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已经结块，菜也馊味微微。
我强忍反胃，继续吞咽。
因为这是最省钱的方式，不能浪费。
午饭后，我再去兼职送外卖。
骑着二手电动车，在高温或风雨中穿梭。
每一单都拼尽全力，只为多挣几块。
到了客户楼下，电梯坏了只能爬楼。
送完最后一单，我已经疲惫不堪。
刚想喝口水，电话响起，是爸爸。
他说今天晚饭必须吃羊排，还要配自己做的酱。
我咽下嘴里的口水，去市场买最便宜的羊骨。
市场快打烊，我挑了一堆最边角的羊骨头。
老板不耐烦地骂我：“别挑了，这都没人要。”
我笑着说谢谢，提着一袋骨头赶回家。
心里盘算剩下的钱还能撑几天。
回到家里，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一头扎进厨房洗菜、煮汤、剁骨、调酱。
炉火旺盛，我汗如雨下。
他时不时走过来说：“味道不对，盐多了。”
我立刻改，重新下锅。
直到他满意为止，我才松口气。
但自己没胃口，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洗好碗，擦完桌，地板拖了三遍。
他突然说沙发上的垫子颜色太难看。
让我明天必须换掉，“看着心烦”。
我只得答应，想着能不能从旧货市场找一个便宜的。
夜深了，他回房，我还在查资料比价。
我的手机早已旧得快开不了机。
但舍不得换新的，每一分钱都攒着给家里用。
看着屏幕跳动的低电量提醒，我心一紧。
想着明天还得多接几单，才能补上本月电费。
父亲又嫌我洗衣粉买得太便宜，说不够香。
我试图解释，他大声呵斥：“你连个洗衣粉都选不好？”
我闭嘴，点头，第二天换成贵价香型洗衣液。
买的时候，我在货架前站了十分钟，比对最小瓶装。
晚上，他叫我把阳台上的花盆重新摆一遍。
嫌我上次没摆出对称感。
我按着他的要求一盆一盆挪。
脚边的碎陶片划破了脚踝，我却只能忍着。
每次开口说话，我都小心翼翼。
怕声音太大惹他不高兴，怕语气不对被误解。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走钢丝。
失误就是一顿训斥，甚至是扔来的杯子。
他最近又迷上了保健茶。
非要我每天早晨泡三种不同口味的。
我开始研究各种茶叶的搭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