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似乎都被这一幕所震撼,突然爆发出一阵吸气声。
而此时,我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仿佛能感受到三百年前的戏台下,观众们的掌声与我的心跳产生了共鸣。
“今日,是我与夫人的十周年。”
我轻轻地展开那张已经泛黄的婚书,婚书上的墨迹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婚书,是当年陈年谷用他考取功名后的第一笔俸禄换来的徽墨所书写而成。
秦香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然而,当我单膝跪地,将婚书呈现在她面前时,她的睫毛却像那只蝴蝶一样,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突然袭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胡梦蝶手持匕首,直刺向我。
刹那间,我闻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这味道竟然和博物馆里那些霉变的古籍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模一样。
我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秦香莲,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恐。
那惊恐的神情,与陈年谷记忆中的那场山洪重叠在了一起——那年,山匪来袭,她也是这样惊恐地看着我挡在她的身前。
山匪的刀光和此刻胡梦蝶的匕首寒光,同样刺眼,同样让人心惊胆战。
“这道伤,”我缓缓地卷起衣袖,将臂上那道狰狞的血痕展示在众人面前,“你们看,它的方向和我剿匪时所留下的刀疤完全一致。”
我转头看向胡梦蝶,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胡梦蝶,你可真是粗心啊!
连伪造凶器都如此不用心,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识破吗?”
在百姓们的怒吼声中,胡梦蝶面色苍白如纸,他像一片被狂风摧残的枯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衙役们拖走。
而我则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我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银戒,那是用现代工艺精心雕刻而成的,上面刻着“风莲”二字。
这两个字与镯子内侧的古篆字恰好互为镜像,仿佛是一种跨越时空的呼应。
“香莲,”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然后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当戒指滑过她无名指的那一刻,我触碰到了一个浅浅的凹痕,那是她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这枚戒指,是三百年后的风之,给你的承诺。”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