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跪不起,虔诚低下的头到今天却被折断了骄傲。
迷蒙中好像有人疼惜的擦去了我眼角的眼泪,低叹:“苏梨,我放任你追求想要的,但没让你这么作践自己。”
再醒来,周围空无一人。
手机里,沉寂了五年的头像第一次闪动:“我等你回家。”
我想起了那人克制隐忍到极致的脸,嘴唇抿到发白却只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不自觉对着那短短的信息发呆,骆清屿开门走了进来。
看着我嘴角噙的浅笑,莫名觉得刺眼,眼眸闪过不悦:“谁的消息,笑的那么开心?”随即话锋一转,斥责的话一句接一句:“苏梨,你怎么那么倔,低个头那么难吗?非要把大家弄的那么难堪?等婚礼结束,我会想办法让小姑娘容下你。”
“她娇憨可人,如果你不闹到她面前,她定不会为难你。”
疼到麻木,只剩平静。
我把手机翻转,偏过头去不看他。
“骆清屿,我是为了你脸都不要了,但我不至于低贱到上赶着做小三。”
我看着眼前自己舔了五年的男人,只觉得失望到极点。
说完,我将脖颈间挂着的戒指一把扯了下来,递过去给他:“骆清屿,我们到此结束.”话几乎哽咽的说不完整,我死死咬住舌尖逼迫自己冷静。
我很少会叫他全名,总觉得生疏。
可现在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那就该断干净。
骆清屿僵住了,没说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中慌张一片,他死死盯着那小小的戒指,颤抖着迟迟伸不出手。
我扯过他的手,将戒指放在他掌心:“骆清屿,我该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才是。”
我咬着牙,心似乎被剜掉了一块。
鼻尖一酸,我几乎难以克制的落下泪来。
这枚戒指是有一年纪念日我央求他去了银铺亲手打磨出来的,内圈刻着一个小小的梨子。
期望着有一天这枚戒指能名正言顺戴在我指间。
我求来的东西如今应该完整的归还回去。
他不是说要给小姑娘一个名分吗?那我就干净的腾出位置。
跟骆清屿的五年匆匆从眼前划过,无论朝哪个方向走。
我们都不会有以后了。
他的眼中似乎有水光,捧着那戒指想要重新给我戴上。
在最后一秒,手机铃声炸响。
程昭昭娇软的声音响起,她问:“屿哥,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