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津臣沈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年婚姻捂不热,放手时渣总又爱了霍津臣沈初》,由网络作家“姜子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对别的女人性子冷沈初疑惑抬头,“霍总有事吗?”他从容不迫,“今天有看到什么新闻么?”“什么新闻?”她不解。霍津臣盯着她片刻,目光幽幽,“没什么。”男人转身走了。沈初目送他背影,蓦地才想起沈皓的事,追了上去,“霍总。”霍津臣止步,看向她时,多了几分冷淡,“还有事?”沈初胸口隐隐刺了下。有事只能他找她,但她不能找他,是这个道理吧…她抿了下唇,“谢谢您愿意帮我找律师,至于您说的表现,等我这几天有空,我就把离…”把离婚协议书给他签字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津臣!”闻楚急忙朝他走来,看到沈初那一瞬间,笑意黯然,她伸出手挽住霍津臣胳膊,“津臣,你来医院,怎么也不来看我呀?”她这是在宣誓主权。沈初看懂了。眼底愈发冷凉。闻楚若是知...
《六年婚姻捂不热,放手时渣总又爱了霍津臣沈初》精彩片段
他对别的女人性子冷
沈初疑惑抬头,“霍总有事吗?”
他从容不迫,“今天有看到什么新闻么?”
“什么新闻?”
她不解。
霍津臣盯着她片刻,目光幽幽,“没什么。”
男人转身走了。
沈初目送他背影,蓦地才想起沈皓的事,追了上去,“霍总。”
霍津臣止步,看向她时,多了几分冷淡,“还有事?”
沈初胸口隐隐刺了下。
有事只能他找她,但她不能找他,是这个道理吧…
她抿了下唇,“谢谢您愿意帮我找律师,至于您说的表现,等我这几天有空,我就把离…”
把离婚协议书给他签字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津臣!”
闻楚急忙朝他走来,看到沈初那一瞬间,笑意黯然,她伸出手挽住霍津臣胳膊,“津臣,你来医院,怎么也不来看我呀?”
她这是在宣誓主权。
沈初看懂了。
眼底愈发冷凉。
闻楚若是知道,她搂着的男人是别人的丈夫,那该多可笑。
没等霍津臣说什么,闻楚看着沈初,热情至极,“沈医生,你不是说跟津臣不熟吗?我看你们还挺熟悉的呀,我本来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
这话在旁人耳里,像极了闻楚为沈初举荐,搭上关系。
霍津臣什么身份,京城霍家长子,早坐稳了霍氏那把交椅。
在商界,人脉,金钱,他从来不缺。
还持有医院的股份,出资赞助医院研究各类项目,还以公益慈善为由赠送院内几套最新进口的医疗设备。
医院内部人人都羡慕闻楚。
空降就是主任,还背靠一个财大气粗家世不凡的绯闻男友。
如今她举荐沈初搭上霍津臣,一旁的护士都红了眼。
霍津臣目光定格在沈初脸上。
似乎只听到了闻楚说的那句“她说跟他不熟”。
眼神晦暗了几分。
沈初挺想笑的。
毫不避讳地对上闻楚的视线,“我只是碰巧遇到霍总,跟霍总聊一些事情罢了,确实谈不上多熟。”
霍津臣一双瞳眸顷刻寒了下来。
闻楚并没有察觉霍津臣的脸色,也笑,“沈医生有事找津臣帮忙?不介意的话找我也行的,津臣很忙,而且他这个人对别的女人性子冷,我怕你介意。”
对别的女人性子冷…
这句话,沈初没法反驳。
毕竟她深有体会。
“不用了,谢谢。”
沈初不再看二人,进了办公室。
霍津臣朝她办公室看了眼,幽眸一片沉寂。
闻楚暗暗咬牙。
她隐隐察觉,他跟沈初的关系绝对没那么简单。
只不过没试探出来罢了。
这些年她没少打听过霍津臣在国内的生活,得知霍津臣身边没什么女人,她才安心生下孩子。
回国后,她以单亲母亲的姿态落魄地出现在他面前,霍津臣肯收容她们母子,不还是对她愧疚?
