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点了烟,“你那订单交易完成了,董事那边准备给你发奖金呢。”
“顾哥,你和嫂子当年怎结婚的?”
我背靠栏杆。
“为小雪的事烦恼?”
“……”我又点了一支。
“你看我,也就比你大七岁。
老大今年高二,老二高一。
再过几年他俩可就毕业了。”
他抖了抖烟,“他俩一结婚,国家任务我就完成了。
再把二老往山上一送。
我这辈子就结束了。
到时候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想得美,嫂嫂那拖把可是不锈钢的。”
我轻笑一声。
“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回味着香烟,“你啊,要结婚,就赶紧把事情办了。
不结婚就和人家姑娘说清楚。”
“你们都知道?”
我又给他点了一支香烟。
“总部上上下下四百多人,”他接了烟,“小姑娘刚来公司我就发现了,她看你和看我们不一样。”
“……嘿,你小子油盐不进?
你忘了,她可是能走二十公里给你送衣服的女孩。”
他瞪着我,“那年冬天,二号地。”
“……”我一口气抽完半节香烟。
“话呢哥哥就说到这,怎么选你得自己想。”
他踩灭烟头,进了里面,“别让人家姑娘再等了。”
是啊,顾超说的对。
那年,她刚刚通过公司招考。
我刚刚提溪江二号基地经理。
那年的天气,不知道抽什么风。
溪江的雪很大,我二号基地的大棚一下子塌了十多个。
那时我整日夜睡不着。
她把棉衣交到我手里的狼狈模样,我今天都还记得。
那时,她真的是个小女孩。
陪着我一起和工人们抢蔬菜,搭大棚,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
我问她累不累,她笑着说不累。
可是刚到办公室烤着火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一转眼几年了呢。
她好傻。
我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或许是我傻吧。
风掐灭了我的烟头,走廊尽头我们的包间发生了什么吵闹。
我以为是有人闹事,松了领口的扣子跑进去。
是王雪,她拿着话筒,哭的很伤心。
十来个女同事都安慰不了。
她见我进来,扑到我怀里,哭的很大声。
说什么她笨,她傻之类的。
她的模样让我感觉窒息,说不出话。
我抢下她的话筒,递给最近的李姐。
给她转了三千。
她是办公室这边的负责人。
“李姐,她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