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无期。”
“而且你的一百万保险金部用完了,你爸已经签字放弃治疗。”
“明天,医生就会拔掉你的呼吸机。”
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剧烈波动。
我微笑着离开病房。
阳光很好,我眯起眼,看了看手中的机票——下一站,巴厘岛。
刘意和晴晴梦想中的婚礼圣地。
回来后,我抽了点时间,去了趟监狱。
刘意穿着橙色囚服,手腕和脚踝都戴着镣铐,被两名狱警押着,缓慢地挪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他的脸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轻轻放下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慢条斯理地摊开在桌面上。
第一张——晴晴的死亡证明。
“她死了。”
我微笑着说,“拔管那天,她的心电图挣扎了整整十七分钟,像条离水的鱼。”
刘意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颤抖着想去抓照片,却被镣铐限制,只能发出“哗啦”一声响。
我继续摊开第二张——巴厘岛的日落。
“你猜这是哪儿?”
我歪着头,故作天真,“哦对了,是你和晴晴的‘梦想婚礼地’。”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你……你这个贱人……”我“噗嗤”一声笑了,指尖轻轻点了点第三张照片——我的账户余额。
“人生啊,真是处处都充满了惊喜。”
他的脸扭曲了一瞬,猛地扑向隔音玻璃,却被狱警狠狠按回椅子上。
“哦,对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的公司破产了,房子被拍卖了,连你妈留给你的那块表……都抵债了。”
我欣赏着他逐渐崩溃的表情,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刘意,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是你本来可以好好活着。”
“如果你没动杀我的念头,你现在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好男人’。”
“可惜啊……”我俯身,隔着玻璃,轻声说:“你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他的嘴唇颤抖着,“你到底……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我微笑着转身离开,走前只留下一句:“恶人终将会付出代价!”
身后传来他疯狂的捶打声和狱警的呵斥。
走出监狱大门时,阳光正好。
我戴上墨镜,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
对,关于刘意的减刑申请……”我顿了顿,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