只要霍津臣一天认为是霍家老太婆拆散他们,她才过得这么落魄,她才能重新拿捏住他的心。
她笑着问,“津臣,沈医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要不要,我帮帮她?”
捂不热他的心
“小初,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调去江城医院?”
周院长拿着沈初的调动报告,诧异地看着她。
沈初眼睫轻颤,含了一丝酸涩的笑意,“我已经考虑好了。”
见她心意已决,周院长叹了口气,最终在调动报告上签了字。
沈初走出院长办公室,在走廊,碰到了霍津臣跟穿着白大褂的闻楚母子。
她脚步一顿。
映入眼帘好似一家三口的唯美画面。
闻楚牵着小男孩的手与霍津臣并肩而行,小男孩另一只手拉着他,笑容灿烂。
这一幕无疑刺痛了她的眼眸。
霍津臣对待闻楚母子的耐心与温柔,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她知道,霍津臣恨她。
闻楚是霍津臣的初恋,当年她与霍奶奶做了个交易如愿嫁给霍津臣之后,她才知他们分了手。
对于霍津臣而言,是她趁虚而入,用其他手段上位的歹毒女人。
但他不会知道。
她比闻楚更早就认识霍津臣,只是霍津臣不记得她了…
她以为嫁给霍津臣,就能让他想起她。
也能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可她彻底错了。
他恨她。
又怎么会爱她呢?
否则结婚六年,他不会对外宣布单身,更不会装作不认识她。
“沈医生?”闻楚看到了她。
霍津臣却是眉头一皱,盯着她。
好似怕她说出他们的关系那般。
他的疏离,让她的心痛了一瞬,旋即恢复平静,“闻主任,霍总。”
霍津臣前不久入股了中心医院,现在是医院的股东。
但沈初知道,他入股医院,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闻楚。
闻楚回国后,是霍津臣将她安排进来的,一进来给安排的职位就是外科主任。
医院所有人都知道她背靠霍津臣,而对于近期医院内部传出来的他是闻楚男友的流言蜚语,霍津臣从未解释过。
闻楚大方地挽住霍津臣的手臂,“沈医生客气了,在医院你是我的前辈,我刚入职不久,有些事还得请教你呢。”
没等沈初开口,一旁的男孩抱住霍津臣,“爸爸,我累了,你抱我好不好?”
沈初面色骤变。
孩子喊他,爸爸?
闻楚故作生气,“希希,你怎么能乱喊呢?”说着,她带着歉意地看向霍津臣,“抱歉,津臣,孩子不懂事。”
霍津臣目光掠过沈初,脸上并未有怒意,只是轻轻抱起了闻希,“无妨。”
“我喜欢霍爸爸!”
闻希抱住他脖子,撒娇道,“要是霍爸爸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你呀~”闻楚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沈初攥紧了拳。
这样温柔体贴的霍津臣,她从未见过。
算了吧。
反正,也捂不热他的心。
这样也好。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楚,越过他们三人,走进了电梯。
…
沈初提交了调离申请的事并未公开,也没告诉霍津臣,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毕竟他或许也不想知道。
她开车来到了霍家老宅,站在门外摁了门铃。
没一会儿,保姆林姐出来开了门,“少夫人,您回来了?”
“奶奶在吗?”
“老夫人在的,您快进来吧。”林姐对沈初很是恭敬。
霍老太是霍家德高望重的长辈,霍津臣的爷爷去世后,霍家大小事皆有霍老太掌管。
霍老太是南方人,娘家是南方商业巨头,她年轻时更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即便婆婆不喜她,但在霍老太面前也不敢有所为难。
林姐将她带到一间禅房,霍老太跪坐在蒲团上,摆弄着手中的菩提手串。
“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霍老太缓缓睁开眼,转头,“过来坐吧。”
林姐走后,简初在霍老太身旁的位置跪坐下,虔诚地拜了拜佛像。
霍老太信仰佛法,礼教,经常会到寺庙上香,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
“奶奶,我想跟津臣离婚。”
你想跟津臣离婚?没门!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沈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连沈母都吓到了。
沈父指着她的鼻子,“你想跟津臣离婚?我告诉你,没门!”
