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斤”。
男人的声音难得发颤,指尖反复摩挲着书页上的“保大人”批注,直到春桃端着安胎药进来,才惊觉自己把书角捏出了褶皱。
“承煜,你去偏殿歇会儿吧。”
她忍着痛伸手替他擦汗,“你这般紧张,倒让我觉得要上战场了。”
“本王上过最险的战场,却从未如此害怕。”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晚棠,若有意外,务必保你——胡说!”
她用绣绷敲他额头,绷面上的并蒂莲已绣完,“冰晶莲手串我戴着呢,外祖母说这是定北王府的祥瑞,能保母子平安。”
话音未落,羊水突然破了。
萧承煜猛地起身,却因太过慌张撞翻了香炉,醒神香灰洒在地上,竟在炭火气中显出“平安”二字。
他忽然想起苏晚棠说过的香道玄学,心中稍定,亲自将她抱上产床,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王爷,这不合规矩……”稳婆为难地看着他。
“本王的规矩,就是守着王妃。”
萧承煜淡声道,目光始终落在苏晚棠脸上,“若她疼得狠了,本王允她咬我的手。”
苏晚棠轻笑,却被阵痛扯碎了笑意。
她望着他眉间紧蹙的红痣,忽然想起北境战场上他写信说“想你想得连剑都拿不稳”,如今却稳如泰山地握着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承煜,”她喘着气,“等孩子出生,我们给TA取名‘念棠’如何?”
“好,不管男女,都叫念棠。”
男人声音发闷,“念你,念我们的来之不易。”
产房外忽然飘起细雪。
苏晚棠望着窗台上的冰晶莲,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剥离,紧接着便是婴儿响亮的啼哭。
萧承煜的手被她咬出了血,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望着稳婆怀里的孩子,眼中泛起泪光。
“是小世子,七斤二两,哭声震天!”
稳婆笑着将孩子抱过来,“您瞧这眉眼,像极了王爷!”
苏晚棠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转头望萧承煜,却见他早已红了眼眶。
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像是捧着一团雪,生怕化了:“念棠,爹的念棠……傻样。”
她轻笑,却在看见孩子手腕上的冰晶莲手串时愣住——那是她生产时一直攥在手里的,此刻竟自动缠在了孩子腕间,大小正合适。
萧承煜也注意到了,忽然想起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