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9岁生日，爷爷攒齐了10个硬币，带我去县城的街机厅玩。”
“街机厅里，香烟味和汗味交织，很昏暗，我很不喜。”
“玩起来后，很上头，10个硬币哪里够，我还想继续玩，可爷爷说他手里没钱了，等他下次攒了钱再来。”
“我信了，跟着他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掏钱秤了烟叶子，将找的零钱放回布口袋时，我看到里头有张红票子。”
“回家的山路上，我还是想让他带我去县城玩，生日是一定要玩尽兴的，可他说什么都不肯，我只能靠自己。”
“于是，我从他身上拽出布口袋，他来抓我，我反手用力推开他，转身跑到镇上，独自一人坐大巴回了县城的街机厅，畅玩了大半天。”
“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快乐，可是爷爷一直没回来，我沿着那条山路去找。”
“我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了拿他布口袋的地方，往坡下的一瞧，他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坡底下，我喊他打他都没反应，原来是没呼吸了。”
“他刚好在一个窝里，旁边有土，我把他埋了，可能是太累，埋完回去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后来，我在那种了棵桂花树，长势喜人，开花的时候十里飘香，村里好多人都会打那颗桂花树上的桂花做糕点吃。”
故事听到这里，我很是不解。
“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你家里人？
而是单独把你爷爷埋了，还跟人说是失踪了？”
途征笑看我，像是在看小孩。
“我妈和奶奶关系虽然好不到哪里去，但在对我爷爷的态度上是一致的，桂花树的树苗是她们给我的，树苗栽下后的第一滴水是她们的唾沫，第一抔肥是她们的...好，我不说了。”
我脸色现在肯定很难看，途征主动暂停了这个话题。
“总之，你要知道我能让他入土为安，他就得偷着乐了。”
“她们说我爷爷失踪了，那就是失踪了。”
12途征喝了口水，又喂我喝奶茶。
“12岁生日那天，我放学回家才看到我妈，她第一句话不是说生日快乐，而是让我写作业。”
“我不想写，因为我约好了要和同学出去玩。”
“我和同学玩完回来，她攒了一肚子火，拿起扁担就开打。”
“她总是喜欢打我，平日里我就忍了，可那天不一样，那天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