“这霍家的门,你以为谁都能进去吗?你有这个运气,都是老天爷给你的!你别不识好歹!”
运气?
是啊,她能有这个运气,不过是年少时陪着霍津臣度过那黑暗的几天,不惜一切救他逃了出去,而霍家欠她一个人情罢了!
她蓦地发笑,眼眶猩红,“爸,我就不明白,我也是您的孩子,难道在您眼里只有弟弟才是您的孩子吗!”
“您把我喊回来,八成又是因为他的事吧?不用这么委婉地说是叫我回来吃饭。您直接说,是让我喊霍津臣要钱好了!”
“反正弟弟的一切对你们而言都重要,而我的一切微不足道,是这样吧?”
沈父一噎,心虚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你是长姐,皓儿是你弟弟,姐姐扶持弟弟难道不是应该的?”
沈初忍住眼泪,“养他是你们的义务,不是我。”
“你——”沈父气急败坏,又要动手。
她把脸伸过去,“打啊,有本事您再打啊!”
沈父气得发抖,却没再敢下手。
“老沈,你好好说话啊!”沈母回过神,将他拉开,旋即走到沈初面前,“小初,你就别跟你爸犟了,这次皓儿真的出事了,他在派出所拘留,我跟你爸也是想着霍家有这层关系,津臣或许能出手捞一捞他。”
沈初心寒得彻底。
到现在,他们心里担心的还是沈皓。
根本不关心她的处境。
“我帮不了。”
“小初,他可是你亲弟弟——”
她忍无可忍,情绪顷刻崩碎,“霍津臣出轨了,还有一个私生子,我这个霍太太都要被迫让位了!你们现在要我怎么舔着脸找他帮忙!”
沈父与沈母蓦地僵在原地。
不等二老反应,沈初摔门离去。
…
临近傍晚,霍津臣忙完公司的事情,开车去了医院,经过沈初办公室时,他脚步稍稍停下。
他只是过来质问沈初是不是对奶奶说了什么。
也只是这样罢了。
“霍总,您是来找沈医生的吗?”
一名经过的护士惊讶问道,霍津臣面不改色,“我找沈医生有些事谈谈。”
“沈医生早就走了。”
他转头,压低声,“走了?”
霍津臣眉头拧紧。
沈初从来不会早退。
“津臣!”
闻楚朝他小跑过来,洋溢着笑容,“你开完会啦?”
霍津臣喉咙挤出嗯字。
闻楚朝沈初紧闭着门的办公室看了眼,挽住霍津臣,“津臣,你是来找我的吗?我的办公室不在这儿呢!”
一旁的护士表情尴尬。
难道她会错意了?
霍总不是来找沈医生的,是来找闻主任的?
霍津臣没解释,只是将手抽出,“还没下班吗?”
“没呢~”闻楚挨近他,在外人眼里,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对了,等会儿你跟我去接希希吧?”
霍津臣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沈初,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走到一旁接听。
“想清楚,要道歉了?”
要求检查她的随身物品
闻楚得意地整理好自己,朝着镜子嘴角微微上扬。
又看了格间一眼,才扬长离去。
…
闻楚回来没多久,沈初便也跟着回来了。
直到会议彻底结束,沈初跟秦景书以及两位医学界德高望重的专家走了出来。
“小沈,我听景书说你是顾教授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就能独立操刀做复杂的手术,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沈初笑着说,“孙老,您过奖了,我有今天都是恩师教得很好。”
孙老背起手,无奈笑,“你啊,跟你老师一样,过谦了!”
