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卷，檀香混着药味从她袖中漫出，“听说皇上为沈氏一事大发雷霆，连着三日都歇在钟粹宫？”
她眼角含笑，语气却像淬了冰的银针。
苏明玥起身福礼，将怀中锦盒推上前：“臣妾在御药房寻到几味安神药材，听闻大皇子近日夜啼......”话音未落，贤妃陡然变色，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谁告诉你皇儿夜啼的？”
雕花窗外，落叶扑簌簌撞在玻璃上。
苏明玥垂眸，想起昨夜采薇偷偷塞来的纸条：“贤妃娘娘为大皇子的病，已求遍太医院。”
她从袖中抽出泛黄的医书：“臣妾曾随家母研习医术，这书中记载的安神方子，或许能......够了！”
贤妃猛地站起，广袖扫落案上茶盏。
瓷片迸裂的声响中，苏明玥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恐惧——那是比皇后的威压、贵妃的算计更可怕的东西。
“娘娘可知林婉仪为何自尽？”
苏明玥突然开口，在贤妃骤缩的瞳孔里继续道，“她死前曾往贵妃宫中送过能致小儿惊厥的药粉，而大皇子的症状......住口！”
贤妃踉跄后退，扶住屏风才勉强站稳。
苏明玥趁机呈上另一份药方，字迹工整写着：“朱砂三钱，琥珀二钱......你究竟想如何？”
贤妃攥着药方的手指发白。
苏明玥屈膝跪下：“臣妾只想在这宫里活下去。
娘娘若信得过，三日后寅时，臣妾会带着熬好的药前来。”
走出景仁宫时，暮色已浸透宫墙。
苏明玥刚转过回廊，便撞见林婉仪的贴身宫女翠儿。
对方怀中抱着的素白绢帕上，赫然绣着贵妃宫里特有的并蒂莲纹样。
“姐姐这是要去哪？”
苏明玥含笑拦住去路。
翠儿脸色骤变，帕子“啪嗒”掉在地上，露出一角泛黄的信笺。
苏明玥俯身拾起，瞥见熟悉的字迹——正是那日林婉仪与冷宫太监交易时的笔迹。
“这是......”翠儿伸手来抢，却被苏明玥轻巧避开。
远处传来侍卫脚步声，苏明玥将信笺塞回翠儿怀中，低声道：“转告贵妃娘娘，若想保住秘密，就让沈答应在冷宫里安分些。”
当夜，钟粹宫烛火摇曳。
苏明玥对着铜镜拆解发簪，银钗尖挑出藏在夹层的蜡丸。
这是采薇今日传来的密报：“皇后近日与礼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