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苒苒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我半生,我另嫁废人后他疯了方苒苒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方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周家的残废三公子,我嫁便是。”方苒站在方府奢华的堂屋正中央,面沉似水地直视着她爹,方家老爷。听闻她这话,方父的双眼瞪得滚圆,手里的茶盏落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桌子上,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直接碎成了几片。但他顾不上心疼,眼中居然冒着精光,不可置信地向方苒确认:“苒儿,此话当真?你真愿意嫁给京城周家的三少爷?苒苒真是懂事了,知道体谅爹爹!我这就给你备下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嫁妆?”方苒嗤笑着挑眉,打断道:“周家的三公子是个半只脚进棺材的废人,人人皆知,嫁过去就是守活寡。我给你小妖精生的女儿顶包替嫁,你用几箱嫁妆,就想把我打发了?”此话一出,方老爷顿时发怒,冷冷地斥责道:“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话如此难听?你烟柳姨现在是方府的正牌...
《误我半生,我另嫁废人后他疯了方苒苒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京城周家的残废三公子,我嫁便是。”
方苒站在方府奢华的堂屋正中央,面沉似水地直视着她爹,方家老爷。
听闻她这话,方父的双眼瞪得滚圆,手里的茶盏落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桌子上,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直接碎成了几片。
但他顾不上心疼,眼中居然冒着精光,不可置信地向方苒确认:“苒儿,此话当真?
你真愿意嫁给京城周家的三少爷?
苒苒真是懂事了,知道体谅爹爹!
我这就给你备下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嫁妆?”
方苒嗤笑着挑眉,打断道:“周家的三公子是个半只脚进棺材的废人,人人皆知,嫁过去就是守活寡。
我给你小妖精生的女儿顶包替嫁,你用几箱嫁妆,就想把我打发了?”
此话一出,方老爷顿时发怒,冷冷地斥责道:“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说话如此难听?
你烟柳姨现在是方府的正牌夫人,你应该喊她一声母亲才是!”
方苒出口成刀,句句带刺:“烟花之地抬出来的正牌夫人,你有脸说,我都没脸认!”
被刺了个正着的方老爷气得想要动手,却又想起方苒同意嫁人这回事,他现在还有求于这个乖张任性的女儿,只好将怒火偃旗息鼓。
“除了寻常嫁妆,你还想要什么?”
“临水街所有的铺面和我娘当年带来的所有庄子陪嫁。”
方苒的回答毫不犹豫,“还有,我出嫁那天,把楚漓送给你唯一的宝贝女儿当贴身侍卫吧。”
“所有铺子?
还有庄子?
你一介女子,怎么心这么野?”
方老爷厉声斥责,面色铁青,“还有,那个楚漓不是你最喜欢的护卫吗?
你既喜欢他,为何要把他送给茉儿?”
方老爷的眼中写满不信任,生怕方苒的这个要求是嫉妒使然,不怀好意。
方苒不愿多言,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慢慢思量吧,看周家的时间经不经得起你耽搁。”
“好!”
方老爷重重拍响了桌子,应下了方苒的要求,“你替茉儿嫁去周家,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方苒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意,转身离开。
方老爷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了那些田庄铺子而心痛,一边又觉得释然。
他对方苒的生母毫无感情,在他眼中,她只是在方家最困难的时候,带着丰厚嫁妆应急的工具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即使之后有了方苒,他也从未对那个无趣的女人心动。
可烟柳不同,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惹人怜爱,那才是他此生唯一心爱的女子。
既然如此,他和烟柳的女儿方茉儿,自然也是更宝贝的。
那周家的幺儿体弱又残废,眼见着没几年好活,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没有一个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守活寡,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南城方家的头上。
周家只说要一个姑娘,可没说要哪个,给的条件算是宽泛,方朝旭却急得满嘴是泡。
方茉儿他是绝对不舍得的,可方苒那个性子,断然不是乖乖受委屈的主,到时候闹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反倒得罪了周家,他方朝旭的生意也不必做下去了。
谁知这个时候,方苒居然主动答应了嫁人。
他想起方苒的要求,依旧不解:“那个楚漓,你真的不带走吗?
周家少爷对女人……你把楚漓带走,也有点作用,怎么反倒要把他留给茉儿?”
