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发间别着蝴蝶发夹,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后来呢?”
我捧着温热的茶杯,水汽氤氲间,仿佛看见年轻的老人捧着发夹,在电影院门口等到散场。
老人摩挲着照片,喉结动了动:“我等了三个月,最后只收到她托人送来的座钟零件。
她说,修表的人该让时间走得更准些。”
他起身打开玻璃展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件,最上面压着张字条——“谢谢你的等待,我要去更辽阔的远方了” 。
窗外忽然掠过一群白鸽,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碎了回忆。
老人突然将蝴蝶发夹塞进我手心:“帮我个忙?
把它送到城西的养老院,302房住着个总戴老花镜的老太太。”
他转身在蓝信封上写下新的地址,“就说,钟表匠的时间,终于追上了月光。”
我接过信封时,瞥见老人无名指上戴着枚素银戒指,内侧刻着“1998.7.15”。
走出店铺,巷口的邮筒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我轻轻投入信封,仿佛听见时光长河里,两个错过的灵魂终于完成了跨越二十年的对话。
时光齿轮的回响养老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混着淡淡的茉莉香,我攥着蝴蝶发夹和蓝信封站在302房门前。
门虚掩着,能听见老式收音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越剧唱段,还有翻报纸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