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你和小花,大学时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同学啊。”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脑子还没完全开机。
“同学?
那你为什么连裤裆裂了都要帮她?”
她冷笑道。
——完了,送命题来了。
“所以……你为小花能做到这地步?”
她眯起眼睛。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况不妙。
这就好比考试时好不容易解完最后一道大题,突然发现背面还有道附加题。
还是送命题。
“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我声音越来越小。
“大学时你帮她答道三次,毕业旅行你俩住过一个帐篷,现在又为她演无间道。”
老婆突然笑了,笑得我寒毛直竖。
我突然想起毕业旅行那晚。
帐篷漏雨,我们确实挤在一起躲过雨,但中间还隔着三个背包!
可这话现在说出来,估计会被当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现代版注解。
“王建国,你字典里普通俩字是镶金边的吧?”
她愤怒地说。
下一秒,她抓起靠垫砸过来。
我龇牙咧嘴地想起商场里小覃的九阴白骨爪。
果然女人生起气来都是同一个门派毕业的。
“行啊你,王建国,明天我就找小花当面问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扔了枕头到我手中。
我抱着枕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心想,这下完了。
小花那个暴脾气,知道我把她家丑事抖出来还搞砸了计划,估计能把我从 18 楼踹下去。
后半夜我做了个噩梦:小花举着菜刀,小覃挥着钢管,老婆抡着高跟鞋,三个人围着我跳踢踏舞。
背景音乐是《女子十二乐坊》的《自由飞翔》。
突然噩梦被手机铃声惊醒。
我迷糊中,摸到手机一看是小花。
11“建国!
阿军跟我坦白了!
他和那个小覃根本没事!
他俩是在拍短视频!”
小花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炸出来“又怎么了?”
老婆从浴室探出头,脸上还贴着那张价值 58 块的贵妇面膜。
白乎乎的脸配上翻起的白眼,活像个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女鬼。
“小花说……阿军和小覃是在拍短视频,出轨是演的……”我颤颤巍巍举起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像在嘲笑我。
老婆沉默了三秒,突然一把扯下面膜。
那张面膜“啪”地糊在了门框上,像块甩出去的煎饼。
“什么?!”
她的声