方苒已经快要走出堂屋,方老爷的声音不大,似乎没有入她的耳。
但是,在无人可见之处,方苒的十指紧紧掐入了掌心。
她麻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方府最偏远,最逼仄的角落。
她当初为方老爷八抬大轿将青楼头牌娶进门这事大闹了一场,被狠狠训斥并罚跪一个月祠堂后,干脆自己搬到了最角落的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经过柴房旁专门给楚漓搭建的房间时,她的脚步顿住了。
楚漓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门缝中透出来,沙哑勾人:“茉儿……让我碰碰……”方苒心头一痛,忍不住朝着门缝看了一眼。
2只见房屋中,楚漓独自一人坐在其内,手中拿着一件方茉儿的贴身小衣,柔软的丝绸料子在他修长有力的指节中微微颤抖,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神凝视着,似是在透过衣服看那个人。
她的房间和方茉儿的闺房相距甚远,这衣服,大概是楚漓被指使着四处干脏活累活的时候,顺手偷走的。
这就是楚漓拒绝了做地位更高的贴身侍卫,硬是要自降身份,给方府当普通护卫的原因。
因为普通护卫不用一直待在方苒的身边,可以在离开的时候,去远远地看方茉儿一眼,或者从她的闺房外顺走一件贴身小衣……方苒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恍惚间又想起她把楚漓领回方家的那天。
她在集市上遇见了吆喝着兜售奴隶的人牙子,一众面黄肌瘦的奴隶中,楚漓的存在格外显眼。
他明明身穿破衣烂衫,面颊凹陷,可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却明亮不减分毫。
她一下就喜欢上了那双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
于是她当即豪掷千金,把楚漓买了下来。
方苒的容貌倾城,头脑聪慧,性子比野马还倔,她认定的东西,旁人难以撼动分毫。
她爱上了楚漓,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嫁给他,却发现自己连打动他都做不到。
她沐浴时,唤楚漓给她取来寝衣,等了许久,来的人却是她的贴身侍婢,唯唯诺诺地告诉她,楚漓说男女授受不亲,请小姐自重。
她主动接近楚漓,在他做了一天累活后主动给他按摩,纤纤玉手还没解开他的衣带,就被他礼貌又疏离地“请”出了房间。
后来的她干脆灌醉了自己,然后借着半真半假的酒劲想要对楚漓霸王硬上弓,却被楚漓反剪住了双手,暗道一声“得罪了”,然后用麻绳把她捆在椅子上醒酒……她越穷追不舍,他越冷漠疏离。
方苒不止一次对他暗示自己的爱意,就差把一颗心捧到他面前,楚漓那么聪明,怎会不知?
她现在才明白,楚漓不是不会爱人,只是爱的人不是她而已。
方苒有时候也不解,明明整个南城,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家世显赫容貌上等的男人,她通通看不上,偏偏对这个爱搭不理的楚漓上了心。
或许,是因为楚漓的相伴虽然冰冷,却始终没有离开。
方老爷无情无义,为了一个青楼戏子,厌弃了她娘,又为了让怀孕的戏子上位,生生逼死了她娘。
年幼的方苒是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延迟了医治,在痛苦中一点点气绝身亡的。
她在娘亲离世后,心就变得时刻不安,像个风声鹤唳的兔子。
她受过伤害,总觉得所有人接近她都是别有用心。
但楚漓不一样。
他的眼里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像一汪清泉一样干净。
可她一厢情愿地撩拨了许久,楚漓都始终像一尊没有感情的佛像,八方不动,仿佛天生比别人少了一根情丝。
方苒原本以为,这是因为楚漓从小颠沛流离,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封心锁爱。
那大不了她以后更加主动,总能把这块冰捂化。
直到几天前,她走到一处只有她知道的偏僻角落,却听到一阵恭敬之声,似在禀报:“太子殿下,您已隐于商贾之家数月有余,那位……茉儿小姐,还没有对您动情吗?”
