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拖长尾音,满意地看到男人的颈侧青筋暴起,在她身上作乱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屋外已经不再下雨了,干净澄亮的落地窗上,还残存着刚才那一场倾盆暴雨后留下的水珠。
秦成瑾将乔予茉放在客厅中的,那张柔软舒适的浅灰色沙发上,随后,接着附身而上。
乔予茉任由秦成瑾在她身上毫无章法的轻啄,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
高中的她在图书馆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书后,一转身却撞入了一个坚硬炽热的胸膛。
少年时期的秦成瑾,也是像现在这样。
不过,在与她肌肤相贴时,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住了她,指尖却克制地停在距她两公分的位置。
她终于读懂,在漫长的岁月间,眼前这个男人每一次克制又隐忍的退后。
曾经以为是兄长般的守护,此刻才发觉,这只不过是暗恋者不敢轻易触碰的结界。
“阿瑾,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乔予茉将掌心贴在男人的左胸处,感受着怦然有力的快速心跳。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秦成瑾却听懂了。
他停下在她身上作乱的唇,认真地凝视着那双清澈透亮的水润杏眸,好似要望进她的心底。
秦成瑾喉间溢出的叹息混着回忆漫出来:“从高一开学时,我在礼堂中看到你的第一眼……”
乔予茉的心跳仿佛都停滞了一瞬,记忆也随之轰然倒带。
十几二十岁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肆意张扬的太阳,却忽略了有片静默的月光,始终浸染着她的影子。
那些年她笑着喊“成瑾哥”时,他眼里深藏的墨色,是爱意汹涌时强行树立的堤坝。
乔予茉的眼角不禁浸出一片湿润,他等待自己拆开这份逾期的机密已经太久,好在相爱从来都没有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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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予,别哭。”秦成瑾修长的手指拭去乔予茉眼角晶莹的泪痕,嗓音缱绻温柔,“我真的很高兴……”
男人的话隐在一个个炽热的亲吻中,但那未尽的言语,此时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秦成瑾欣喜于乔予茉对他的情感转变,同时也不希望,女人恼怒她自己过去从未察觉到他的爱意。
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负担,因为在过去默默凝望的岁月中,他早已将心脏锤炼得,百毒不侵。
“阿予……”秦成瑾粗粝滚烫的掌心,重新贴上乔予茉腰间细腻的软肉,他又一次重复着,“我真的很高兴……”
男人话里的尾音,消散在女人突然主动迎上来的吻里。
缠斗般的热烈中,乔予茉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她主动解开他的衣扣,动作比想象中熟练很多。
毕竟曾经周惊宴喝得烂醉如泥的无数个深夜,她重复过很多遍这个动作。
但秦成瑾的皮肤温度更低一些,喉结滚动时还牵动着淡青的血管。
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渐渐展露在眼前,清晰的肌理显得格外性感迷人。
等乔予茉将他的衬衫纽扣全部解开后,秦成瑾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靠枕上,失控的力道,在女人细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乔予茉能清楚地看见秦成瑾眼底泛起的红意,似哭似嗔,她好像还从未见过男人的这副神情。
她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细嫩的指尖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你教我做题的草稿纸,比周惊宴写过的情书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