班我就正常去上班,这样行吗?”
半年的时间,足够她融入这个年代了。
到时候是去是留,何去何从都好办。
翟老爷子一片爱护之心,她也真情实意地领了情。
“行。”翟老爷子一口应着:“那有什么问题。小隽,你给安排,就在你们局里给小安找个活儿干,你们俩一起上班下班,可以好好相处。她人生地不熟,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好照看照看。”
安暖虽然没想到爷爷会给自己安排去公安局,但那最好,专业对口了。
她没有反对。
只是还以为楚隽会激烈反对呢,没想到他竟然也爽快答应了。
“好的爷爷。”楚隽说:“没问题,安暖的工作交给我了。”
安暖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楚隽微微一笑。
那笑容不是太好。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也算是有了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翟老爷子放心下来,让王姨去准备一个房间给安暖,又让她好好休息,晚上等楚隽父母和大哥回来,一家人好好的吃个饭。
翟老爷子有些疲惫,两人又哄了两句,退了出去,关上门。
大家都有点偷感,蹑手蹑脚下了楼。
这才放心说话。
楚隽下了楼就变了脸。
“还以为你是真想退婚呢,怎么还是留下来了。倒是看不出来啊,那么会哄爷爷,以为哄好了爷爷,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
“你拿我有办法有什么用?”安暖也没好气:“你要是有办法让爷爷答应退婚,我现在就走。”
在爷爷面前怂的那样,在她面前嘴硬有什么用?
难道让她气死一个老人家吗?
提到爷爷,楚隽敢怒不敢言。
他往楼上看了看,衡量了一下利弊,显然还是觉得大局为重。
“小安啊。”楚隽换了一副笑脸:“爷爷这么喜欢你,咱们婚约就是不作数,我也会把你当妹妹看。不过你这个妹妹,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安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幸亏翟家是双胞胎,脑残应该也不传染。
“你放心吧,楚队长。”安暖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我对你一点儿非分之想都没有。”
“那就好。”楚隽爽快道:“我先带你去局里录口供,然后带你去买几件换洗衣服,日用品什么的。走吧,小安......妹妹?”
楚隽有那么好心?安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把不怀好意四个字,简直就写在脑门上了。
保姆王阿姨给安暖收拾了个房间出来,翟老爷子特意安排的,就是楚隽房间的隔壁。
安暖进去看了一下,东西齐全。
和她习惯的条件自然不能比,但是在这个年代,算是很好了,甚至还有空调席梦思热水器。
楚隽站在门口,看着安暖参观自己的房间。
安暖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在楚隽看来,她大约想起了镇子上的家吧。
如今这飞速发展的时候,城乡差异巨大,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安暖初入繁华,没大呼小叫,已经很不错了。
楚隽说:“这里和你家那边,可能有些不同。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问问王阿姨也行。”

确实是有一些不同的,这四十年,国家的发展真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
确实要注意一些,不要闹笑话了。
安暖一点儿没在意楚隽言语中带的那么点嘲笑,认真地说:“谢谢你,楚大哥。”
真诚是必杀技。
楚隽顿时不好说什么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家教让他说不出冷嘲热讽的话来。
“行了,走吧。”楚隽说:“局里还有挺多事情的。”
“好。”
楚隽所在的新驿路公安局离安暖上辈子上班的地方不远,不过时过境迁,完全不一样。
车开进大门,停下。
安暖下了车,四处环视,谈一口气。
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如果在这个年代要找一个工作,安身立命,没有比做回原来的工作更好的选择了。又得心应手,又可以为人民服务。
只可惜,原主只有小学学历,在家里也是在一家制衣厂做裁剪女工。和刑侦技术搭边的知识半点不懂,她也就不能表现得像是突然改头换面一样。要不然的话,一定会被怀疑的。
楚隽是个刑警,是警惕心最高的人,一旦怀疑,抽丝剥茧,就很麻烦。
安暖不想惹麻烦。
见安暖发呆,楚隽道:“跟我进来。”
说完,他也没有要等安暖的意思,大步进了门。
先做正事,录口供。
安暖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这是一起团伙拐卖案件,警方已经盯了月余,昨天是最后一点漏网之鱼,安暖只是被拐卖妇女中的一个,很快录好了口供。
安暖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楚隽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说话。
“赵哥。”楚隽说:“你看咱们局里,还有什么位置要人不?”
赵叔奇道:“啥意思?”
“我有个......朋友,想找个工作。”
赵叔更奇怪:“楚队长,你想给朋友找工作还不容易?什么轻松的工作没有,怎么至于来咱们局里找?咱们局里能有什么好工作呀,要不然,他是从事相关行业的?”
