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确实夸过我眼里有光。”
梧桐叶落在祁宿翰的剧本上,白舒爻弯腰捡起,发现便利贴背面写着行小字:“给山区孩子的回信:‘我也有过考砸躲在被子里哭的夜晚’。”
他的手指抚过那些字迹,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 原来那些被他质疑的 “表演”,藏着这么多未说出口的真实。
上课铃响起时,陈小雨跑过来:“老师,祁宿翰哥哥说他的《知识点 rap》更新了化学版!”
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他还说,等我们期中考试进步,就来班里直播答疑!”
白舒爻看着她手里的歌词纸,上面用荧光笔标出了重点方程式,忽然想起祁宿翰后颈的擦伤 —— 那可能是今早爬窗台给学生摘挂在树上的风筝时蹭到的。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群白鸽又在盘旋,翅膀掠过祁宿翰保姆车的车顶。
阳光穿过云层,在他教案上投下一片暖黄,教案里夹着的樱花书签轻轻颤动,仿佛在提醒他:有些光,需要穿过偏见的云层,才能照见真实的模样。
而他,或许该重新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 “教育的力量”。
三天后的校庆开放日,实验室的百叶窗滤下蜂蜜色的阳光,在瓷砖地面织出整齐的格子。
白舒爻抱着一摞实验报告推门而入,鼻尖先撞上福尔马林的淡淡气息,紧接着看见穿红色志愿者马甲的人影 —— 祁宿翰正趴在显微镜前,睫毛几乎要扫到目镜,白大褂下摆沾着孔雀蓝的颜料,像被风吹乱的星河。
“祁先生对细胞结构感兴趣?”
白舒爻看着对方手忙脚乱调整焦距的模样,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他注意到祁宿翰左手无名指根有块淡淡的茧,那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光着手指,只在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
祁宿翰直起腰时撞翻了载玻片,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实验室格外刺耳。
他耳尖泛红,像被当场抓住的学生,慌乱地解释:“我…… 想看看蝴蝶翅膀的鳞片。”
他蹲下收拾碎片,指尖在玻璃碴里翻找,动作格外小心,“小时候养过蚕,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看它们吃桑叶。
有次发现蚕宝宝蜕皮时会流透明的液体,吓得以为它要死了……这种煽情台词留给镜头吧。”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