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在张威和侯府骑兵的护卫下,我们一行人连夜赶回了定北侯府。
踏进府门的那一刻,我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了一半。
老夫人早已被惊动,披着衣服坐在正厅,见我们进来,尤其是看到裴砚手臂上的血迹,她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忧,但看到我们都还算完整,那紧绷的神情才稍稍缓和。
“祖母,让您担心了。”
我上前,将营救李云飞以及遭遇埋伏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隐去了柳月婵的狠毒和青云卫的凶险,只怕她老人家受不住。
老夫人拉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孩子,你受苦了。
能想着去救人,是你的善心,也是你的勇气。”
她的目光转向李云飞,带着几分审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简单安抚了老夫人,我便与裴砚、韩勇、还有惊魂未定的李云飞一同去了裴砚的书房。
书房内,烛火摇曳,将我们几人凝重的脸色映在墙上。
“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裴砚率先开口,他自己动手,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眉宇间尽是寒意,“柳月婵显然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甚至提前在废弃庄园设伏。
若非张威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韩勇一脸自责:“是属下失职,未能提前察觉府中有异。”
“不怪你,”我摇了摇头,看向裴砚,“柳月婵是如何知道李公子会向我们求助?
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会去醉仙楼?
甚至连我们何时行动都一清二楚?”
唯一的解释,便是侯府内部,出了奸细。
这个认知让我遍体生寒。
我们自以为隐秘的行动,在对方眼中,或许早已是透明的。
李云飞一直沉默着,此刻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苏姑娘,裴世子,我在想……我在醉仙楼的时候,似乎……似乎有一个人对我格外留意。”
“哦?”
裴砚看向他,“什么样的人?”
“那人……穿着普通,就像个寻常酒客,坐在角落里,但我总感觉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我身上。”
李云飞努力回忆着,“他大概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右边眉尾好像有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韩勇闻言,与裴砚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厉色。
裴砚沉声道:“韩勇,去查。
府里所有下人,符合这个特征的,尤其是最近几日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