还不等方苒为这个称呼而震惊,下一秒,楚漓的声音传来,温柔得几乎要掐出水来,那是方苒从未听过的语气:“茉儿的生母出身低贱,她受此牵连,不免心思敏感。
我怕贸然暴露身份,会让她有压力,所以就先潜伏在她嫡姐身边,暗中保护她就好,以后我自会慢慢打动她。”
对面的声音更加敬服:“太子殿下一片深情,茉儿小姐迟早会动容的。
只是……二殿下和三殿下今天派我来探望您的近况,还以为您会被那位方苒小姐主动献身打动。”
“这两个人……”楚漓的声音略显无奈,随即转冷,言道:“转告他们,无需替我的事操心。
方苒那样轻佻又自轻自贱的女人,难登大雅之堂,连茉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方苒紧咬朱唇,直至口中泛起一股铁锈般的腥甜。
就是那天起,她开始放下对楚漓虚妄的爱和追求,决定通过嫁人一走了之,从此南北相隔,两人自可此生不复相见……今天的楚漓动作格外激烈,居然把方茉儿的小衣扯成了两半。
方苒冷笑着,吱呀一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3楚漓的指尖还挂着被撕扯开的小衣,那粉色的绸缎上还残留着一片狼藉,昭示着方才的荒唐。
可在他的眸子与方苒相视的一瞬,就恢复了清冷。
他细致地收起方茉儿的小衣,又将身下的衣摆撩回原处,遮住某处尺寸不寻常的鼓起。
方苒终于忍不住出言嘲讽:“这破布都扯坏了,还弄脏了,留着作甚?
不如我找一百件我的给你,你想怎么撕就怎么撕!”
楚漓的面色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只是垂眸看了看他刚叠好的小衣:“不必了,破了我可以补,脏了我自己去洗,不劳烦大小姐操心。”
说罢,他便借此起身要走,不肯同方苒共处一室。
明明对着方茉儿的小衣都能起欲望的人,却对她避如蛇蝎。
方茉儿头脑空空,相貌和身材皆是寡淡,只从她那烟花柳巷出身的娘那里学了一手装柔弱的好本事。
但楚漓就是喜欢。
那又如何?
方苒的骄傲不允许她对一个不值当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委曲求全。
她决心放手,成全楚漓这份“隐忍的爱”。
“慢着。”
方苒叫住了他,“你就不问我,来找你做什么?”
楚漓顿住了一瞬,敷衍地配合了一句:“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方苒神色淡淡地吩咐:“明天的赛马会,你随我去。”
话音刚落,楚漓便有些不耐烦道:“明天我要出府办事,已经同管家报过了……方茉儿也会去看。”
方苒静静地补充道。
楚漓的呼吸一滞,随即收起了眉宇间的不豫之色,温声道:“好,我去。”
方苒的胸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之间,都牵扯着心头阵阵发痛。
对她这个朝夕相伴的主子,楚漓说拒绝就拒绝,但对方茉儿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他却有着近乎宠溺的耐心。
方苒在心里默数着离开的日子。
既然如此,一月后她就送给楚漓两份大礼——她的离开,以及方茉儿这个新的主人。
第二日一早,楚漓就将自己收拾得清爽俊逸,默默候在了方苒和方茉儿乘坐的车马旁。
方苒的穿着打扮中规中矩,仪态端庄地掀起轿帘,上了马车。
全程目不斜视,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近在咫尺的楚漓。
这番举动太过反常,楚漓原本一心想要与她保持距离,此时都忍不住微微拧起眉头,想要多看她一眼。
但她很快地放下了轿帘,没有让楚漓看见一分一毫她的神情。
不知为何,楚漓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但还不等他想明白原因,就被蹦蹦跳跳雀跃而来的方茉儿吸引了注意。
方茉儿穿了一身粉色罗裙,故意将胸口的布料微微下调,又欲盖弥彰地敷了一层轻纱。
头顶琳琅满目的珠翠,走起路来哗哗作响。
方苒一听这个动静,就忍不住皱眉。
他们身为女眷,是去赛马场观礼的,不是去显眼的,方茉儿这一身打扮,成何体统?
跟方茉儿这样人同乘一辆马车,她都嫌丢人!
就在此时,楚漓的声音透过轿帘,传入了她的耳中:“二小姐今天的打扮,很是好看。”
方茉儿柔柔地道谢,然后便登上了轿子,与满脸嫌恶的方苒对面而坐。
瞧出方苒的怒意,方茉儿故意贴近了她的耳朵,小声道:“姐姐,你就知足吧,倘若不与我同乘一辆轿子,你可就要走过去了。
不过我也奇怪……今天的赛马可是要真金白银地押宝的,你手里那点月例银子,拿出来不怕别人笑话吗?”