“不是,就是个普通人。是个姑娘,二十二岁,小学毕业,外地来的,老爷子吩咐了,非要我给她找个工作,还必须在咱们局里......是老爷子故友的孙女,怕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哦哦哦,明白了。”赵叔恍然大悟:“就是这个文凭低了点,有点不好办,要是想舒服点......”
“哎。”楚隽拒绝了一下:“不用。”
赵叔不解:“啥......不用。”
“咱可不干以权谋私的事情。”楚隽道:“我想着,前两天去食堂,听说打饭的阿姨走了一个,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正常干活儿,正常拿钱,让她打个杂,当个临时工就行。”
安暖在后面听得眉心直跳。
怎么说呢?
她现在的身份,确实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她也不会让楚隽为了她以权谋私。
但在食堂打杂,确实也不想干。
有点浪费了。
“那好办,食堂正在招人呢,招谁不是招。”赵叔爽快道:“这我就能答应,就怕小姑娘娇弱,没干过这苦活儿。食堂可是四点钟就要上班了,起得来吗?”
“没问题。”楚隽大包大揽地给安暖答应下来:“乡下来的姑娘,能干,而且也确实要锻炼。”
安暖都要被气笑了。
这人还怪好的呢。
果然,他答应爷爷答应得那么爽快,没安什么好心思。
只要多给她找几个干不动的活儿,就能回去理直气壮地跟爷爷抱怨了。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抽身。
安暖不想扒着楚隽,但既然有这么个靠山,就要用一用。大不了欠他一个人情,以后还的机会多的是。
想到这里,安暖走了出来。
“楚队长。”
楚隽抬头一看。
“赵哥,那你去忙,我还有点事儿。”
赵叔冲安暖点了点头,走了。
楚隽迎了上去:“怎么样,搞好了吧。”
“都好了。”安暖明知故问:“楚大哥,我有个事情,我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楚隽道:“爷爷让我照顾你,那我肯定要照顾你啊。要不然的话......”
安暖认真点头:“我知道,要不然的话,我去告状,爷爷打你。”
“......”
楚隽万万没想到安暖会来这么一句,差点没绷住。
安暖一笑:“开玩笑的,喏......”
她伸手,手里拿着一瓶药酒。
弯转得太急,楚隽的表情暂时没转变过来。
“我看你来的路上,不时地动一下左边的肩膀皱一下眉头,是刚才爷爷打的吧?我找你同事要了一瓶药酒,找个房间,我给你揉一揉,要不然,明天更痛。”
老爷子那一棍子,力气可不小。
也就是孙子皮肤肉厚不怕打坏。
“不用,没事儿。”楚隽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别客气,你昨天救了我一命呢,又要给我安排工作,我这叫知恩图报。”安暖道:“我看局里的人都挺忙,别麻烦他们了。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楚隽心里有些嘀咕。
本来他是要坚决拒绝的,这种脱衣服推拿的事情,虽然是正经事情,但是放在男女之间,就有一点暧昧了。
但是刚要继续拒绝,突然就起了点心思。
安暖,这是在讨好他?
莫非是她想通了,看了一路高楼大厦,花花世界,反应过来,只有讨好他,嫁给他,才能留在京市过好日子?
刚才退婚说的还挺有骨气,其实呢?
呵呵。
楚隽在心里冷笑一声。
“那行,那麻烦你了。”
他倒要看看,安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隽带着安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刑警队的办公室在二楼,外面是个大厅,一个一个的办公桌。里面有一个小办公室,是楚隽的。
楚隽带着安暖进门的时候,大厅里正好没人。
“进来吧。”
楚隽打开门:“这是我办公室。”
安暖进去后,楚隽便将门关上了。
他还真不怕有点什么不好的舆论,看样子很有信心。
安暖也没多心,将药酒打开倒在手上,一边将手心搓热,一边说:“把上衣脱了。”
楚隽也不矫情。
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扣子。

翟老也万万没想到安暖会挡在楚隽面前,那拐杖挺沉,老人家力气又有限,这一下子砸下去很难收放自如。
眼见着拐棍就要打在安暖背上,楚隽突然伸长胳膊搂住她的腰背,将人猛地往怀里一带。
楚隽比安暖高一个头,刑警队里常年健身习武,虽然看着精瘦其实宽阔,他将安暖往自己怀里一拽,胳膊紧紧搂住,虽然已经来不及转身,却已经将她后背护了大半。
她整个人都窝在了楚隽怀里,感觉到一瞬间的热度。
拐杖落了下来。
砸在楚隽胳膊上。
楚隽没出声,倒是安暖吓了一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她条件反射地抓紧了楚隽背后的衣服,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腿有点发软。
哐当一声,被翟老爷子的拐杖扫着,柜子上一个相框落在地上。
两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楚隽手忙脚乱地放手,安暖手忙脚乱地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将相框捡了起来,顺便看了一眼。
这是翟家的大合照。
上面还真有两个楚隽,果然是双胞胎,乍一看长得一模一样的。
翟老爷子连忙关心道:“怎么样怎么样,小安,没打着你吧?”