与二位前辈告辞后,沈初与秦景书一同下楼,楼下聚集了一众人,闻楚一直在说她手链丢了的事,还要求查监控。
“闻主任,你手链到底丢哪里了?”
“是啊,那可是随身物品,怎么能随便放呢!”
闻楚委屈极了,看到沈初后,故意道,“我…我记得我去了趟洗手间,在洗手间里碰到了沈医生后,手链就不见了。”
众人诧异。
其中有不少数来参加会议的人,都是本医院的。
“沈医生?应该不会吧?”
“对啊,沈医生不像是那种人啊…”
霍津臣与几人不疾不徐走来,他目光落在人群里,“怎么了?”
“津臣。”
闻楚迎上去,带着哭腔说,“你送我的那条手链不见了。”
霍津臣眉头微蹙,还没说话,身旁便有人开口,“闻主任说,手链丢失时,跟沈医生在一起的…”
众人闻言看向沈初。
霍津臣也看着她。
秦景书环抱双臂,“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吧,沈妹妹可不像是会拿你手链的人。”
秦景书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像是踩了霍津臣的雷。
他眸色倏然沉了几分,“秦少跟她认识多久,都这么替她说话了?”
沈初胸口蓦地一沉。
如坠深渊。
不由拧紧了手中的提包。
她知道他不会信她,但她没想到,他会当众质疑她,让她难看。
秦景书笑眯眯道,“霍总,我向来帮理不帮亲,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证据当然好讲。”
霍津臣摩挲着盘表,目光定格在沈初脸上,“是不是她拿的,检查她的随身物品不就知道了?”
众人都不说话了。
闻楚垂眸,眼神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又故作为难,“可是津城,当众搜随身物品不太好吧。”
他冷嗤,“你不是说手链丢了吗,怀疑谁就检查谁,有问题?”
“霍总说得对啊,怀疑谁,就检查谁不就好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是啊…”
沈初整张脸顷刻苍白。
整颗心像被钝刀割磨出一个口子。
当众检查她的随身物品,不就是变相地说她有盗窃的可能性吗?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闷痛,盯着霍津臣,“霍总,我没有拿过她的手链!”
“你没有拿,那你怕什么检查?”
他的话语,犀利中带着理性。
沈初甚至无法反驳。
可她不是傻子…
闻楚不会无缘无故敢笃定手链就在她包里。
除非…
闻楚走到沈初面前,“沈医生,津臣也说了,只是检查一下,若你真没拿,又何必畏惧检查呢?”
“是啊,闻主任说得对,检查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心里有鬼才不敢让检查呢!”
闻楚也道,“是啊,沈医生,那条手链对我很重要,你若真没拿,又何必怕我检查?”
话落,她上前夺了沈初手里的提包。
沈初刚想要抢回,被霍津臣拦住了。
“让她看。”
算是离婚前的温存?
沈初咬了下唇,神色黯然了几分。
她将包放下,“我去做饭。”
沈初在厨房里忙活。
平日里阿姨都会在冰箱里备有菜肉食,以前她不忙的时候,都会亲自做饭等霍津臣回来。
哪怕霍津臣没回来吃晚餐,等他晚些过来,她都会亲自给他把菜再热一遍。
但他从未动过。
也只是说,不需要她做这些。
这六年她想尽妻子的责任,都被他拒绝。
她不想尽了,他又开始使唤她了?
沈初没多想,只是想赶紧做好饭。
正好她要拿香醋,在上层的柜子里,她手没够着。
顷刻间,一道阴影覆在她上空,轻而易举将那瓶香醋取下。
沈初能感受得到身后那具高大且炙热的身躯,几乎包裹着她。
她跟他不是没有过亲密接触。
曾经在浴室,他将她抵在墙上时,也是这样的滚烫。
沈初猛地回过神,往边上挪了挪,“菜没做好,你先出去等着吧。”
见她似乎刻意躲开自己,霍津臣眸色微沉,一把将她扯到怀里。
她蓦地僵住。
“躲什么?我以前碰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躲?”他眸中的笑意却是几分戏谑。
沈初心口一颤,整张面孔涨红。
羞愤难当。
所以这算是对她的羞辱?
