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锁骨链。
她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烟灰随着她摇晃的钻戒簌簌掉落,在青石板上烫出焦黑的痕迹。
怀孕传闻中的憔悴在她身上荡然无存,倒像是刚从时尚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模特。
“三个月了。”
她故意轻抚小腹,红色美甲划过昂贵的丝绸面料,“医生说孩子长得很快,像你一样固执。”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却不受控地闪回分手那晚。
暴雨拍打着出租屋的窗户,李悦摔碎的红酒杯在地板上流淌出暗红色的河。
那时她穿着他送的蕾丝睡裙,哭着骂他是 “永远长不大的艺术家”。
“我们分手那天,你喝得烂醉如泥。”
林羽握紧画具箱的金属把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家门密码都输错三次。”
“所以你就不记得了?”
李悦突然逼近,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裹着烟味扑面而来。
她染着紫色渐变的指甲划过他的下巴,“你醉倒在我怀里说‘还是你最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清醒。”
画室里的油画刮刀突然从工具箱滑落,“当啷” 一声惊醒了凝滞的空气。
林羽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车身,后腰传来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
远处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扭曲成血色的漩涡,像极了李悦此刻眼中闪烁的寒光。
苏瑶是在父亲换药时发现异样的。
消毒水味刺鼻的病房里,林羽接电话时下意识捂紧手机的动作,像根刺扎进她眼底。
当她掀开他衬衫下摆,看见后腰新鲜的擦伤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个女人是谁?”
她的声音轻得可怕,浅蓝色针织衫被空调风吹得鼓起,露出纤细的锁骨。
林羽注意到她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樱花银链,链子却在微微颤抖。
真相像撕开结痂的伤口般残忍。
林羽看着苏瑶瞳孔里的光一点点熄灭,突然想起初见时她眼里盛着的整片春天。
此刻她攥着诊断书的指尖泛白,住院手环随着颤抖在腕间滑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如果孩子是真的……” 苏瑶突然笑了,笑声却比哭还难听,“你当初说梦想不能当饭吃的时候,也是这么信誓旦旦吗?”
暴雨在他们争吵时倾盆而下,冲刷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
林羽追出去时,李悦不知从哪冒出来,黑色蕾丝伞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