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感官被放大。
姜瓷手扣着宋寒洲肩膀。
想抵抗。
可他不放过她。
姜瓷头埋进宋寒洲颈间,发出不像话的呜咽,门外的顾渊,神色讳莫如深,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抬腿走了。
门内。
宋寒洲掐着姜瓷腰,声线很凉:“给我戴绿帽子?”
姜瓷:“我没有。”
“没有?”他掐住她尖尖的小下巴,“大摇大摆的跟顾渊出现在这种正式场合,姜瓷,你不是想给我戴绿帽子,你是想带我看绿光。”
他说完,故意拍了拍她腰际往下。
姜瓷咬唇。
心说他可真理直气壮,她头上早都青青草原了,他还好意思拿她问罪。
宋寒洲松开她时,穿着仍一丝不苟,连衬衣纽扣一颗都没散开。
反观自己。
实在不堪。
姜瓷换回自己衣服,要离开时,宋寒洲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
淡道:“披着。”
姜瓷推门离开。
到宴会门口,没看见顾渊人,那条裙子,也没办法还给他。姜瓷把裙子带回家,让陈嫂帮忙洗了,然后收了起来。
一想到宋寒洲在宴会上看她的眼神,姜瓷心里就很堵。
诚然,被宋寒洲那么盯着,挺容易把持不住的。
那眼神哪怕挺冷,可禁欲中带着几分浪荡,实在勾人。
但姜瓷有自知之明。
她知道,宋寒洲不是在真正看她。
-
几天后,程路回到了舞剧院,排练站位时,先一步走到首席位置。
姜瓷刚迈过去的步子顿了下。
有人小声提醒:“程路,那是姜瓷的位置。”
程路扬着下巴:“那是我不在的时候。现在我回来了,轮不到她。”
“轮不轮得到我,不是你说了算。”姜瓷神色平静,“这支舞的位置和走位已经提前排好,你没跟上进度,在那里。”
她指了指最后边儿不起眼的一个位置。
程路脸色瞬间难看。
她在团里,一向都是被捧着,程家也很惯着她,哪能受这种气。
程路叫来黄达:“黄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合同里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任何表演我都是首席位置,现在让我站那儿,什么意思?”
黄达为难:“小路啊,这支舞已经提前排好,下周就要表演,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这临时调整,怕是会耽误表演。”
程路冷笑:“听黄总监这意思,我还回来错了?”
“那哪儿能啊。”黄达赶紧把人哄着,“要不然这支舞,你先休息?也不耽误事。”
程路:“如果我非要跳呢?”
“这……”
黄达怕得罪这位程家大小姐,面上陪着笑,心里面则是烦死了。
这排好的舞,要再改,舞台各种灯光设置也得变化,伤筋动骨的,人力物力都很麻烦。
他看向姜瓷。
姜瓷面色平静,不说话。
她对首席位置,不是特别执着。
如果是为了表演更完美,她可以退让。
但现在是程路故意挤兑她,姜瓷可没那么好说话。
而且,黄达这和稀泥的态度,很明显是既不想得罪程路,又不想大改舞台,这最简单的办法,可不就是直接让程路替换掉她么。
三人僵持不下。
其他同事旁观了好一阵,小丽突然提议道:“要不然,小瓷和程路都跳一段儿,咱们匿名投票,谁跳得更好,谁就上?”
其他人附和着同意。
姜瓷也没什么意见,如果程路跳得比她好,她自然甘拜下风。
“行啊,就这么办。”程路盯着姜瓷轻笑,“总得让有的人,输的心服口服才行。”
程路很自信。
她担任首席舞者多年,不论是经验还是技巧,都不可能输给姜瓷这个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