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的心意。
“下辈子,一定要和程渡在一起。”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像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和祈求。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像是看到了程渡奔向我的身影。
我想伸出手抓住他,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
世界变得安静极了。
只剩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像是在为我送别。
似是灵魂出窍,我看到医院里忙忙碌碌的身影。
只有一个人,蹲靠在医院的墙边,抱着头。
我认出了那是程渡,我想过去抱抱他,可我近乎透明,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在哭。
医院的白色灯光冷冷地打在他身上,更衬得他形单影只。
没看到我爸妈,想来他也在赌,赌我一定不会出事。
我心里一阵揪痛,在这虚幻的状态下,默默陪伴着他。
我看着他站起身,抹了抹脸,深吸一口气后重新走进那充满消毒水味的长廊。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强装镇定地与医生交谈。
看着他在我病床前努力挤出笑容,说着鼓励的话,哪怕我已无法回应。
于是我想活着,一定要活着,许是生的欲望太强,我感到一股力量将我拉回我的身体,缓缓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我又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上,暖暖的。
程渡就趴在我的床边,我轻轻抬手,想触摸他的头发,却惊醒了他。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与疲惫,下一秒便紧紧将我拥入怀中,泣不成声。
7从未想过,我和贺一凡的再一次见面,会是这么针锋相对的局面。
我以为我们此生不会再见了。
法庭上,他还在据理力争,说他并不是故意的。
是刹车出了问题,可专业人员检查后出具了车辆无任何问题的说明。
他嗫嚅着,还想说着什么。
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程渡见了他一面,他说凭什么我过得这么好,他就连工作都找不到。
还要被家里那帮尖酸刻薄的亲戚看轻。
他妈妈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后突发心梗去世了。
他爸爸将所有的过错怪在他身上,他无路可走。
在段欣的挑拨下,他想着带我一起下地狱。
而段欣,她有精神病证明,没有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