“没有,我没事儿。别为我伤了和气。”
安暖连连摆手,将照片放好。
楚隽甩着胳膊:“爷爷,您打着的是我好吗?昨天不是还说不舒服吗,怎么那么有劲儿?”
楚隽说着,又看了一眼安暖,这一眼不是瞪了,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果然家里的事,比刑警队的事还要难搞。
“打的就是你。”翟老爷子毫不客气道:“你昨天说那些话,就是该打。”
楚隽识时务,不敢跟老爷子硬碰硬,但是也不服气,只好沉默。
翟老爷子看他那模样心里还有气,又要举拐杖。
楚隽见安暖在看照片,不由道:“爷爷,大哥也没结婚呢,要不然婚事让给他啊,反正咱们俩出生就差几分钟,从来不分你我。”
这话一出,安暖就知道楚隽又要挨打。
而且,这一次她也不会拦着了。
这种人打死了也不冤。
于是楚隽又挨了一拐杖。
“你说的是什么浑话。”翟老爷子气死了:“小安是个物件吗?还能让来让去。”
“有什么区别?”楚隽理所当然:“大哥条件不是比我更好吗?我就是个刑警,大哥前途无量......”
狗男人果然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眼见着翟老爷子要上家法了,安暖连忙站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安暖一手拦住翟老爷子,一手拦住隔开楚隽:“爷爷您冷静,楚队长你也冷静,容我说一句。”
翟老爷子深深吸了口气:“小安,你说,可别再向着他说话了。”
“楚队长,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安暖面向楚隽,正色道:“我和翟爷爷说得很清楚,我是来退婚的。订婚信,信物,都在这里。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解除这个未婚夫妻的关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茶几上放着订婚信和鸳鸯木牌。
楚隽皱了下眉。
“你真的是来退婚的?”
安暖也不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人,她能找到这里,看着这别墅小楼,就能知道自己未婚夫家里确实条件不俗,也该知道,这婚事若是成了,从此人生就不一样了。
说飞上枝头,跨越阶级一点儿都不夸张。
她真的舍得退婚?
“当然。”
“你舍得?”
“舍得!”
安暖点头。
爷爷在,不好说重话,狗男人有什么舍不得?是有钱,不过这样的人要真嫁了,以后用它五毛钱都要打报告吧?
安暖真诚坦荡,
楚隽心里有些动摇了。
这个未婚妻他从懂事起就知道,甚至一度被大院里的小伙伴们知道,笑话他有个山里的媳妇儿。为这事情,还和人打过架。
当然那都是小屁孩儿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单纯,讨厌的也很单纯。
长大后懂得就多了。
他这样的出生长相,往上扑的姑娘一大把,图钱的图脸的图身子的一言难尽,在楚隽心里,难免也把素未谋面的安暖,划拉进了那一类。
“行。”楚隽见安暖斩钉截铁,心里一松:“爷爷,你看见了,这可不是我不愿意。她要退婚,咱们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就你这又臭又硬的,强卖也要有人要啊。”翟老爷子拍了拍桌子:“退婚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翟爷爷。”安暖缓和下语气:“您就答应了吧,就算退了婚,以后有空,我也可以来看您啊......”
她也没有那么傻。
如今在这个年代两眼抹黑,有翟家这么个熟人,万一真遇上事情,就是最大的靠山。拐了人家孙子不至于,可适当的帮助还是能接受的。
奈何翟老爷子就是不答应。
“不行,这个婚,我不同意退。”翟老爷子有点激动:“你们俩刚见面,又没有相处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这还用相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杀气重重的。
再相处怕是要打起来。
安暖板起脸。
“翟爷爷,这婚我是一定要退的。您是楚隽爷爷,也不是我爷爷,您不能强迫我。”
楚隽抱着胳膊在一旁,哼了一声,看向窗外。
安暖,真的要退婚?
要是真退了,他还真是低看她了,那就算是他误会了。
虽然婚姻不成,楚隽觉得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若这婚真的退了,安暖有什么事情他都是可以帮的。
安暖手放在婚书上,斩钉截铁地看着翟老爷子。
他能打楚隽,总不能打自己吧。结婚这事情,不能强按头吧。
突然,翟老爷子捂住胸口。
他往后一倒,脸上十分痛苦的表情。
众人都吓坏了,连忙一拥而上。
“爷爷您别生气,大夫,刘大夫。”楚隽扯着嗓子喊。
很快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医生出现在门口。
一阵兵荒马乱,翟老爷子平复下来,躺在了床上。
他握着安暖的手。
安暖有点尴尬,但是不敢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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