“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
“......”
霍津臣搂住她腰的掌心卷入她衣摆,她下意识制止,男人却越发放肆,笑了声,“我似乎没在厨房要过你。”
男人动情的样子,她是见过的。
他想的时候,都是这副直白模样。
可一想到他跟闻楚睡过,她就膈应。
理智清醒着,别开他吻下来的唇,“我不想!”
霍津臣定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想?”
“是,我不想。”
他眉宇间已染欲色,嗤笑一声,“由不得你。”
她一惊。
男人手臂揽住她腰,打横抱起。
她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男人抱回卧室。
身后床垫往下一陷,男人高大的身型将她覆盖住,沈初下意识往后挪,被他摁回,压在身下。
“霍津臣…”沈初双手死死抵在他胸膛,试图推开,“你不是没吃饭吗?饭快做好了!”
“现在也一样。”
他如以往那般,不调情,想直奔主题。
沈初咬着唇,忍受被他抚摸的异样。
这算什么?
离婚前的温存吗?
男人似乎想到什么,手摸向抽屉,眉头忽然一皱,“套呢?”
沈初趁势推开他,忍着心里的异样扯出一抹笑,“你忘了,早就没了。”
他从来都做措施,以前都会提前备好。
但自从闻楚母子回国后,他几乎很少跟她同床。
套有没有,他自己都忘了。
霍津臣果然冷静了下来。
而她也清楚,不做措施,他是不会碰自己的。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沈初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果断下了床,“饭快好了,我出去看看。”
她几乎是逃之夭夭。
…
当晚,霍津臣睡在了客房。
沈初早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接受了,便就不觉得难受了。
次日一早,沈初本以为霍津臣早不在了,惯例穿了条睡裙就出来了。
“陈嫂,早餐做了什么,好香啊…”
话刚落,她看到保姆阿姨在擦桌子,蓦地一怔。
朝厨房看去一眼。
做早餐的人竟然是霍津臣?
离婚吧,我放你自由
霍老太怔了片刻,对上她目光,“你当初跟我做交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你后悔了?”
是,她后悔了。
沈初垂眸,压下眼里的酸涩,“我让您失望了。”
霍老太太深深阖目,叹气,“罢了,你想离婚就离吧,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能让津臣爱上你,那霍家,也不欠你的了。”
沈初心口一瞬闷沉,哑着声笑,“谢谢。”
…
回到泰平别苑。
不偏不倚,在楼下碰到了闻楚母子跟霍津臣。
两人是坐霍津臣的车回来的。
沈初一时呆滞住。
闻楚惊讶地看向她,“沈医生?你也住在泰平别苑吗?”
她下意识看向霍津臣。
霍津臣却连一个态度都没有。
他越是平静,越是将她的心刺痛。
泰平别苑是京城二环内高档小区,隶属于霍氏旗下产业之一,这套房子,是霍津臣当初说给她的补偿。
因为距离医院近,所以她接受了。
可她却没想到,霍津臣如今也将闻楚母子安排在这。
真是迫不及待啊…
“是挺巧。”
沈初压下心中的情绪,刚要走,闻楚却开了口,“沈医生,听说你结婚了,怎么没见你丈夫呢?”
沈初脚步倏然一僵。
丈夫?
她目光扫过霍津臣。
霍津臣眼神布上一丝阴郁。
沈初在心里冷笑,就这么害怕闻楚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吗?
她淡淡道,“我没有丈夫。”
霍津臣一贯平静的眼眸,掠过一抹暗晦。
“没有丈夫?可沈医生不是已婚吗?”闻楚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已婚…
医院简历上她婚姻状态确实填了已婚。
但从未有人见过她丈夫。
沈初扯出一抹讥笑,“那是我填着玩的,我没丈夫。”
没丈夫?