方苒的月钱被克扣得只剩方茉儿的零头,根本差遣不动方府的马夫轿夫,但是如今不同了。
她手里捏着她娘的全部嫁妆,打发什么人都是绰绰有余。
方苒懒得同她辩解,也看不上她这副暗中说小话的小家子气模样。
她直视着方茉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手里的银子供我一应花销绰绰有余,赛马场上的押宝我也自然有数,轮不到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过问。”
方茉儿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双眼通红,轿内顿时变得针落可闻。
突然,方苒坐着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她一时难以保持平衡,向前扑去,双膝重重地擦在地上。
4她狼狈地伸手撑住身体,而这个动作恰好像是她给对面的方茉儿行了个跪拜大礼一样。
方茉儿一脸震惊,然后眼眸弯成了月牙,满脸掩不住的得意。
方苒这才想起,刚刚传来颠簸的位置,恰恰是楚漓抬轿的位置!
楚漓听见了她对方茉儿说的话,用这种方式替她报仇!
方苒死死地攥紧双拳,心头一片麻木的冰冷。
无妨,无妨……她此行的目的,是赢走赛马最终那件藏品——一副失传已久,最近才现世的的画作,也是她母亲生前最想寻到的一幅画。
若不是为了完成母亲遗愿,她怎么会愿意同方茉儿一同出席赛马会!
她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任由方茉儿眉飞色舞地叽叽喳喳,暗暗炫耀她在方老爷那里有多么得宠,一会儿押注肯定能得到方老爷的全力支持云云。
到了赛马场,女眷们被引到后场入座,方茉儿在下轿时,还不忘朝楚漓盈盈敛衽,柔柔开口道:“楚漓哥哥,我院子里那株枯了的海棠花,是你帮我救活的吧?”
楚漓一见到方茉儿,唇角就勾起难掩的笑意:“都是小事,二小姐是惜花爱花之人,在下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
顺手帮忙吗?
方苒分明记得,楚漓那几天四处拜师,查阅古籍,不眠不休地守着那株枯萎的花,最后偷偷叫来外援,不知用了什么灵药,才将那花救活。
方茉儿娇俏地冲他一笑,然后蹦蹦跳跳地去了女眷入座的房间。
楚漓被这一笑勾去了小半颗心,眼神直直地追着方茉儿的背影,直至彻底不见。
方苒对他们的互动没有半分兴趣,找了个清静的位置,静静等待着开场。
很快,各种品相的骏马都被赶入了赛场,各家小姐夫人开始窃窃私语,商议着等会儿在哪一匹马上押宝。
方苒微微眯起眼睛,端详着每一匹场上的骏马,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娘生前还未嫁入方府时,是个爱四处游山玩水的大小姐,云游各地的经验,让她比其他久居深宅的女子,更加懂得除了琐碎家务外的种种门道。
她就是从娘亲那里学会,如何看出什么样的马能够获胜,什么样的马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开始下注,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挑选了一只其貌不扬的马。
方茉儿和她身旁的千金小姐们笑作一团,指着方苒,上气不接下气道:“姐姐,你这是什么眼光?
你挑的那匹马看上去都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眼睛都往外凸,怎么能赢?
就算你押注不多,那也是爹爹的钱,不能这么打水漂了吧?”
方苒静静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
她挑选的,是难得一遇的千里马,跑赢场上那些满身肥膘的马不在话下,反倒是方茉儿——看不懂什么门道,只是叽叽喳喳一通讨论后,随大溜挑了一只看上去最健壮的马,然后沾沾自喜地下了注,等着结果公布时让她吃瘪。
这场下注比赛的规则是,每位夫人小姐可以在一匹马身上下注,最后赌对的那匹马下注者按照下注比例分得所有奖金,奖金最高者得到最终竞品。
方茉儿在小姐妹的簇拥下,给那匹马豪掷了三千两白银,力压一众给这匹马下注的其他竞价。
而方苒那边,她看中的那匹马身形瘦削,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愿意浪费唯一的机会,去赌这只看上去最不可能获胜的马。
但是,当赛马正式开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方苒下注的那匹马一骑绝尘,将所有对手远远甩在身后,毫不费力地第一个抵达了终点。
而方茉儿挑的那匹马,还没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跑到一半甚至闹起了脾气,尥蹶子想要离场,引得场上一阵哄堂大笑。
方茉儿气得脸色铁青,纤细的指尖狠狠掐进衣袖,把名贵的绸缎戳出了几个小洞都不自知。
结果毫无悬念,方苒作为唯一一个给千里马下注的人,不仅获得了所有下注的银子,还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那幅画。
但就在使者恭敬地把画递交到方苒手中时,一旁突然冲进一个披甲执锐的黑衣人。
“慢着!
