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教务处时,正撞见班长在帮教务主任整理档案。
湿透的衬衫贴在后背,她举起U盘刚要开口,主任却笑着推开窗户:“张同学父亲今早提交了自愿退学申请。”
雷鸣劈开天际的刹那,班长手里的美工刀“不小心”划破泡泡的帆布包。
U盘掉进积水坑,被他的球鞋碾成碎片。
“哎呀,老师您的优盘里该不会有违反师德的东西吧?”
他弯腰捡起残骸,钥匙串上崭新的黑桃挂坠晃得刺眼。
早自习的读书声像一层黏腻的糖浆,裹着教室里的每个人。
泡泡站在后门,看着C的课桌红色油漆泼成的“杀人犯”正在往下淌,抽屉里塞满撕碎的试卷,碎纸边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前排女生捂着鼻子抱怨:“什么味儿啊,像铁锈泡在福尔马林里……”午休铃响过五分钟,C还没回教室。
泡泡顺着滴落的红漆痕迹找到男厕,最里间门板下方渗出细长的血线。
她踹开门时,美工刀正卡在少年手臂的新伤上,血珠顺着不锈钢隔板滑落,在瓷砖地面积成一小洼。
“三十九。”
C抬头笑,嘴角沾着干掉的血痂,“还差六十一次就能见到姐姐了。”
泡泡扯下围巾压住他伤口,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露出半个模糊的“赎”字那是用烟头烫出的旧疤,边缘增生出暗红色的肉芽。
<急诊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护士剪开C的校服时倒抽冷气少年瘦削的脊背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疤痕,新旧伤疤拼成歪扭的“赎罪”二字。
最下方横着一道蜈蚣似的缝合疤,看愈合程度至少十年以上。
“这是小时候的阑尾手术疤。”
老医生推着眼镜凑近,“但有人故意沿着旧疤反复割开……简直像在惩罚自己。”
输液管突然剧烈晃动。
C在昏迷中痉挛,右手在空中乱抓:“姐姐别去器材室!
他们说要给我过生日……” 深夜的教师值班室,泡泡用棉签蘸着碘伏给林小夏的旧照片消毒。
照片里姐弟俩蹲在游乐园沙坑堆城堡,C的右手缠着绷带和现在自残的位置一模一样。
档案室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泡泡冲过去时,张晓雨的储物柜被人撬开,满地散落着千纸鹤糖纸。
最底层的铁盒里塞着半本日记,最新一页用红笔写着:“他们让新来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