霍津臣眼神危险地眯起。
既然已经辞职了,也决定要离开,隐不隐婚的,她也懒得戳破了。
没再管身后的人,沈初头也不回踏入公寓大楼。
入夜。
沈初把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起,整理出两个大行李箱放衣帽间。
她目光落在两人结婚时的相框,相框里,她穿着婚纱挽住霍津臣,笑容美好,与冷脸的霍津臣截然相反。
那时的她,只以为他不爱笑。
尽管只有这么一张合照,她却视若珍宝。
可如今一看,却是讽刺满满。
他不是不爱笑。
只是她不配得到他的笑容罢了。
她把相框拿起,看了最后一眼,扔进了纸盒箱子里,与被她遗弃的物品封存在衣帽间中。
从卧室出来,她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动静。
她知道,是霍津臣回来了。
沈初走出客厅,只见霍津臣把脱下的外套挂在玄关衣架,换了鞋。
沈初深吸一口气,走向他,“今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将那对母子也安排在泰平别苑的事。
霍津臣扯下领带,眼眸带着一丝凉意,“解释什么?”
“泰平别苑离医院近,你住得,他们母子住不得?”
他将领带挂在手肘,看着她,“沈初,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别太斤斤计较了。”
沈初被他一番话驳得心如死灰。
她斤斤计较吗?
是啊,在他眼里,她得到了霍太太的位置,还想跟闻楚母子“针锋相对”不就是“斤斤计较?”
男人欲要回房,沈初喊住他,“我们谈一谈吧。”
霍津臣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看向她的眼里是一片淡漠,“又有什么事?”
“我们离婚吧。”
沈初缓缓摘下了婚戒,攥在手里,“我放你自由。”
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也包括离婚
沈初抿了抿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霍津臣是知道她跟沈家关系不恰的。
记得有一年霍奶奶过寿,她父母都来了,她父亲喝多了酒,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霍家人的脸色她至今都还记得。
她当时上前劝诫父亲,被父亲推了一把。
她摔倒时打碎了玻璃杯,玻璃渣子划破了她掌心。
当时她没怨父亲,因为父亲只是喝多了,或许是不小心。
而她怨的是冷眼旁观的霍津臣。
那时候,霍津臣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可现在…
他却会问了?
沈初目光淡了几分,“还有必要问吗?”
他轻嗤,“窝囊。”
沈初攥紧手,脸色泛白。
“你霍太太的身份还能让人打,不是窝囊是什么?”
霍津臣将杯中酒饮尽。
这话,倒像极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嘱咐。
似乎再说,她是他的妻子,不该受到这样的委屈。
可他哪里知道。
她的委屈,都是他带给的。
霍津臣不疾不徐起身,止步在她身前,“我回来了,今天找我是想说什么?”
沈初恍惚了下。
他今天这么早回来,是因为那通电话?
她压抑着心中欲泛起的异样,沉默数秒,“沈皓在派出所拘留,我想请你给他找个律师团队。”
她知道霍津臣重名誉,这种事他不会轻易出手帮忙。所以她没有让他帮忙捞人,而是给沈皓找律师团队,协商解决方案。
她的要求不算过分了。
霍津臣审视着她,“请我帮忙?”
“是。”担心他不会轻易松口,沈初又补充,“你帮我这最后一次,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也包括离婚。”
霍津臣眼眸微不可察地沉了下去。
他欲要启齿,偏偏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她无意间瞥到了手机屏幕。
是闻楚。
霍津臣并没有回避,当她面接听,“怎么了?”
语气,与对她时天差地别。
“津臣,希希不舒服,一直在找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你过来好不好?”
“好,我现在过去。”
霍津臣挂了电话。
沈初面容绷紧,见他要走,急得脱口而出,“霍总,我的条件你可以考虑——”
“改天再说。”
霍津臣丢下这句话,出了门。
室内一片寂静。
沈初胸口弥漫着一丝丝的痛意。
她开口让他帮忙,还不如闻楚一个电话就能将他叫走呢!