太子殿下有令,这幅画要送给方家二小姐!”
5“太子殿下今天也来了?
他不是对这些玩乐素无兴趣的吗?”
“太子殿下给方家二小姐送画?
不会是……方家二小姐不愧是方家老爷最宠爱的女儿,这会儿迷住了太子殿下,整个方家怕是都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方茉儿原本一脸不忿地盯着方苒和那幅画,没料到自己会得到太子的撑腰。
方茉儿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迈着小碎步上前,羞怯道:“太子殿下现下在何处?
我想感谢他的这份厚礼。”
黑衣人对方茉儿无比恭敬,俯身行礼后,才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方才已经离开了,二小姐以后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哦,好吧……”方茉儿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突然朝着方苒看去。
方苒的指尖还没有碰到那幅画,已经在微微颤抖。
她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楚漓居然会为方茉儿,以太子的身份当众破坏规矩。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质问道:“比赛已经结束,作为胜者,我就是应该获得这幅画,你的主子凭什么把它抢走?”
黑衣人敷衍地给她行了个礼,语气冷酷中带着轻蔑:“太子殿下说了,你让出这幅画,条件随便开。”
方苒的拳头在袖口下紧攥,但依然勉强地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我只要这幅画!”
一旁的方茉儿无比吃惊,没想到只为这一幅画,方苒竟然敢跟太子的人叫板,不要命了吗?
黑衣人沉默了几秒,像是被耗光了耐心,冷冷道:“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可违抗!
既然你不要别的,那这幅画就直接送给二小姐了。”
说罢,他不容反抗地从呈礼的侍者手中接过画作,郑重其事地交给了方茉儿。
“二小姐,这是我们殿下的一片心意,请您收好。”
方茉儿微微敛衽,谢过此人后,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方苒,仿佛在说:你挑中了千里马又怎样呢?
没人爱的小可怜再怎么靠自己,也比不过我身后喜欢我的男人们。
方苒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无计可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将画交给方茉儿后,拱手,后退,转身,然后就在几个残影中飞快地消失了。
周围女眷们反应过来,纷纷围住方茉儿开始恭维,一边说着漂亮话,一边暗暗打听着方茉儿同太子殿下的关系。
而方苒身为真正的获胜者,却被大家有意地冷落在一边,更有甚者,还会用她恰能听见的声音窃窃私语,揣测莫不是她在府中欺负妹妹,才会引得太子殿下英雄救美。
楚漓甚至不用出面,就在片刻之间,让方苒输得一败涂地。
半晌,方苒松开了捏紧的拳头,掌心赫然是几道深深的血痕,她的脸上却扬起了一抹麻木的笑。
楚漓铁了心要同她对着干,那就随他去吧。
这个麻烦是她自找的,她方苒敢作敢当,这最后一个月,就当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她一言不发地走出赛马场,却在门口见到了一身侍卫装扮的楚漓。
他似是刚换上这件衣服,领口还有些不整,袖口甚至隐约露出华贵内敛的银色暗纹。
方苒懒得戳穿他,直接坐上方家的轿辇,同马夫吩咐道:“去街心的戏园子。”
她要用声色犬马盖过方才的郁结和心痛。
可马夫正准备提起缰绳,就被楚漓压了下去,沉声道:“住手。”
方苒皱眉,正欲斥责他以下犯上,就见方茉儿小脸通红地从赛马场中跑出来,冲她喊道:“姐姐等等我!
你去哪里呀,带我一起好不好?”
说罢,还不忘朝着替她拦住车夫的楚漓甜甜一笑:“谢谢楚漓哥哥!”
楚漓有些晃神,低声问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方茉儿垂下头,羞涩一笑,然后飞快上了轿子,娇滴滴道:“楚漓……哥哥,对不住,是茉儿太过开心,有些失礼了……”楚漓唇角勾起一个隐隐的弧度,在他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已是极其难得了。
“无妨,二小姐这样唤我,在下……喜不自胜。”
说完,他又一反常态地追问了一句:“对了,二小姐为何如此开心?”
方苒为他这副明知故问的嘴脸感到恶心——那“太子殿下的吩咐”,不就是他的手笔吗?
但是方茉儿并不知道楚漓的身份,眉飞色舞道:“方才太子殿下送了我一件珍贵的礼物!
真是用心了,我实在没想到……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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