…
霍津臣过来时,闻希已经吃了药,正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小手又握着霍津臣的手。
闻楚端着汤走进来,“津臣,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这么晚跑过来一趟,我看希希真的很喜欢你,要不,你今晚留下来吧?”
他这么喜欢这孩子,肯定会为了他留下来的吧?
霍津臣确认闻希已经熟睡,将手缓缓抽出,看着闻楚,“我会给你们请一个保姆,方便照顾。”
闻楚闻言面色微变,“津臣,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疾不徐起身,语气淡淡,“你们孤儿寡母,我一个男人经常出入,不合适。希希现在已经退烧了,你也好好休息。”
霍津臣几乎没停留。
闻楚捏紧手中的汤碗,朝床上的孩子瞪了眼,“真是没用的东西!”
闻楚摔门离去。
床上的小小人儿并未睡着,缓缓睁开眼,眼眶通红,委屈地蜷缩在被子里。
他已经按照妈妈说的,泡了冷水澡让自己生病了,好让霍叔叔留下来照顾他。
为什么妈妈还是不高兴…
我要跟他离婚了
沈初到医院查看了患者的情况,患者家属得知她是主刀医生,为了表示感激,险些跪下了。
沈初与一旁的随行医护急忙拦着,将家属扶起,“您这是做什么,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要不是有你,我儿子这条命早就没了,是你们给了他生还的希望,我真的感谢你们。”患者年岁大的母亲痛哭流涕,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喜泣交杂。
他们医者,见惯了生死,能在死神手里挽救一条性命,是莫大的庆幸。
患者经手术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没出现什么后遗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初搀扶着老妇人,安慰几句,再叮嘱过后,与医护人员离开了病房。
她返回办公室时,忽然接到了沈父的电话。
犹豫半晌,接听。
“小初啊,你能不能跟津臣回来回来一趟?”
沈初隐约猜到什么,脸色不是很好,“您有事就直说吧。”
“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还不能让你们回一趟家吗?下午一定要回来。”
没等沈初拒绝,对方挂了电话。
…
霍津臣在公司开会,这会儿也收到了闻楚的短信:津臣,希希已经到幼儿园了,谢谢你,要不是你,希希都还上不了学呢。
他阅了眼,指尖敲落屏幕,回复两个字“没事”。
点开微信时,目光忽然定格在沈初的聊天框上。
他才注意到,她最后一次发来的消息,时间是在上个月8号。
她问他周末还过来吗?
他没回复。
直到现在,她没再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还真沉得住气。
下午。
沈初站在沈家门外踌躇了良久,才进门,沈母看到她,笑着迎上去,“小初啊,你回来了。”
她又朝门外张望。
脸上有些许失落。
沈初早察觉了,只淡淡道,“不用看了,只有我回来。”
沈母闻言,笑容稍稍僵滞。
沈父这时下了楼,没看到霍津臣,脸上稍显不悦,“不是让你把津臣一起叫过来吗?”
“他没空。”
“什么叫没空,那是你丈夫!哪对夫妻不是床头吵床尾和?你连让你丈夫回来吃个饭这点本事都没有,窝不窝囊!”
沈初心寒了几分。
没有一个人能够懂她,理解她。
连亲人也如此。
他甚至都不问原因,开口就是训斥她的问题,这六年来,一点都没变。
记得她当初跟霍津臣结婚时,她父母尤为的高兴,彩礼什么的,他们觉得不重要。
沈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不比得霍家,但相较于普通家庭而言也殷实,她当初还以为,父母明朗,是真心盼着她幸福的。
可婚后,父母就开始以她霍太太的身份逼她问霍津臣要钱,一开始只是给弟弟换大别墅换车的钱,再后来,就是父亲做生意赔了钱,找霍津臣填补的窟窿。
在父母眼里,儿子更重要。
而她,不过是傍上了豪门的摇钱树罢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沈初回过神,平静至极,“我跟他要离婚了。”
听到离婚二字,沈父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